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價格,李良眼睛眨了眨,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不過他的心中卻是猛地有些慶幸,“先不說這留步樓中是否能夠擒來武靈級別的魔獸,但是按照這裡的武師級別魔獸的價格,他以前在山脈之中的那些日子這麼折算下來,每天生活的花銷可是不小啊!”
“殿下,李公子在這兒的這幾日的住宿和每日的餐食都已經先付了一部分了,具體地等到李公子離開之後,我們再來支付!”這時,原本在櫃檯處跟掌櫃的說話的陳廉,快步走了過來,對著羽擎說道。
“李兄,這幾日,你就放心住在這兒,你在這兒的一切消費都算在我頭上!”羽擎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對著李良說道。
“好!”看到羽擎直視向自己的眼睛,李良心中只是稍稍一頓,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狀,羽擎哈哈大笑。
“殿下,我們該回去了!”一旁的陳廉看了看外面的時辰,而後輕聲在羽擎的身邊提醒道。
羽擎的眉頭蹙了蹙,臉上有些猶豫。
“若是不便,羽擎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李良自然聽到了陳廉的聲音,也看出了羽擎的猶豫,頓時說道。
“既然如此,我過兩日再來看李兄!”聽到李良的話,羽擎臉上的猶豫之色瞬間消失,回覆道。
“好!”
羽擎和陳廉緩緩轉過身去,朝著留步樓外走去,李良自然跟著走幾步,相送一番。
不過就在他們的身體來到留步樓的門口處的時候,羽擎卻是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正色對李良低聲道,“李兄,這留步樓不僅是我無憂國中待遇最好,規格最高的一個酒樓,而且也是我無憂國中最不能得罪的一個勢力,即便是那太子藺羽星也不敢在這兒放肆,所以李兄這幾日儘管不用擔心安危之事,只不過也不要隨意與人相鬥,不然很有可能會驚怒了這留步樓身後的大勢力!”
說完之後,羽擎丟給了李良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帶著陳廉轉身離去。
李良注視著兩人緩步離開,直至上了馬,消失不見才收了回來。他站在門口處,腦中想著剛剛羽擎跟他說的話,頓時心有所悟,看樣子這留步樓背後的勢力竟然比這無憂國的皇族還要大得多,不然羽擎又怎麼會說出藺羽星不敢在這座酒樓之中撒野呢!
只不過他也只是這麼一思索,隨即便再度抬起腳朝著留步樓裡面走去,之前的一個月裡面,惹上武將級別的人,被武靈追殺,難道他會怕這個不知背景的留步樓?
李良的念頭很簡單,他只是住宿而已,管它什麼背景!
而因為現在的他還並不怎麼餓,所以便讓樓中的夥計直接帶著他去到了陳廉為他訂下的房間,開始了武煉。
這一練便是好幾個時辰。
這不,一直到身體之上傳來的飢餓感實在是太過於濃郁了,他這才停止了武煉,自房間中走出。
自四樓走下來,感受著身邊跟青劍宗內差不多濃郁的靈氣,李良的心中對這留步樓的後臺愈發地好奇起來了。
要知道,青劍宗雖然只不過是個三等宗門,但是他曾經聽李玄機說過,宗門內的三座主峰其實暗合了一道凝聚靈氣的玄階高階陣法,這個陣法終日執行,為宗門內凝聚了不少周邊的天地靈氣,使得青劍宗內的靈氣濃度遠遠超過了尋常的三等宗門,甚至比一些弱點兒的二等宗門恐怕也相差無幾。
而現在,這留步樓只是依靠一些最多不過人階的陣法來激發魔核的力量便能夠達到接近這種程度,可想而知這得需要多少的魔核!
當然了這是四樓的靈氣濃度。
當李良下至三樓的時候,靈氣濃度明顯就減弱了很多,等再走至二樓的時候,則是又降了一個等級。
不過就在他想再下一層,去往一樓的時候,卻是突然被一個人給叫住了。
“小哥,有沒有興趣來喝兩杯!”一個溫厚隨意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李良心中一動,原本抬起的腳步再度放下,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窗邊一個身穿白色衣袍,頭髮隨意地挽著道鬢的中年人正面帶笑容地看向自己。
注視著此人身上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溫和的氣息,尤其是他眼中的那股灑脫不羈的感覺,李良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之前第一次見到韓守塵的時候。
那時的韓守塵也是一襲白衣,渾身散發著這種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氣息,只不過不同的是,面前這人的身上除了溫和之外,還給他一種強烈的灑脫隨性的感覺。
眼中光芒輕輕閃爍,李良的臉上沒有波動,朝著那中年人緩步走去,而後坐在他的對面,目光灼灼,“閣下認得我?”
聞言,對面的那白衣人端起桌面上的一個酒杯,舉至唇前,輕輕地抿了一口,笑容不變,搖了搖頭。“我不認得小哥!”
“那不知閣下找我何事?”李良依舊盯著白衣人的眼睛,視線雖和緩卻暗藏凌冽。
“喝酒!”那白衣人似是對李良的凌冽視線毫無察覺,依舊帶著笑意,不急不緩地說道,而且看向李良的眼中溫和而帶著笑意。
李良眉頭微蹙,他察覺得到,面前這白衣人身上無絲毫的武氣波動,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一幕和他最初遇到韓守塵的那一幕是何其相似,當時他也是沒看出韓守塵的身上有絲毫的武氣波動,但是事實證明,這只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比他強太多了,所以他才無法無法察覺出對方的實力。
對方愈鎮定,他心中的那種不對勁就越強烈。
“血老,此人是否是武修?”李良暗暗溝通器約,向血問道。
只不過,奇怪的是,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等到血的回話。
“血老?”李良皺了皺眉頭,再度問道。
不過,卻仍然只是一片寂靜。
“你為什麼皺眉頭?我對你沒惡意的!”那白衣人看李良沉默不語,並不回答自己的話,而且皺起了眉頭,頓時說道。
這一次,他的聲音同樣溫和,不過卻是使得原本對他頗具戒心的李良莫名其妙地便安心了下來。
“你不必猜,我並無惡意!”白衣人人又說了一句,同時一股無比強橫的精神力幾乎是瞬間便將李良給完全包裹住了,這股精神力速度實在是太快,所以李良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一下子就被包裹住了。
不過就在他終於反應了過來,欲要調動識海中的精神力進行反抗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這股包圍自己的精神力只是在散發一種和善的氣息,意在安撫自己,表明他完全沒有惡意,所以思量了一下,頓時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將桌面上自己面前的那個酒杯也給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