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行驛站的花費可不算低,你有那麼多的魔核嗎?沒有的話,我可以替你想一下辦法!”微微沉默了一下之後,羽擎說道。
“夠了,不用了!”李良輕輕的回答道。
李玄機留給他的空間戒,他一直都沒細緻地數過裡面究竟有多少枚丹藥,多少顆魔核,多少株靈草藥,但是僅從那堆積如小山的形狀上來看,便可知用來乘坐飛行驛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嗯嗯!”羽擎輕聲說了句,倒沒多大反應,並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再度接著之前說的介紹下去。
不過在兩人身後的陳廉在聽到李良如此平淡地拒絕了五殿下的幫助之後,卻是眼睛猛地亮起。
一會兒之後,在一棟四層高的酒樓前,三人勒住了馬韁。
李良坐於馬上朝著身邊的酒樓看去,只見這座酒樓裝潢的富貴大氣,偶爾出入的人穿著也是錦衣華服,顯然不是尋常百姓的居住場所,再一抬頭,只見在四樓的閣樓處懸掛著一個大牌子,留步樓。
“留步樓!”李良輕輕念出聲。
一旁羽擎見狀,一躍自馬上跳下,輕聲吟道:
“讀書只為仕,何妨留一步!”
“經商只為利,莫該留一步?”
“習武若無德,誰人留一步?”
“聖人豈無憂,不如留一步!”
說完之後,他看向李良笑道,“進來吧,這幾日你便在這兒落腳怎麼樣?”
李良先是不答,他口中輕輕咀嚼剛剛羽擎口中所說的那幾句話,再抬起頭來看向這留步樓,竟然覺得它似乎變得便有一番韻味。
“這幾句話,是你自己的見解?”李良也跳下馬,帶有一絲好奇問道。
“怎麼會!這是先前這留步樓在微言樓中新開張的時候,那位掌櫃的說的!”看著李良眼中的些許奇異的光芒,羽擎哈哈一笑,將實情說了出來。
“這留步樓的掌櫃倒是個妙人!”李良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來到這無憂國,豈能不在這兒留一步?”
“走吧,我們進去!”羽擎說道,而後率先步入樓中,陳廉自然是亦步亦趨,而在這檔口裡,早已有招待的小廝急忙將三人的馬匹給牽到了後面的馬棚裡。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兩道身影自留步樓中離開。
“殿下,你此番相助李良,恐怕會讓太子殿下不滿,他很有可能會對您...”陳廉語氣中帶有擔憂的低聲說道,不過說到這兒的時候卻是話語停了下來,有些東西只要意思表達到了便足夠了,卻並不能說得過於明顯。
“他又何止是對我不滿,他是對所有的對他有威脅的兄弟姐妹都不滿!”不復先前的笑容滿面,一臉和氣,羽擎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以嘲諷的語氣說道。
“他是擔心有人威脅他的位置啊!”羽擎輕聲感嘆道,一旁的陳廉聞言卻是低了低頭,並不答話。
“先前大哥在的時候,藺羽星還不敢那麼囂張,對其餘兄弟還是和和氣氣的,可是自從大哥因病去世,他做了太子,三哥四哥傷的傷,病的病,六弟七弟不過才十三四竟然只是因為展露出了些許武學天賦,也會被他派人刺殺!”羽擎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濃濃的悲哀,眼中無絲毫焦距般沉沉說道。
“前些日子,如果不是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有沒有修武,我又怎麼可能無奈之下前往青雲帝國,說什麼散散心!”羽擎的聲音由激憤再度變得平靜,不,是冷淡下來。
“陳叔,你說以他的性格,即便是我不幫李良,藺羽星會放過我嗎?”
“殿下,這?”陳廉面露遲疑,並不敢答話,只是眼中也是有著些許的不忿。
“可惜陛下對太子殿下寵愛異常!”陳廉說到這兒,還欲說下去,不過卻被羽擎一聲厲喝給制止了。“陳叔!”
羽擎猛地一喝,同時對著他搖了搖頭。
陳廉這時才恍然,知曉自己失言了,即便是藺羽星這位當朝太子也不是他能夠隨意評論的,更遑論如今的皇帝藺天瀛。
陳廉頓時額頭水漬漬的,連忙四下環顧了一下,發現周圍並無人偷聽兩人的話,臉上這才稍輕鬆了些。
“如今那藺羽星假借維持聖威的名義在國中安插了不少的暗哨,來獲取各種情報,其實不過是為了監督朝中官員以及其餘的所有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陳叔以後說話可要注意些了。”羽擎語氣溫和,提醒道。
“是!殿下!”陳廉連忙點頭。聽說太子殿下正在向皇上建議什麼“辱聖威者處以死刑”的條令,而且還有可能會株連家人,他雖然不怕死,但是也不能因這種屈辱的罪名而死,尤其是不願牽扯到家人。
“殿下,還有一件事,我有些不解!”吸了口氣,讓剛剛受到了些許驚嚇的心靜下來,陳廉再度說道。
“你想說...李良的事?”微微沉吟,羽擎看向陳廉,露出了一抹笑意。
“殿下?你怎麼?”陳廉聞言,再度一驚,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家的殿下不僅修武天賦絲毫不弱於那位太子,而且眼光通透,什麼東西都能夠一眼看到本質,但是這一次卻還是有些吃驚。
“想必之前我們在馬車內所說的那三階丹藥蘊氣丹的事情,你也聽到了!”羽擎臉上笑意不減。
“是!屬下擔心有什麼意外,所以一直關注著馬車內!”這麼一解釋,陳廉的臉色頓時微微紅了起來。
“無妨!”羽擎輕輕擺手道。“要不是陳叔你想的周到,我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說到這兒,羽擎雖然臉上帶有笑意,語氣平靜,卻讓人有種心驚的感覺。
“這是屬下分內之事!”見狀,陳廉心中一緊,立馬說道。
“他不僅能隨手送出三階丹藥,還能夠將三階武師敖驕斬於馬下,而且可能還擁有著巨大的魔核財富!他又如此年輕,必定出身不凡!先不說他未來的成就能達到幾許,也不談論其身後的背景,單就我如今的處境來說,如果有一名三階武師相助,也可以一下子增加不少的底氣!”
“而且雖然與他相識時間不長,但是卻能夠明顯地感覺出他是個可交的朋友!陳叔想問的是我為什麼沒有邀請他來幫我的忙,對吧?”羽擎再度開口,語氣從容,仍舊帶有笑意。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他望向陳廉的眼睛,臉上一片溫和,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語氣中卻帶有濃濃的自信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