胡一天憤怒的捶了捶桌子:“老二,你一個酒囊飯袋,哪來的臉,竟然也想要參與到集團的決策?”

胡樂天也生氣了,他面色鐵青:“我酒囊飯袋?那你是什麼?佔著茅坑不拉屎?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給你臉了,不過是佔了個長,論心智論手段,只怕掃地阿姨都能吊打你幾萬條街!不拆穿你是看你年紀大,怕你一個不小心腦中風,你可倒好,把別人的不忍心,當成自己的本事了,真正是掩耳盜鈴的一把好手!”

“你他媽!”胡一天哪裡被這樣當面罵過,當即就怒吼著起身,對著胡樂天就開始拳腳相加。

胡樂天本就是個吃喝玩樂二世祖,打架鬥毆那都是他玩剩下的,他能讓?

於是乎,跟之前江珊的那兩個噁心兄弟一樣,這邊的胡家兩兄弟也開始互揍,且還是拳拳到頭那種胖揍……

胡嘯天叼著根菸,還在跟女朋友打電話,只是,因為旁邊有節目“助興”,他的眉頭終於不那麼緊繃。

江珊終於接聽了電話:“奶爸!不好意思啊,我在外頭玩呢~關顧這拍照了,手機被我揣兜裡都沒看!”

江珊第一次跟家人遊玩,她只想留住每一個美好瞬間。所以扛著相機咵咵一頓拍。

肖姨跟趙子怡都還算配合,就那個小不點,每次都要鬧么蛾子,你剛給她安排好,轉個身的功夫,小丫頭片子就轉開了頭或者移開了位置……

一家人笑的不行!

“你看起來很高興。”胡嘯天的聲音幽幽的。

要是極其親近的人聽了,肯定要膽寒:這狗男人生大氣了!

江珊毫無所覺,“嗯嗯,確實很高興,確切來說,是從來沒這麼高興過!”

她雖跟男人有了負距離接觸,但兩人出來這個,基本屬於“陌生”階段。覺察不出他的情緒,也情有可原。

“呵呵,你開心就好。”男人加大了情緒擴散。

江珊此刻終於接受到了男方的“負能量”:“呃~你那比好像有點吵,怎麼回事呀?”

胡嘯天看了眼正在緊張“對峙”的兄弟倆:“沒怎麼,柴犬與哈士奇鬧仗呢~”

那邊打架打得酣暢淋漓的兩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老三嘴裡頭的“狗”!

江珊有些疑惑:“是狗狗在打架嗎?聽動靜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我說狗,就是狗。”胡嘯天又開始炫霸總“格言”。

江珊吐了吐舌頭:“好吧,您高興就行~”

胡嘯天現在也確實覺得兩兄弟的打仗有點吵,他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外頭走:“過兩天我去找你。”

江珊震驚:“過兩天?那不就恰好除夕嗎?你……你不在家裡過年,你父母能同意嗎?你……”

“我的事,我自己說了才算。”胡嘯天站在露臺上,下方恰好是正在暖房裡喝下午茶的胡母。

她聽到上方動靜,連忙抬頭,看到是最值得驕傲的兒子,她連忙扯起了笑臉:“嘯天,下來陪媽媽喝咖啡嗎?”

胡嘯天搖頭:“我在跟我女朋友聊天,您先一個人喝著,待會兒下來陪您。”

江珊聽到了男人語氣裡難得一見的溫柔:“你是有事情嗎?沒關係的,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我們……”

“是我媽媽。”胡嘯天不想結束通話電話。

他今天犯軸勁兒了,就想跟這個不太“聽話”的女人通電話——他就不想讓女人的世界裡,沒有自己!

他必須蠻橫插一腳!

江珊臉色一紅:“啊!是阿姨啊~那我……”

“不需要。”胡嘯天情商並不低,他知道女人的意思。

呵呵,一個拎不清成天聖母的媽媽,有什麼好值得在意的。

父親這麼多年不著家,三個孩子全然不管只顧著自己快活,焉知不是母親不爭氣的緣故。

胡嘯天崇拜強者,致力於成為強者。

這樣的人,或多或少會看低弱者,哪怕那個人是他生身母親。

江珊也不多言,現階段而言,她壓根不想去進行下一步:誰知道他這個大老闆哪天會膩味,自己好歹也是現代社會大女人,幹嘛上趕著犯賤?

某位美豔前輩說過這樣一句話:嫁什麼豪門?我就是豪門!

她江珊可不愁錢。

“那好吧~”江珊快樂的回答著。

胡嘯天看著不遠處的花園:“你想要什麼禮物?”

江珊還真想了想:“嗯~要不給我套房子吧?”

她想的是房子保值。

談戀愛嘛,總歸是女方損失更大,要點東西沒什麼吧?再說了,他胡嘯天更是不差錢的主兒!

“要哪裡的?”果然,胡嘯天一開口就問地址。

江珊認認真真琢磨了一圈,還是選定了魔都:“就魔都吧!”

“行,我知道了。”胡嘯天搓了搓手指,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夠,便加了一條:“再給你配臺車吧,我看你平時的出行挺樸素。”

“那可太謝謝您咧!”

愉快的談話結束,兩個不太熟悉的情侶各自開始各自的事。

江珊自然是繼續陪伴家人,胡嘯天這邊複雜一點。

兩位哥哥的鬥毆恰好被難得回家的父親胡坤看到,這小老頭脾氣瞬間兩米八:“老子還沒死,你們打個屁的架!打死了最好,老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剛好一氣兒送上山!”

母親大人站在一旁悽悽慘慘慼戚:“老公,你別這樣說,你一定長命百歲,孩子們還小……”

“小小小,小你個頭!都是你這做孃的不爭氣,才導致這兩個活到不惑之年了,還成事不足!真真是慈母多敗兒,老子當初就不該娶你!就算是娶頭豬回來,這麼多年了老子也該看到點成績了!”

母親的表情很是狼狽:“話也不能這麼說……嘯天不是挺好的嗎……”

胡坤聞言看了眼小兒子,心裡好歹舒坦了點,但轉念一想,又不高興了:“你是吃乾飯的?兩個哥哥打得頭破血流,你就乾站著看?你不會上去調停嗎?一個個的,全是攪家精,不成體統!”

胡嘯天冷冷哼了一聲:“這不等著您這個大家長回來耍威風麼!”

“你!”胡坤怒目圓瞪:“你看看你,像話嗎?我是你父親,不是你屬下,真是不知所謂!”

胡坤剛回來,就負氣離去了。

掛彩的兩兄弟臉色不愉,站幹岸的老三似笑非笑,只有母親的哭泣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