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他們進入那個房間了!”

“快圍住他們!”

“你們!趕快去尋一下太子殿下!”

“你們,將這主殿圍起來,避免有餘黨落下!”

那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御林軍遠遠見此情況,立刻在一位身材異常魁梧的紅臉將軍的指揮下快速調動起來。

此時那位紅臉將軍神色嚴肅,眼中凝重無比,昨日剛發生了五殿下被賊人刺殺事件,惹得陛下大怒,今日更離譜,竟然有人膽敢潛入皇宮刺殺整個國家的未來國君!

這還得了,若是再度被賊人跑掉,恐怕自己丟了這個官位是小,陛下一怒之下,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危難保。

所以一聽到這邊發出了敵襲的警戒聲,他原本徹夜未眠的眼睛之中頓時閃現出了駭人的紅芒,立刻嘶吼著派遣手下緊趕慢趕往這邊奔來。

只是,一過來張皋便見到三名賊人一下子竄進了一個房間之中,於是知道不妙,立刻將手下的御林軍分成了好幾撥,一隊守住那個主殿,進入主殿查探太子殿下,一隊將那遠遠地便看到的倒在地上的橫七豎八三四十名御林軍給進行簡單的治療,另外就是絕大部分的人馬都跟在自己身邊包圍住那賊人進入的房間。

張皋的腦中閃過大殿門口那一眾哀嚎的身影,心中有一種不妙的預感,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賊人聽著,若是太子殿下在裡面,你們立刻將其放出,或許還可饒你們不死,若是膽敢行不智之舉,那麼明年的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

裡面靜悄悄地,一絲聲音也沒有傳來。

因為擔心太子殿下有可能會在裡面,所以張皋儘管心中無比地焦急,卻是也不敢立刻就發動攻擊,所以只好寄希望於賊人不是來刺殺太子,而是想要以其為籌碼達到某種目的,比如說察覺到自己等人來了,而想借助太子這個保命符安全離開這裡。

但是,註定要讓張皋失望了。

此時被數百近千名御林軍包圍的房間,此時竟然空無一人,剛剛進入其中的李良五人竟彷彿從來沒進來過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但是如果對這個房間足夠了解的人進來之後,卻能夠察覺到在房間的南牆上面的大書架上面,有一個竹簡的方向跟先前幾人進來時已經完全不同了。

此時,在這座房間的地底下三丈深的地方,一條有一人多高的地道里面,五道全身黑衣的人影正彼此前後一條排開快速地朝前移動著。

不過陡然間,位於最前面帶路的豔彩身子猛然間停在了原地。她回過頭來,帶有幾分疑惑地看向身後距自己一丈處停下來的李良問道,“前輩,為何在我的感知裡,你只是四階武師的境界呢?”

雖然疑惑之意頗濃,但是她的眼底在此刻卻是升騰起了一種危險的光芒,就如同毒蛇發動攻擊前吞吐出的信子一樣。

李良“呵呵”一笑,“我不僅只是四階武師,而且今日早晨才剛剛達到四階中級!怎麼?你有什麼問題?”李良眼中露出幾分笑意,但是面罩下的臉上卻是一片冰冷。

他知道此女子因為自己的境界而開始懷疑剛剛自己所說的話了!說實話,雖然他如今已經除掉了太子而且順便將他手下的那個看起來身份很重要的謀士也給除掉了,可以說是已經按他的設想完成了幫羽擎的計劃,已經可以離去了!

但是他也不介意,將太子的這幾個手下的命也一同收了!

本來憑這四人昨日的暗殺行動,李良便足以將這四人當場斬殺,但是因為這領頭的女子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但總歸是給了自己一條順利離開皇宮的路,所以自己心中惦念著是不是要暫時放她們一馬,但是沒想到這才走了沒多遠,這女子竟然因為自己的境界就動了小心思。

呵!既然知道對方與那瘦男子以及太子之間的真正關係,對方的這點兒心思,他又豈能猜不透!

聞言,豔彩頓時一愣。她剛剛在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這人竟然只是四級中級武師的時候,頓時腦中一懵,這才有了剛才的那句詢問。

要知道四階中級武師,比她還稍遜一些,又怎麼可能將兩名四級巔峰武師給斬殺呢?

而且,若是對方真的只是四階中級武師,那麼自己今日未嘗就不能將此人留下,為臥隆先生報了仇。

正是打了這種心思,豔彩的身上才升騰起了一種異樣的氣息。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面前的這人竟然毫不猶豫便承認了自己只是一名四階武師,這就讓她搞不懂了!

本著小心的心思,豔彩將眼中的異色收斂些,輕咳一聲,“前輩說笑了!先生若只是四階中級武師,又怎麼可能將太子殿下斬殺呢?據我所知,那太子殿下的身邊可是有著兩名四階巔峰的武師呢!”

李良神色不變,眼睛卻是有了幾絲不耐,“你也不過只是四階中級武師,不也是帶著這三個一階二階的蝦米就來執行任務了嗎?”

聞言,豔彩頓時神色一滯,啞口無言,這個倒是不知應該如何解釋了。

不過看著對方一抹淡然的模樣,不僅沒有絲毫的異色,還直接對自己身邊的另外三人進行一番鄙視,豔彩胸中剛剛升騰起的小心思再度搖擺不定起來。

“前輩,這條通道一直走下去便可直達皇宮之外,只是我卻要冒昧問一下前輩的身份!”不顧李良眼中的那麼不耐,豔彩輕咬銀牙說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李良眼中的不耐頓時濃郁了幾分,嗤笑一聲,冷冷說道。

“不是!只是我們殺手行事,這還是首次沒有提著目標的人頭回去,所以萬一到時僱主不信,還希望前輩能夠為我們做個證明!”這個理由,豔彩是剛剛便已經想好了的,所以此時根本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說了出來。

李良點點頭,知道這名女子並不敢在此刻便對自己動手,所以才有此一問,不過她的理由倒也算合理,殺手的規矩他還是聽說過一些的,“老夫殺了人,莫非領賞的竟然是你們?”李良故意不滿地說道。

豔彩聞言,頓時心中一喜,但是眼中卻是露出一抹慌亂,“前輩...前輩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屆時代替前輩領了酬勞之後,親自給前輩送上門去!”說著,臉上竟然還隱隱浸出了些許汗漬,似乎真的在害怕他誤會了一般。

李良看的清楚,卻並不說破,“算你有心了!告訴你,老夫便是青雲帝國流雲宗的梁禮長老,梁是高粱的梁,禮是知書達...咳,那個禮樂春秋的禮!到時把所有酬勞都送到流雲宗就行了!如果老夫不在,你們就轉交給賈義長老,他是我的好友,你們儘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