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一握拳,李良頓時覺察出了其內蘊含的力量至少比先前強了三分。而這還只不過是才三天的時間而已。
“這血魔的確可怕!”李良心中暗道。
再一觀察體內的武氣,當看到體內的一百一十一條龍息一條不少的懸浮在丹田處的時候,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因為,憑這血魔之前施展出的手段來看,顯然他的煉體功法比蒼龍體要強,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所以,李良擔心這血魔直接改造自己的身體,將自己辛辛苦苦凝聚的龍息全部給散掉。要真是那樣,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
畢竟這每一條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凝聚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不是血魔不想散去這龍息,而是因為他使用的是魔氣,所以他根本無法調動這一百餘條龍息。再加上,血魔的打算是,等到他奪舍徹底成功,再將這些武氣精純的龍息給吸收完,將其變為自己的魔氣。所以,就一直沒動這些龍息。
感受著這原本不能再平常的“操控感”,李良的心中竟然有些滿足。的確,不失去不知道珍貴。
這般“感慨”了一下,李良便開始考慮要去哪兒了。這三天的時間裡,雖然李良不能操控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卻能夠大略“看”到這血魔的行進路線,現在他已經繞過了斜光城了,正處在斜光城的東北方向。
顯然,這血魔也知道此刻他不適合出現在斜光城。而且,由於需要吸收魔獸的精血,血魔更是專門沿著山脈的內圍走的。
只是這麼一思考,李良才發現,此時他竟然只能先用武氣趕路!
當然,他也可以捕一頭魔獸用來帶路。只是想了想魔獸那兇狠的性子,李良決定還是先放棄這個美[愚]好[蠢]的想法。
“可惡的魔族!命啊!”李良感嘆一聲,而後覺察著空氣中無比刺鼻的血腥味以及那種讓人不舒服的陰冷氣息皺了皺眉頭。
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還在蛇窟之中。
身影一閃,李良迅速離開了蛇窟。而後根據天上太陽的方位,判斷出東北方向,便不再逗留,極速朝著下一個人族城池趕去。
傍晚時分,李良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個城門前。
遠遠可以望見,城門上寫的三個字,“寶器城!”,城門口處和別的城池沒有太大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這座城池的護衛身上所披的鎧甲,手中握著的兵器都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李良的身影由遠而近,看著這城池的名字,他忽然間心念一動,“弒老,這城名叫寶器城,想必其內怎麼著也得有些不凡的寶器吧,你說會不會剛好讓我遇到一個精神類的防禦秘寶?那樣的話,就不用那麼著急地前往妖界了!”
“有可能!”弒懶洋洋地回答道。
“真的?”聞言,李良心中一喜。
“萬中有一的可能!”弒接著說道。
李良“......”
“弒老,您真的是活過了成百上千年的器靈嗎?我怎麼感覺你比人還有人性呢?”李良心中輕輕說道。
“嗯?”
“當小子沒說!”李良連道。
不過突然之間,李良的神識交流停了下來,“弒老,我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呢?”看著一見到自己就竊竊私語的一幫人,李良口中說道。
再看去,此刻城門口的所有人的目光竟然都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有畏懼,有懷疑,有不安,有憎惡,有喜悅......
李良的腳步停下,眼中的光芒閃動,事情的確不對勁。因為先前還需要檢查才能透過的一行百姓竟然直接被守衛的官兵放入了城中,而那隊官兵卻是緊接著便朝自己快速衝來。
看起來,這隊人的平均水平在八階武者水平。對他來說,倒是不足為懼。只是,他卻能夠察覺得到,城中還正不斷有人在往這邊趕來。數量至少有五十人。
這五十人可就是正兒八經地武師了。而且全部在五階武師以上。不僅如此,城中似乎還有更強大的氣息在往這邊敢。與此同時,數十道神識一齊鎖在了李良的身上。
李良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測,對著朝自己而來的一隊官兵問道,“何事?”
那領頭的官兵冷哼一聲,“惡徒李良,屠殺入林村二百一十六人,暗算斜光城城衛軍九人,殺死御獸師一名,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人族的地界!還不束手就擒?”
聞言,李良頓時腦袋一懵!尤其是在面對著幾雙視自己如殺父仇人的目光的時候。
“兄弟們,我們拖住這惡徒,等城中的前輩強者來收拾他!”那領頭官兵再吼一聲,直接拔劍刺向李良的心臟。
“是!”幾道整齊而熱血的回答響起,原本的一列人在瞬間襲向李良的不同方位,將他給圍在其中,同時亮出的還有幾道閃亮亮的兵器。
看著這些人一上來,直接就對自己出手,李良倒沒有太過於生氣,反正這些人是傷不到自己的,只是讓他有些憤怒的是,這些人所說的自己的“惡行”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李良想起了一個人。斜光城的城主,閆軍。
“你們是從何處聽來?”雖然心中已然有了些許思量,出於保險,李良一邊踩著幻雷步法躲閃,一邊口中問道。
“呵!怎麼?莫非你還想狡辯?斜光城的城主已經向鐵血幫釋出了公告申請,現在這告示已經貼滿了整個漢儒帝國,聽說馬上還會傳到長老會,請示將你繩之於法!”那領頭官兵看著李良並不出手,只是閃躲,原本抱著必死之心的念頭頓時淡了些。又看了看這李良一臉眉清目秀的樣子,比那告示上所畫還要人畜無害,也不由得產生了些許懷疑。
“那些人不是我殺的!”一聽到這話,李良下意識地怒回道,不過緊接著他便消散了怒氣,“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跟我們說沒用!若真不是你殺的,何不束手就擒,讓人調查,還你公道?”那官兵也不笨,不管怎樣,先穩住此子再說,“更何況,你這一走,不就代表著你怕了嗎?到時不是你也是你了!再加上,此刻我漢儒帝國的無數仁人志士都已經踏上了追捕你的道路,你又能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