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虛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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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門中並沒有規定太虛劍氣不可外傳，只是不可傳於大奸大惡之人。”好容易讓小夢相信自己沒在開玩笑，李素裳向他解釋道。
“何況，說到底，太虛劍氣雖然只是一部執行真氣的法門，可卻不是人人都能修習的。”
“雖說太虛門主管東源，勢力廣大，但其門下真正修煉太虛劍氣者其實寥寥無幾，能修煉有成之人更是鳳毛麟角。”
“大概……一千人中，有一人能入門就很不錯了。”李素裳思索片刻，給出了一個不太清晰的概念。
不過隨即她又拍拍小夢的肩膀，眉開眼笑。
“我看小夢弟弟就跟我有緣，小小年紀就有俠肝義膽，而且天資也不差，既然你想學，那我就教給你，至於能否學成，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夢:“emmmmm～，還是有點像江湖騙子。”
但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倒也正隨了他的心意了。
……
“太虛劍氣分為五境，心、形、意、魂、神，其中劍心是一切的基礎，也是最為艱難的第一步。”李素裳一邊給小夢糾正打坐的姿勢一邊講解。
“劍心亦分四層:止水、無塵、明鏡、太虛，從凡境跨入止水，便完成了入門。”
“來，按我剛才教你的方式，讓真氣在經脈中流轉。”
“是！素裳老師！”
這話落在小夢耳中，被大腦自動翻譯了一下。
“引導災變能在身體中按既定的路線流動……”
肌肉，血管，神經，骨骼，穴位……
這些錯綜複雜的身體結構，構成了東源傳統意義上的“經脈”。
一圈，兩圈……
“平心靜氣，此非一日之寒，切忌急功近利。”李素裳不時在一旁提醒。
還別說，不一會兒，還真有了些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彷彿意志與天地融為了一體，彷彿靈魂脫離了軀殼的拘縛，變得空靈無束。
……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一大清早，沙海便開始燥熱了起來。
李素裳坐在一旁，仍舊閉目養神，不時關注下小夢的情況。
“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不行嗎？”
看著氣息毫無波動的少年，李素裳的心情從疑惑慢慢變得有些可惜。
“唉……也許命該如此吧……”
正感慨著，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
“感覺如何？”
“呃……怎麼說呢……”小夢撓了撓後腦勺。
“唉，沒關係，絕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入門，就算能入門恐怕也得三年五載，不用太失落……”
“不不……不是。”少年止住了她的慨嘆。
“其實……”
“怎麼，難道你鑄成劍心了？”李素裳的眼神忽然一變，有些驚喜。
“emmmmm～，也不是……”他沉吟了好一會兒，表情變了又變。
“我不太清楚這算什麼……好像不是劍心，不過……”他忽然抬起手掌，剎那間，空氣原本的流動戛然而止，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湧向他的掌心！
龐大的氣流不斷壓縮，聚合，塑形，最終化為一枚四尖十字型，幾乎與少年等高的巨大方鏢。
“這個……是不是和那什麼……嗯……神韻有點像？”小夢打量著這柄只有透過力量波動才能看清的超大方鏢，有點猶疑不定。
李素裳:“……”
等……等我找一下眼珠子……
不會錯的……可……怎麼可能？！
既虛既實……
非實非虛……
虛實邊緣，以神之無形，鑄物之有形……
這……確是神韻的表現無疑。
只要感知稍敏銳些的人，都能察覺這柄方鏢的不同之處。
如果說之前他凝出的風刃風弧還只是停留在操控風的形體，那麼這柄方鏢，就與她以神韻凝出的飛劍一般，是真正意義上的“武器”。
以神鑄武，無端憑空而生……
哪怕只是劫燒高階的災變能水準，可卻令她這個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的強者都感到了一絲凌厲的鋒芒。
李素裳忽然有種這些年的劍都練到那啥身上了的感覺。
“小夢弟弟……果真是絕世奇才。”李素裳感覺自己的語言系統已經徹底癱瘓了。
“要知道，當今能真正凝出劍神之人，除了兩位太師傅和師傅以外，就只有我了。”
“不過我的劍神還不夠純粹，比起師傅她們火候還差得遠。”
“但……但我從未聽說，有能跳過前四境，直接修出劍神的人！”
“你……我……”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了。
小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就是按照李素裳給的方法去練，練著練著，自然而然的就這樣了。
至於為什麼是方鏢，這完全是鯤鵬力量自發的結果，自發成為了最能放大其力量特性的形態。
風之力，長於凌利，貴在迅疾與隱蔽。
不過更令他驚喜的是，這所謂的太虛劍氣不僅讓他將風化為強大的武器，而且還有調控災變能流動的效果，只要不斷練習，他便能夠更加隨心所欲的控制力量。
當然，這些他沒有告訴李素裳。
……
接下來的幾天中，李素裳反客為主，一直在仔細觀察小夢，似乎想要找出他究竟哪裡與眾不同，能有這等驚世天賦。
好不容易，他才騰出空來把收穫告訴了希兒。
希兒也為小夢感到高興，但她仍和以往一樣，很默契的沒有再去多問什麼。
她知道小夢一直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之前提到的“記憶”具體的內容，他都對她隻字未提。
但她尊重他的秘密，也相信如果在適當的時候，他會把應該告訴她的和盤托出，而既然現在他閉口不言，自己也不應過多的去追問。
有了李素裳同行後，沙漠裡的絕大多數威脅都不足為懼，因此後面的行程異常順利。
十多天後，漠北已遙遙在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