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軋鋼廠的會議室內，兩個副廠長和李主任沒出意外的，就向楊廠長開始發飆了。
話裡話外就是，你老楊主管生產，出了那麼大的紕漏，還能不能幹了？
要是不行的話，我們仨也不嫌麻煩，可以幫你管上一管。
老楊好久沒丟過那麼大的面子，臉上烏雲密佈，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他們，只能把氣撒在郭大撇子和易中海頭上。
郭大撇子從車間副主任，直接降職為組長。
易中海被罰了三個月的工錢不說，工作臺還換了，以後只能用車間最破爛的那一臺軋鋼機，而且生產任務還沒有減少。
接下來，自然是聊到賈東旭的安置。
華國一直以來，講究的是人死為大，既然在軋鋼廠發生的意外，廠裡不可能不管不顧。
對於這個時代的工人來說，工廠就是第二個家，生老病死，廠裡都要負責。
一般正常來說，在廠裡出了意外，廠裡起碼得賠五百塊錢往上。
可賈東旭這種作死的，楊廠長心裡是一分都不想賠。
幾人商量了一會，決定將撫卹金減半，從五百降到二百五。
許大茂對於這個數字也挺滿意，賈東旭那玩意，可不就是個二百五嘛？
撫卹金談完，楊廠長就打起了哈哈，看那端茶的手勢，似乎要散會的樣子。
許大茂見狀，趕緊插上一句話。
“廠長，賈東旭的事情處理完了嘛?”
楊廠長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許大茂，反問道：
“你這話問的，撫卹金都談好了，可不就處理完了嘛？”
“廠長，是這麼個情況，我跟賈東旭住一個院子的。
賈東旭家裡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
他家有個老孃，還有個老婆和一個五歲的小崽子。
如今賈東旭一走，全家都斷了生計，看著怪可憐的。
我尋思著，能不能讓他老婆頂了賈東旭的工作，哪怕當個臨時工也好。”
“按理來說，賈東旭這種情況，廠裡一分撫卹金不給都可以，還想讓家屬頂替工作，那是門都沒有。
不過嘛，難得你許大茂開口替人說情，這事兒我答應了。
既然你跟他一個院的，一會兒撫卹金你也幫他家領了，明天你帶賈東旭老婆去人事科交接...”
秦淮茹和賈張氏帶著棒梗，三人在廠門口等了一個早上，才看見許大茂從廠裡出來。
許大茂掏出二百五十塊錢，遞給秦淮茹。
“這是賈東旭的撫卹金，你數一數，兩百五十塊錢。
易中海當時也在場，他可以作證，這個數額是廠領導們定的。”
賈張氏伸手就把秦淮茹手裡的錢搶了過去，吐了口唾沫，就數了起來。
“沒錯，是二百五十塊錢。
這是我兒子的買命錢，應該歸我保管。
秦淮茹，你個賠錢貨，看什麼看？想惦記我的錢？門都沒有。”
這是人家的家事，許大茂也懶得管，接著對秦淮茹說道：
“秦姐，本來廠領導發完撫卹金就想了這事。
我提了一嘴，說了你們家的困難，提議讓你去接賈東旭的班，哪怕從臨時工做起也好。
廠長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強同意了，讓我明兒領著你去交接。
不過呢，我醜話說在前頭。
車間的活計可不輕鬆，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秦淮茹點了點頭。
“大茂，真的太謝謝你了，這份工作對我們一家簡直太重要了。
等我發工錢了，我請你好好的吃上一頓。”
賈張氏把秦淮茹往後一拉。
“請什麼請？鄰里之間，幫點小忙怎麼了？
你一個寡婦，請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吃什麼飯？
是不是還要喝點酒？然後再幹點來勁的事兒？
你個騷蹄子，我早看出來了，我早看出來了。
東旭啊，你睜開眼看看，秦淮茹這個騷蹄子要勾搭野男人了...”
許大茂聽的火冒三丈，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將賈張氏打翻在地。
“給老子閉嘴，再壞老子名聲，信不信老子有一百種辦法，把你弄啞了？
秦姐，跟我進廠吧，趁今兒還早，也不用等明天了，我帶你把手續辦了，明兒你就來上工。”
賈張氏捂著臉，憤恨的看著許大茂，張口就想罵。
嘴巴張了好幾下，但是看到許大茂那陰沉的臉色，還是沒敢開口。
許大茂這畜生可是真畜生啊，打起我這個老人家來，那是一點都不手軟。
不僅自己打我，還叫隔壁院的老太婆來打我。
易中海那個老狗，根本就護不住我，許大茂這畜生，長能耐了啊。
許大茂看賈張氏那陰毒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就知道賈張氏在心裡罵自己。
賈張氏剛爬起身，許大茂又一大耳刮子甩了過去。
“賈張氏，你在心裡罵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許大茂是你能罵的？
我告訴你，別指望易中海那老狗能護著你，他現在可是自身難保。
要惹得我許大茂不高興，我讓易中海掃廁所去。
還有你，賈張氏，我記得你可不是四九城的戶口，信不信老子把你趕出四合院去？
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還敢得罪我許大茂？我許大茂是你能得罪的？”
許大茂對著賈張氏狂噴唾沫星子，賈張氏還不敢還嘴。
這種痛快的感覺，比上輩子耍了寡婦還要來的得勁...
秦淮茹上工的事情，有許大茂領著，自然是一路暢通，沒有任何阻礙。
第二天，許大茂正收拾著一間屋子，準備用來存放一些耐放的蔬果。
老是從空間摸東西出來，多少有些不合理，打掩護的地方還是要整幾個的。
伸了伸懶腰，眉頭一皺，似乎聽到屋外有聲音傳來，還是一男一女。
許大茂頓時來了興致，靠近窗戶，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男的女的聲音，都挺耳熟的樣子。
嗎的，這裡可是第二車間的地盤，敢來我許大茂的地盤偷情？
我這裡雖然僻靜了一些，那也不是你們這些狗男女搞事情的理由。
今兒個撞我許主任頭上，活該你們倒黴。
上工時間不好好做工，還敢學我許大茂偷懶摸魚？真是不知死活。
看我不抓你們這對狗男女，掛牌子游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