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眨眼睛,她怕一眨眼睛,那若隱若現的紅點便會消失不見。
她看向那紅點,眼睛一動不動,嘴唇已經被牙齒咬出血了,可她卻似乎沒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她就那麼站著,看著紅點,流淚,微笑。
遠處的一座閣樓之上,幾道身影站在窗邊望向星空下那身影,又看了看天空中那若隱若現的紅光,臉色複雜。
“依凡,那個會是靜姐的孩子嗎?”有個女子望著遠處的身影,停頓了一下,疼惜的說。
這名女子,面容美麗,身材高挑,赤色的頭髮末端微卷,有一種難言的誘惑。
剛說完此話,不等得旁人回答,她又說道,“宿星既然出現,想來也必定是那孩子無疑了,那孩子倒也命大,靜姐也終於可以不用那麼難過了,只是就是希望月神能保佑她們母子早日相見,以撫慰靜姐多年的傷心啊”
聞言,一旁的幾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位長相俊美男子,眼中閃過殺氣,他輕輕磨了磨牙,嘴角掀起冰冷的弧度,“人族帶給靜姐的這麼多年的痛苦,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的。”
天血弒站在天依靜的不遠處,看著她哭泣。驀然間忍不住也是有點兒想要縱橫淚水的感覺,他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心境調和下來。身為皇者,怎麼可以一直失態呢?
“孩子啊,趕緊覺醒你的血脈吧!屆時,即便拼了這數百年的修為,外公也絕不會再讓你有什麼閃失,也絕不會再讓你娘傷心!”
同時,在武之大陸上,多處人族勢力此時發生瞭如同地震般的動盪。是因為從昨日起,他們突然在各自的勢力範圍內,發現了血族的蹤跡,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要知道血族與人族可是敵人。即便他們清楚的知道徵族大戰之後,武之大陸上肯定還會有小部分的外族殘餘,可是徵族大戰之後的十餘年裡,他們都是隱匿的狀態,不敢出來。所以他們也不在意。
但如今,他麼居然同一時間出現在人族面前,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不是統一的行動,怎麼可能這麼湊巧。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們想要幹什麼?這個疑問使得很多的勢力宗門都陷入了緊急狀態。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要再次發動戰爭嗎?”相關區域中的很多人族武者得知這個訊息都是疑惑,而後是滔天的憤怒。
也有一些武者直接就是不管不顧,殺氣沖天,“管他們意欲何為,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們就殺一雙!真以為我們人族是好欺負的!”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讓他們有來無回!”
...
而也因為此事,此時在人族生存的武之大陸與血族所在的月神大陸相距最近的地方,數十位老者踏步虛空,正對峙著。
其中一方,身著白色服飾,看樣子是人族的強者。
另一方則盡是身穿暗血色衣服的人,不必多想,他們自然是血族中人。
“你們這是何意?”,一位人族強者看向對面的血族,眼中時不時有電流閃過,語氣平靜的詢問道。
“沒何意,血族並沒有違反當年的約定”聽到問話,領先的一位血族老者面色平淡,“血族並沒有尊者以上的強者前往武之大陸。”
“哦?你既然提起了那約定,那想必也清楚有可能出現的結果!”那名人族強者的眼睛銳利的盯向對面的老者,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這是自然,只要人族不違反約定!所有的後果,我們都已經想到。”似乎早已經料到了人族的反應,血族那老者依舊語氣平淡。
那名人族老者稍待了片刻,眼睛微閃,輕口吐出“回去!”
而後便見到他的身體漸漸變的虛幻,隨後直接消失在原地。而其餘人族老者,也是如此,身影緩緩消失在這片空間裡。
那血族老者見狀,並沒有絲毫的驚奇,只見他只是舉起了右手下了個撤退的命令,身後空間微輕輕泛起波瀾,各自也都沒了身影。
頃刻,這片空間便恢復了平靜,似乎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這夜,都是一樣的。
但是夜幕下的人不同,心情不同,所感自然也不同。
如那始終在望著天空之上宿星的女子,對她而言,今夜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到她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憶起過去的幸福,那點點滴滴;短暫到她不能去想象出自己孩子的模樣,去想象出日後相見的場景,今夜就那般無情的流逝。
如她身後不遠處那老者,靜默的站在那兒,看著她,伴著她,不言不語。
今夜,有好多人無眠。
...
林昊從打坐中醒過來,這一夜的月光浴讓他感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活動活動筋骨,聽著自己體內噼裡啪啦的響聲,他感覺就像是在聽這世上最美妙的樂章。
“啊!”他驚歎一聲,感覺自己體內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終於進入九階了!”林昊對自己的進度很滿意。
“咦!”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背部有點兒癢癢的感覺。
林昊用手去摸自己的背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好奇怪!”
“算了,暫且不管他!”
林昊想了想,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其他的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決定先不理它。
林昊走出房門,剛好看到陳凱正向他這個方向走過來。
“昊哥,早啊!”
“早!”
“今日是新弟子開始晨習的時候吧,一起過去吧!”
“對,走吧!”
一會兒工夫,兩人來到了一座山頭之上,這座山頭被認為的收拾得平平整整,如同一個大的廣場。此刻,在其上有很多的弟子正閉著眼睛朝向東方,盤腿坐在那兒。
“都來的夠早的啊!”陳凱的眼睛還是一副萎靡的樣子,他還沒從昨晚修煉的熬夜中完全清醒過來。
林昊點了點頭,“想要在武道上走的更遠,除了天賦便是勤奮。”
兩人尋了一處地方坐下,與眾人的坐姿相同的朝向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