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上個課你們撒什麼糧啊！

“姐姐姐姐姐姐要遲到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小夢就在希兒的房門口狠命敲門。

怪事，平時應該都是希兒起的比較早來叫他，但是今天他一覺醒來卻發現都他喵的都快八點了！

難道是昨晚太累了？

第一天上課就遲到，這可要不得。

“來了來了！”

希兒趕忙開門衝出來，一頭凌亂的短髮明顯沒來得及梳齊，早餐的麵包還叼在嘴裡，連身上的衣服釦子都扣錯了一個。

好在應該是洗臉刷牙了，不過就算沒刷也沒關係，美少女的嘴裡永遠都是香香的（別問我怎麼知道的）。

“啊這……姐姐你昨晚去打狼了？”小夢看著眼底都冒出眼影的希兒詫異道。

“哈～～……沒……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一直都沒睡好。”希兒打了個哈欠，又揉揉眼睛，隨即跟小夢一起奔向教室。

……

最後，在即將遲到的一分鐘之前，兩人終於竄進了教室的大門。

按照排期，今天的上午是一些理論課，下午則是實戰訓練課，兩人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各自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芽衣刻意安排，兩個人竟然還是同桌。

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芽衣應該早就已經來到教室站在講臺後面看著一群學員自習了。

不過今天……

眼看著已經到了上課的時間，那個紫發高挑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一群同學早就已經議論紛紛，連兩個突然插班的小傢伙進來都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有一個外班的學員過來告訴他們說芽衣臨時有事，讓他們再自習一會兒。

就這麼的又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小夢坐在靠窗的位置，把桌子上的課本擺好了以後他就無聊的用手撐著下巴往窗外看。

說是窗戶，但這裡畢竟是地下，窗戶外面也就是面積廣闊的實戰訓練場。

說實話，他對學校這種地方屬實沒有什麼好感，對於學習也提不起一絲興趣。

（學習嗎……）

（人……只能靠這種低效的方式去成長，卻又不得不如此啊……）

“小夢快看，是嶄新的歷史課本誒！”

旁邊的小手輕輕扒拉了他一下，小夢轉過頭，看著正滿臉興奮的翻著新課本，把一頁頁精緻的插圖呈給他看的姐姐。

希兒姐姐的眼裡……似乎在冒光呢。

想想也對，希兒唯一擁有過的課本，就是那本被翻爛了的舊版歷史課本，那還是布洛妮婭去鎮上的學校裡給她借來的。

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把課本開啟又合上，合上又開啟，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小夢撐著頭微微一笑。

（算了……只要姐姐開心，這些都是值得的。）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教室的門咔嗒一聲開了，一名不認識的女老師抱著教材走了進來。

“芽衣今天上午恐怕不能給你們上課了，所以今天上午的課由我來代。”

“芽衣老師去幹什麼了？”下面有人發問。

這名老師走上講臺，視線大致掃了一下班內的學員們，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五班的莫羅同學和他的兩個朋友，昨晚……失蹤了。”

“……”

鴉雀無聲。

偌大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小夢有些驚訝，本來他是想找個機會把這個混蛋做掉來著，不過這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失蹤了？

“小夢……”一旁的少女忽然拽了下他的袖子，他轉過頭，發現希兒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他的聲音支支吾吾，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稍稍醞釀了一下，她組織好語言。

“還……挺巧合的呢。”

“我昨晚做的噩夢……就是關於那個莫羅的。”

“哈？”小夢一愣。

“額……他沒在夢裡對姐姐你做什麼吧？”小夢氣的一咬牙，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還害姐姐做噩夢，讓他這麼失蹤真是便宜他了。

“不……不是……”希兒的眼眸突然變得黯淡，一瞬間失去了高光。

“我夢到……我把他殺了……然後……”

“……吃了。”

“……”

“嘶——！”小夢倒抽一口冷氣。

這……這是姐姐能做的夢？

孩怕……

“那個夢……真的好真實……”希兒抱住肩膀，感到有些發冷，似乎對那個逼真的夢境至今仍舊心有餘悸。

那些肉，那些血，那些嘶喊哀求……

還有……這一切的一切，帶給她的愉悅，和興奮……

夢中的她彷彿完全無法掌控自己，胸中，只有那無處發洩的哀怨恨意，腦中，只有肆意思索著怎樣讓對方愈加痛苦的死去，心中，只有那殘忍的虐殺所帶給她的，無與倫比的快感……

好可怕……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要變成這樣……

這樣想著，身子又不由自主的抖得更加厲害。

“好啦好啦，夢都是相反的。”小夢安慰了幾句，發現成效不大，乾脆抱住了她纖小的身軀，學著她小時候安慰自己的樣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沒事的啦姐姐，不就是一個夢嘛，姐姐別害怕。”

“……嗯。”感受到小夢的溫度後，希兒慢慢冷靜了下來。

（不過……還真是巧啊。）

（前腳做了麼夢，後腳人就沒了？）

雖說不相信玄學，不過這麼言出法隨的事情還是挺新鮮的。

“咳咳……”

講臺上突然傳來尷尬的咳嗽聲。

兩人抬起頭，這才發現包括老師在內，全班同學都在盯著他們看，眼神或是古怪或是悲憤。

“請兩位同學尊重課堂，不要在課堂上摟摟抱抱，你們這個年紀男女之間有好感是正常的，但同學們現在要以學業為重。”

“9494！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上個課你們撒什麼糧啊！”

“爺到現在都沒有妹子啊混蛋！”

“靠！早飯不吃了！飽了！”

“……”

“額……對不起對不起……”兩人迅速鬆開了對方，小夢尷尬的撓撓頭，賠笑著道歉。

眼角的餘光掃過希兒，發現她低著頭坐在位子上，臉頰微紅，一聲不吭。

（這種時候姐姐倒是有點不知所措了啊……）

他剛剛確實沒太注意，畢竟以前在孤兒院都是親如一家，抱一抱什麼的司空見慣，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在這裡，在這些外人眼裡，這種舉動就有點過於親密了。

（看來得收斂一點了……）

（嗯，決定了，回去以後再抱。）

小夢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嘛，姐姐弟弟抱抱怎麼了，清清白白。）

……

“這裡，能看到鞋印。”

“從訓練室門口到這裡，一直都是三個人的鞋印，而且步調基本一致，兩步之間距離之間很窄，應該是三人並排慢走。”

“而從這裡開始，只剩下一個人的鞋印了，而且兩步之間的距離被逐漸拉大，可以看出，有兩個人在這裡憑空消失，剩下的一個開始奔跑。”

訓練室門口，幾名教師和一群執法隊的成員正用紫外線手電筒仔細觀察著地上那些腳印。

因為莫羅三人是在地面拖過後來到了訓練場，而他們來的時間已經很晚，在他們之後也沒有其他人到來，所以三人的腳印清晰可辨。

而站在所有人中央，正在環視四周的，正是北辰芽衣。

作為十罰之一，她不僅僅是極東基地的教師，更是執法隊的一名大隊長，保衛著極東的安全。

“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三人到底是自己失蹤還是被別人帶走的。”芽衣嘆了口氣，從失蹤現場收集到的線索太少，以至於連讓他們做出最基本論斷的支撐都沒有。

“如果是外人所為，那麼恐怕，是一個極難纏的傢伙啊……”紫色的雷弧劃過眼底，這位心思縝密的殛雷大人一時也陷入了僵局。

但不知怎的，他彷彿感覺到，這片空氣中似乎隱隱殘留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一種……令她感到略有些熟悉的氣息。

“在哪裡見過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