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別的沒聽清，快活什麼的，他還是懂行的，畢竟他許大茂上輩子可是靠褲襠想事情的主。
四九城的半掩門都只敢做做熟人的生意，沒想到這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來拉皮條，尚海不愧和國際接軌的時髦地。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許大茂閃身進了空間，倒頭就睡，連那些給差評的低能兒都沒空理會了。
實在是這兩天火車坐的，許大茂感覺自己半條命都丟了一樣。
空間裡休養了一整天，許大茂總算精神了一些。
沒過多久，黃浦江邊就出現了一個鬼祟的身影。
許大茂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專門走偏僻的河堤。
黃浦江的江底那厚厚的淤泥，可都是天然的有機物，正是空間最需要的東西。
既肥了自己的空間，還能疏通河道，也算間接幹了好事，橫豎都比去公廁偷糞體面一些。
就是空間的吸力有點小了，最遠也就能吸收五百米之內的有機物。
一天的功夫，空間肉眼可見的變化著，從一個足球場大小，變成了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並且還在擴大。
成果是喜人的，就是有點廢腳。
許大茂摸了摸下巴上還沒長齊的小鬍子，眼珠一轉。
尚海可是腳踏車生產基地，什麼永久牌，鳳凰牌，都是尚海產的，以我許大茂的家底，搞輛腳踏車騎一騎，那不跟鬧著玩似的？
坐著三輪車來到了尚海第三腳踏車廠，廠門口全是荷槍實彈的保衛人員。
那架勢好像裡面有天大的機密一樣，不是廠門口那寫著第三腳踏車廠，一般人還以為是衛星發射基地呢。
許大茂理了理衣裳，不時的朝廠內觀察，尋思著怎麼樣找個門路好混進廠去。
腳踏車廠的保衛人員，老遠就看到一個小年輕鬼頭鬼腦的往廠裡打量。
帶頭的眼神一使，頓時就有兩個保衛人員朝許大茂走了過去。
“幹啥呢？在這鬼鬼祟祟的，哪個單位的？介紹信有沒有？”
許大茂看著圍上來的保衛員，陪著笑臉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證，我是四九城過來的採購員，想到貴廠採購一批腳踏車。
一時沒有門路，在這觀望觀望呢。”
保衛員接過許大茂的工作證一看，又仔細打量了許大茂一番，看了夥伴一眼，兩個人臉上都浮現怪笑。
“哈哈，還真是四九城來的採購員。
就憑你，也想採購咱們廠的腳踏車？跟鬧著玩似的。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我可告訴你，除了上級主管部門和部級幹部，誰來都不好使。
就你這個級別，連個屁都算不上。
走走走，一邊玩去。”
“哎，別，難得四九城來的稀客，就讓他在這待著唄。
走，咱們去跟科長說說，讓科長也樂樂。
我跟你賭個十塊錢的，他小子連咱們廠門都進不去...”
兩個保衛員調笑了許大茂一會兒，說說笑笑的走回了廠門口，跟其他人熱烈的交談起來，時不時的還用手往許大茂這邊指。
許大茂臉色沒變，但心裡卻是暗暗發了狠。
嗎的，兩個臭看門的，還瞧不起你大茂爺爺是吧？
得嘞，這腳踏車，大茂爺爺還真得采購一批，最少得十輛起步。
廠門口的保衛人員突然站的筆直，停止了說笑，變的一本正經起來。
廠內適時的走出一個胖子，看模樣也就二十來歲，怎麼看也不應該是領導的樣子。
既然不是領導，守門的人又那麼給面？那肯定是有後臺的人。
再說了，這年頭，全國都找不出幾個胖子，能吃成那樣，絕對是會撈偏門的主兒。
許大茂從兜裡掏出一盒萬寶路，給自己點了一根，吞雲吐霧了起來。
歪著嘴，叼著煙，一手拿著煙盒，一手擺玩著防風打火機，身子斜靠在電線杆子上，感覺自己瀟灑的不行。
果不其然，胖子停下了腳步，看著許大茂手裡的玩意，使勁嗅了嗅空氣的菸草味，眼珠子滴溜溜的直打轉，開口說道：
“老弟，這香菸味道挺衝啊，啥牌子的？我都沒見過。”
許大茂深吸了一口手裡的菸捲，陶醉的吐出一口菸圈，斜眼看了胖子一下，不緊不慢的說：
“洋鬼子那邊的煙，萬寶路，來一 根？”
胖子接過許大茂遞過的香菸，用鼻子一夾，眯著眼睛一聞。
“嘔，這味道怎麼回事？跟臭襪子似的。
嗎的，是不是在耍老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喊一聲，保衛科的人能把你打出屎來？
也不打聽打聽，這腳踏車的廠長是我姐夫...”
許大茂別的沒聽清楚，胖子的姐夫是廠長這話可聽的真切。
眼白一翻， 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胖子，開口解釋了一句。
“哥們，這是生菸絲，用的是復烤工藝，洋人抽菸講究的就是一個原汁原味。
咱們尚海洋人也不少，它們身上那股臭味，你難道沒聞過？
我跟你說，人家洋鬼子就好這口，沒事還互相舔咯吱窩呢。”
胖子感覺喉嚨又一陣發癢，連忙擺手。
“別說了，別說了，洋人身上那股味，我實在是聞不慣。”
胖子說完，把香菸點上，輕輕的吸了一口，朝許大茂豎起了手指。
“喲，聞著臭，抽起來，還挺香，挺順，煙不錯。
小子，你這是有事找我？”
許大茂一看，沒想到這胖子還不傻，看來不好糊弄了，那就實話實說吧。
“嘿嘿，剛剛看那些保衛科的人，對你一陣恭維，我就知道你是個人物，想從你這找點門路，採購一批腳踏車。”
胖子上下打量了許大茂一番，穿的人模狗樣的。
“都是按計劃生產的，可沒有多餘的腳踏車，要想採購的話，拿上頭的批條說話。
不過嘛，我看你小子的樣子，似乎吃定老子一樣。
說說看吧，我看你開的出什麼價碼。”
許大茂從挎包裡掏出一串水靈的葡萄，又拿出一個香瓜遞給胖子。
“我有路子能搞到大批次的反季節大棚蔬果，這個價碼夠不夠？”
胖子本身就是個好吃之人，自然知道反季節蔬果的稀缺性，不論是自己享受，拿來待客送禮也倍有面子，當即連連點頭，咧嘴一笑。
“瞧你這話說的，生分了不是？
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走，我帶你參觀一下咱們腳踏車廠,順便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