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遙在家裡待了幾天感冒已經完全好了,安慶城便送她回學校了。

回學校那天是星期三,安舒遙先是回來一趟宿舍,自己的換洗衣物還有衣服都帶著,可宿管阿姨在上課的時間是不開宿舍門的。

在樓下站了一會,鼓起勇氣喊阿姨,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安舒遙便把行李放保安叔叔那去教室了。

雖然是冬天,但是鹽城的冬天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冷,不過早晚溫差大,楊文英怕安舒遙在學校又生病,臨走的時候給安舒遙套了一件黑色的棉襖。

穿上厚厚的棉襖再揹著書包有點滑稽,安舒遙把手插在兜裡,現在還在下課,不過她已經算好時間,走到教室差不多下課了,可以直接進去,已經是第四節課了。

籃球場上有上體育課的班級的男生在打球,而女生則在操場的草坪上曬太陽 有一些在打乒乓球。

這條路稍微有點長,安舒遙低著頭,撿垃圾的那個老奶奶提著一個大塑膠袋,在撿瓶子。

太陽還不算很大,有些許微風,安舒遙覺得很舒服,突然也好想去草坪上躺著曬太陽。

只是她不能,請假幾天,還有兩個星期就期末考試了,學習任務很重,心裡堆著的事情也多。

安舒遙走到教學樓的時候鈴聲就已經響起了,一下課學校便吵鬧起來,高中部的學生更加肆無忌憚的尖叫和歌唱,不過早已經習慣了。

安舒遙進班級的時候,大家都注意到了,但很快便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安舒遙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還沒回到座位上,張磊就蹦起來

“哎呦我的天,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你不在我上課都沒有人說話了”。

他把安舒遙拉到座位上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安舒遙打斷了他。

“我有事,待會再說”

鄭鈞瑞沒有在座位上,安舒遙到想樓道里找他,她走出教室變在前門遇見了鄭鈞瑞

“鄭鈞瑞”安舒遙叫了一聲,鄭鈞瑞應該是從廁所出來的,正往後門走,他的位子在後面,所以一般都是走後門進教室的。

他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發現是安舒遙,跟身邊的同學打了招呼便走過來。

兩個人走到欄杆上,鄭鈞瑞把手打在欄杆上,安舒遙怕冷,沒有把手拿出來暴露在空氣裡。

“那天謝謝你啊,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安舒遙看著他面帶愧色的說道,

“噢噢,早好了,那點小傷不算什麼的”鄭鈞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突然又開口

“不用謝,大家都是同學,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別人欺負呢”

安舒遙笑了笑:“還是得謝謝你,不是你我不知道會怎麼樣,後果我甚至都不敢想。”

鄭鈞瑞似乎突然想什麼:

他猛地吸一口氣又說到:“你那個哥哥沒事吧,臥槽他好牛逼啊,我都是後來才知道“十一”的老闆是他親哥”。

安舒遙知道他說的是楊明城,心裡一陣酸澀,她苦笑道

“他沒事了,對了什麼時候我請你吃飯吧,你隨時約我都行”說完上課鈴聲便響了,政治老師已經踩著小高跟拿著小蜜蜂往班裡走。

兩人也不再多說,各自回到座位,政治老師是一個嚴厲的女老師,也是隔壁六班的班主任,兩個班挨在一起,她也什麼都想跟五班比。

在五班上課畫風極其彆扭,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恐怖,動不動就抽人起來去黑板上默寫大題。

所以上她的課大家都比較安分守己,平時坐在後面的調皮的同學也認真起來,其實也不能說認真,他們照樣不聽講,只不過裝裝樣子,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