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剛剛收拾了一個肥婆,賺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老冤家傻柱又被人按在地上暴揍,簡直是雙喜臨門。

看了好一會,傻柱那張倔強的臭嘴,還在喋喋不休的往外罵,一點服軟的跡象都沒有。

許大茂感覺心裡有點堵得慌,隱隱有些感同身受,畢竟要論嘴硬這方面,我許大茂也不弱於人。

轉身離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了步子。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捱打的傻柱,許大茂怪叫一聲。

“你們三個狗東西,竟敢打我傻柱乖孫。

乖孫傻柱,爺爺來救你了。”

說完就嗷嗷叫的,朝著三個精疲力竭的掏糞工衝了上去。

許大茂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三拳兩腳就將幾個掏糞工打翻在地。

傻柱也趁機爬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咧嘴一笑,伸腳就去踢掏糞工的下三路。

看的許大茂下意識就夾緊了雙腿,不由的想到重生前的事情。

上輩子,自從傻柱知道自己耍過女人後,出於嫉妒的心理,每一次打架,就朝自己下三路招呼。

老子上輩子沒有子嗣,很大機率就是傻柱給老子打壞的。

想到這裡許大茂又氣不打一處來,嗎的,我真是犯傻,傻柱捱打,我摻和個屁啊,都怪我心太善啊。

看著突然又神氣起來的傻柱,許大茂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喂,傻柱,你大茂爺爺救你一條狗命,還不給你大茂爺爺磕頭謝恩?”

傻柱腫成豬頭的臉抬頭一昂,嘴角一歪。

“哼,就這三個軟腳蝦,爺爺要你這個廢物來搭救?

滾蛋,別站這裡礙事,看爺爺怎麼收拾這三個軟腳蝦。”

許大茂頓時就不樂意了,你傻柱現在還敢跟爺爺耍嘴皮子?看我怎麼抽你皮面。

“嘿,傻柱,你這人也太不識好歹了,若不是爺爺心善,你還被當成一條死狗一樣的按在地上...”

傻柱剛想還嘴,肚裡又一陣翻江倒海,急衝衝的往公廁裡跑去。

甚至顧不得,和剛出來的一大爺還有賈東旭打聲招呼。

一大爺看著地上躺了三個捂著襠部的掏糞工,又看了看站一旁的許大茂。

“許大茂,他們是怎麼回事?”

許大茂咧嘴一笑。

“嘿嘿,一大爺,東旭哥,你們來啦。

剛剛這三個人把傻柱按在地上打呢,我把他們三個全部幹翻了,救了傻柱一條狗命。”

賈東旭不屑的看了一眼許大茂。

“哼,就你?”

一大爺走到三人面前,擺起了官架子。

“我是那處院子的管事大爺,你們還要在這裡鬧事的話,我就喊人來了,可別怪我們以多欺少。”

地上的三個人,見許大茂又來了幫手,不敢言語。

互相攙扶著爬起了身子,就往外跑去,跑出一段距離後,才敢放幾句狠話。

幾人說了幾句,便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許大茂回了家,爹媽兩人正坐著啃窩窩頭,看著許大茂進來,趕緊招呼許大茂坐下吃飯。

許大茂看著一盤窩頭,根本沒有胃口,拿起了一個窩頭假模假樣的吃了起來。

可不敢說在同學家吃過了,這年頭如果要去別人家吃飯,那都是要自帶米麵或者錢和糧票的。

每個人的定量口糧就那麼點,誰家也沒有多餘的閒糧去招待外人。

許大茂掰下一點窩頭往嘴裡送,偶爾細細的嚼上那麼一兩口,大多數還是送到空間裡當肥料了。

許富貴見許大茂吃的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

“老婆子,我今天有下鄉放映的任務。

要去門頭溝鄉放電影,晚上不一定回來睡覺,不用給我做飯了。

大茂,走吧,上工去。”

許大茂心裡一想,不是門頭溝公社麼?

哦,對了,五八年後才成立的人民公社,現在還是鄉政府。

許富貴是軋鋼廠的高階放映員,許大茂跟著他爹當著放映員學徒。

到了紅星軋鋼廠,廠門口早就有六個人,兩輛板車守著,就等許放映員過來。

許富貴朝幾個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揮手讓他們幾個跟上。

許大茂也是見怪不怪,放映員在這年頭,可是妥妥的高階技術人才,到哪裡都倍有面子。

六個人把介紹信遞給大門口的保衛科人員檢查後,才得以進入紅星軋鋼廠的大門。

許富貴騎著腳踏車帶著許大茂,悠閒的騎在前頭。

後面六個門頭溝鄉的漢子,推著兩輛板車,板車上裝的是放映機,發電機,柴油桶,音響和白幕之類的東西。

這些老舊笨重的機器,加在一起,最少超過六百斤,可不是許富貴跟許大茂兩人能抬的動的。

出城不久,幾人離開大道,上了一條土路,許大茂坐腳踏車上顛的不行,乾脆下車步行,慢悠悠的看著路上的風景。

到了門頭溝鄉,正好是飯點,鄉政府食堂早就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一大碗蘑菇燉雞,一大盤炒雞蛋,一大碗酸菜粉條,還有一盤許大茂認不出名的蘑菇。

四個菜分量都很足,全是硬菜,其中還有兩個是葷菜,可見公社為了讓許放映吃飽吃好,那是下足了血本。

一桌六個人,鄉里的書記和主任,還有兩個陪酒的幹事,再加上許大茂父子。

許大茂雖然也饞酒喝,酒哪裡有肉來的好吃,當即不顧形象的抓起一個雞腿就啃了起來。

眾人一開始還矜持的喝點小酒,一看許大茂這吃相,頓時也加入了戰場。

許大茂吃的滿嘴流油,一大碗雞吃完後,才抓起一個三合面窩頭,沾著雞湯吃了起來,不時的又拿筷子夾煎雞蛋吃。

大家都一個德行,誰也沒笑話誰,等雞蛋吃的差不多,只剩下兩個素菜的時候,眾人這才舉起酒杯,開始吹牛打屁。

儘管許大茂對自己的酒量有點逼數,奈何這散裝白酒的勁頭太大。

一小杯下去,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腦子嗡嗡作響,眯著眼睛找不著北了。

許富貴喝的也有點上頭,搖搖晃晃的坐也坐不太穩,看來許大茂的酒量是家傳的。

兩父子被書記和幹事們,好一陣取笑,被送入一間客房休息。

等許家父子再次醒來,太陽已經落了山,食堂又擺上了一桌飯菜。

許大茂這一次學乖了,可不敢再喝酒。

許富貴有放映任務,自然也是滴酒未沾,眾人也不敢勸酒。

萬一許放映醉過去,怎麼跟十里八鄉趕來的鄉親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