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怎麼也想不明白，婁小娥放著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跑軋鋼廠來當一個小小的技術員。
難道是想從我這裡套出採購物資的門路？對了一定是這樣的。
總不能是饞我許大茂身子吧？沒準還真有可能，我許大茂可是四九城最俊俏的後生。
哼，不管是哪一樣，婁小娥你都別痴心妄想。
看來我得防著一點了，老楊這人也太不靠譜了。
楊廠長心裡自然也有計較，還是想撮合婁小娥跟許大茂。
要真成了，自己跟婁家的關係也能更進一步，有了婁家的門路，自己沒準還能往上走一走。
婁小娥對許大茂的印象又有了很大的轉變，在同齡人裡面，許大茂無疑是出類拔萃的。
人長的不錯，又會穿衣打扮，為人風趣，談吐更是不凡，除了家底差一些，比那些大院子弟強的不止一點點。
而且現在許大茂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車間主任，以許大茂的本事，往上走那是必然的事情。
楊廠長喝了兩口小酒，便起身要走。
“大茂，毛子的接待工作做準備好了，明兒就過來。
小李，把這兩盤菜還有這盤水果這瓶酒，全端我辦公室去，再把老劉他們喊過來，說我請他們喝酒。
大茂，婁技術員就交給你安排了，我走了。”
許大茂點頭哈腰的把楊廠長送出了門，等楊廠長走遠，嘴裡罵道:
“嗎的，活土匪一樣，連吃帶拿的，還給我送了個活寶過來，真是不讓人省心。”
一回頭髮現婁曉娥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許大茂老臉一紅。
“哈哈，今兒個天氣真好。
秦姐，去把最裡邊的那一間屋子打掃一下，給婁技術員當休息室用。
別記錯了，是離這頭最遠的那一間，婁技術員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
想著自己第二車間，馬上能重開生產線，許大茂快活的都要飛起，走路都帶風。
逢人便吹噓：
“聽說了沒？第二車間的兩條生產線馬上就要重開了。
哈哈，沒錯，歸我許大茂管。
可不嘛？少說得三五百人。
我跟你說，那生產線可不得了，清一色的毛子原廠機械。
好著呢，油光瓦亮的，就等明天毛子的專家一到，修一修，立馬能用。”
可大話說出去了，一連好幾天，毛子專家的鬼影子都沒見一個。
把許大茂急的，吃肉都不香了。
直到過了一個禮拜，楊廠長才帶著一個醉醺醺的老酒鬼，說是毛子的專家。
許大茂自然是鞍前馬後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毛子專家吃吃喝喝玩的倒是挺開心，對於車間裡的機器那是一眼都沒看。
許大茂旁敲側擊的提了好幾回，都被毛子專家裝聾作啞或者假裝喝醉給躲了過去。
這樣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毛子專家玩嗨了。
藉著酒勁，一左一右拉著秦淮茹和婁曉娥的手，提出要跟她們深入的交流交流。
氣的許大茂當場就發了飆，一巴掌將毛子專家給打翻在地。
“嗎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老子都沒耍的女人，輪的上你？
快跟老子去車間，不然今兒個老子把你一身毛都給退了。”
許大茂說完反手又是一個耳刮子，打的毛子專家耳冒金星，又伸手從毛子專家臉上硬扯下一撮毛。
毛子專家痛的齜牙咧嘴，被許大茂扯著耳朵就往車間走。
毛子專家吃痛不住，連忙求饒。
“放，放開我。
我，我不是專家，我就是一過氣的不入流的戲子。
聽說有人找會修機器的，我就報名過來蹭點飯吃。”
許大茂聽了更是來氣，對著毛子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嗎的，蹭點飯吃也就算了，還想睡我們廠的女人，誰給你的狗膽？”
將老毛子打的半死後，許大茂這才讓婁曉娥去通知了楊廠長。
楊廠長一聽，許大茂把洋人給打了，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翻天啊，搞不好就鬧出外交糾紛來。
等到了第二車間，更是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毛子專家居然被捆在樹上，胸口還掛了一塊牌子。
“流氓犯，弗拉基米爾，折連司機。”
許大茂還在遠處拿彈弓，打折連司機的小鳥。
楊廠長簡直氣炸了，大聲罵道：
“許大茂，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敢？
真是氣死我了，你快給我死過來，把毛子，不對，是把蘇聯專家給我放下來。”
楊廠長顯然是氣壞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許大茂一溜小跑走到楊廠長前，連忙解釋道：
“廠長，咱們被毛子騙了。
他根本不是什麼毛子專家，他就一個不入流的戲子。
他喝酒喝開了，親自告訴我的。
說有人招機械工程師修機器，他就報了名過來騙吃騙喝騙玩，還睡了不少女人。
而且每次都是一句機器壞了修不好，就把人給打發了。
我許大茂的酒量，廠長您也是知道的，我把他祖宗三代的家底都問了個清楚。”
秦淮茹和婁曉娥在一旁聽著許大茂說瞎話，也是服氣的不行。
明明是你許大茂把毛子打的半死，人家才招了供，哪裡是酒桌上盤問出來的？
楊廠長火氣這才稍稍小了一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許大茂，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你小子真沒騙我？”
許大茂拍著胸脯連連表示。
“廠長，我許大茂辦事一向妥當，哪能在這事上糊弄您啊。
不信，你讓毛子去車間，他要能把生產線修好，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許大茂說完又一腳踢到折連司機的卵子上。
“司機，跟你說話呢，生產線的機器會不會修？”
司機腫著臉，眯著眼磕磕巴巴的說：
“不，我不會修機器。
求求你們了，放，放過我，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楊廠長伸手招了兩個保衛科的人。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先，好好審一審，這毛子都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說完扭過頭看著許大茂，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的。
“大茂啊，就這騙子，還是我花了很大的代價請來的。
原來的毛子專家說，咱們這條生產線設計有缺陷，救不回來，我還不信。
哎，我捨不得啊，第二車間，花費了我多少的心血？花費了咱們紅星軋鋼廠多少的代價？
大茂，原本我就不想讓你當這個什麼狗屁代理車間主任，我就知道李主任那狗東西沒安好心，等著你入套呢。
第二車間，怕是要解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