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彩喃喃自語道。
說起來,流雲宗的實力果然不凡,二十餘名武靈長老站在山門前,這一群魔獸雖然有數百頭,但是卻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幾乎是一個照面,便有二十餘頭武師級別的魔獸被擊斃。血腥味頓時彌散開。
刺激的其餘的魔獸更加的瘋狂。
看著這樣的一幕,在魔獸群中的豔彩巧笑嫣嫣,“三等勢力,你們的長老恐怕大部分都在這裡了吧!只是等到你們將這些魔獸全部斬殺,就不知你們的弟子還能有幾人活命?”
聞言,百常山縱然知道這是此女調虎離山的計策,但是卻也不得不說,這的確也是他擔憂的。
“百常山!帶領二十名長老前去各處斬殺畜生,保護住門內弟子!”這時,屠百萬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
“是!宗主!”
既然屠百萬都說話了,百常山自然知道這裡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而且看樣子,屠百萬和莫執的確是都處在上風。所以聞言,他立刻帶了二十名武靈前去別的七處魔獸攻擊的地方,只留下了四五名武靈在這裡。
“呵呵!這護宗大陣倒有點兒意思!但是啊!對我來說,沒用啊!”看到此處只剩了四五名武靈了,豔彩頓時將視線放到了將流雲宗整個籠罩住的能量罩上面。
她知道,流雲宗的人之所以能夠放心的將自己等人丟在這裡,去別處保護門下弟子,除了此處有屠百萬和另一名武將外,讓他們放心的就是這護宗大陣了。
他們認為這護宗大陣能夠將流雲宗牢牢護住,即便是這四五名武靈不能將魔獸全數斬殺,但是這群魔獸卻也絕對無法突破護宗大陣的防禦。
豔彩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黑色,將右手緩緩抬起,露出衣袖裡那潔白的玉指。
只見,此時她右手原本潔白如玉的食指,前段卻是在剎那間變得漆黑如墨。這種黑,讓人心驚膽寒。
它似乎連光線都可以吸收掉。
更顯得不可思議的是,在這抹黑色出現的時候,豔彩的食指處的空間一下子產生了一些波動,就像水面上的波紋一樣。
她那奇異的力量,竟然似乎連最牢固的空間都能夠穿破。
將手指抬到胸前高度,看著那個巨大的牢固的能量罩,豔彩將食指緩緩點出。
一股無名的波動自她的食指處激射出去,只是一剎那,便已經來到了那股能量罩之上。
只見,那原本將流雲宗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堅固能量罩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一指寬的小洞!
而這還沒完,緊接著,自那洞口的邊緣,立刻擴散出一道道詭異的黑線,就像蜘蛛網一般迅速地向著整個能量罩擴散而去。
這道道黑線,彷彿是有某種生物的觸角一般,速度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
那讓人不舒服的顏色,在原本金黃色的能量罩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簡直是讓人頭皮發麻,莫名的恐懼。
終於,在某一個節點上。
“咔嚓!”一聲清脆的炸裂聲響起,緊接著就像一塊被石子打碎的鏡面一樣,“咔咔咔咔咔!”
頃刻之間,流雲宗的護宗大陣整個被瓦解掉。
“護宗大陣被破了!”
“怎麼可能?”
......
幾聲驚愕從剩下的那幾名奮力斬殺魔獸的武靈口中發出,他們臉上的表情證明了此時他們的內心是多麼的震撼。
“可惡!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那名四階武將交戰的屠百萬再度咆哮道。
“褚先生,就靠你了!找出那個可惡的傢伙!”不理會屠百萬,豔彩對著身後的褚春秋說道。
“哦...哦哦!好!”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褚春秋的眼中的仇恨再度浮現。
緊接著,手中的短笛便再次響徹了整個流雲宗。
頓時,所有的魔獸都不再想著跟流雲宗的弟子和長老廝殺了,而是轉頭朝向流雲宗內部而去。
它們往藏書閣裡衝,往弟子們的住所裡衝,往丹閣裡衝...總之,凡是流雲宗內的建築,它們都發了瘋似得往裡面擠。
門衝不進去,就跳窗戶,窗戶打不開,就施放武技。
這麼多的魔獸,流雲宗的長老和弟子根本無法全部擋住。
沒了那個護宗大陣產生的能量罩,流雲宗內很快就變成了魔獸的“根據地”。
“好膽!今日,你們就全部留在這兒吧!”見到這副情景,屠百萬頓時怒火攻心。
但陡然間,他冷靜了下來。
就這麼詭異的冷靜了下來。
注視著一群低階魔獸圍著藏書閣釋放武技,在長老和弟子的房間裡爬進爬出,跳窗戶,甚至是拉屎,他竟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淡淡的話語響起。
下一刻,屠百萬全部的實力都爆發了。
就像一座火山一樣,一下子將周圍的很多的魔獸直接給震死。
這是他進入五階武將之後,第一次全力施展。他很久沒有這麼震怒過了。
只是,與見狀一下子皺起眉頭的褚春秋不同,無論是豔彩還是與屠百萬交手的那名四階武將臉色竟然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是的,那名四階武將就彷彿沒有看到面前的屠百萬震怒的樣子,恐怖的實力一樣。
而且,雖然他現在展露出來的是四階武將,但是從剛剛的百餘招交手之中,他雖然處在下風,但是竟然也並沒有讓屠百萬佔到什麼便宜。
這一點,著實有些不凡。
“夢魘,既然他想要盡力打一場,你就陪這位宗主好好玩玩吧!”看到屠百萬的樣子,豔彩對著那名四階武將輕聲說道。
“是!主人!”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剎那間,那四階武將再次動了。
“嘭!”一次對撞,屠百萬被擊退了三步。
“哐!”又是一次。
......
看著一下子便處在了下風的屠百萬,底下的褚春秋默默嚥了口唾液。
“褚先生別愣著了,我們沒多少時間的!一會兒就得走!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出來那該死的梁禮!”看著有些發愣的褚春秋,豔彩輕聲提醒了一句。
“噢噢!對!”雖然不知道這女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褚春秋卻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想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