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聾老太和賈張氏給收拾了,易中海也消停了許多,院子裡的風氣一下就好上不少,至少許大茂是這麼認為的。

就是傻柱突然間抖了起來,又開始衝著許大茂開始蹬鼻子上臉。

許大茂還有些奇怪,傻柱這傢伙,是不是掃廁所掃出毛病來了,莫非給臭傻了?

倒是楊廠長的一番話,讓許大茂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原來是易中海找楊廠長求情了,作為廠裡為數不多的高階技工,廠長多少也得給點面子,便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讓傻柱明兒回食堂報到。

許大茂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麼個理,畢竟傻柱有那份手藝,去哪個廠都能混個廚子幹一幹,肯定不會在軋鋼廠掃一輩子廁所,能讓他長長記性就差不多了。

楊廠長語重心長的叮囑起了許大茂。

“大茂,這是你要的介紹信,都給你準備上了。

快去快回,爭取兩個月內,把物資給我採購回來。

也不用太多,只要你完成任務量的十分之一,我便算你完成任務。”

許大茂拍了拍胸脯,嬉皮笑臉。

“嘿,廠長,您這是小瞧了我許大茂。

您等著瞧吧您,不就是一百斤明前茶,一千斤雨前茶嘛?

有我許大茂出馬,這事穩了。”

楊廠長搖了搖頭,心裡還是不太喜歡許大茂的性子,太過油腔滑調,給人不靠譜的感覺。

“大茂,明前茶,貴如金。雨前茶,賽過銀。

以我的級別,一年的配給,也不過半兩雨前茶。

明前茶,我是影兒都沒見過,只在大領導那喝過幾回。

別說一百斤明前茶,你能採購回十斤,都算燒高香了。

我就跟你這麼說吧,這任務是我下發給採購科的,特意給採購科上的眼藥。

當初就沒想過有人能夠完成,你懂我的意思嘛?”

許大茂見楊廠長掏心窩子,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自己,臉色稍微正了正。

“廠長,您放心,我有自己的路子,區區一點茶葉不費事兒。

我許大茂不打沒準備的戰,這一次,我肯定能把事兒幹好。

嘿嘿,您瞧好了。

等我回來,再看看他們的臉色。

他們完成不了的任務,我許大茂能夠完成,那絕對就是他們無能。”

楊廠長臉色一喜。

“好,許大茂,你要能完成這次任務。回來我不僅給你提上一級,我還給你一個驚喜...”

許大茂連忙問楊廠長是啥驚喜,楊廠長只是故作神秘,就是不說,急的許大茂直翻白眼。

哼,不說就不說,我許大茂還差你這點事兒?了不起就給點工業卷,還能有個啥?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把哭啼啼的秦京茹給哄了又哄,又把一疊厚厚的錢票交給秦月茹。

“月茹,我不在家,照顧好京茹丫頭。

錢和票可勁的花,別餓著自己。

廠裡有事兒找楊廠長,院裡有事兒找三大爺和二大爺,我已經拜託過他們照拂一下你。

好了,多大人了,別跟個孩子似的。

差不多一個月,我就回來。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揉了揉秦京茹的腦袋,朝秦月茹點了點頭,許大茂大步往外走去,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秦京茹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秦月茹也紅了眼睛,把妹妹摟進懷裡,輕言細語的安慰。

而此時,許大茂的心情,跟她們可是天差地別。

有錢有票還有介紹信,這不是妥妥的公費旅遊嘛?

叫了輛人力三輪車,和板兒爺侃著大山,慢悠悠的朝火車站駛去。

火車站的廣場上,稀稀落落分佈了點零碎的旅客,顯得格外的空曠。

一棟成片的白灰色建築映入眼簾,屋頂上紅色的瓦片格外的亮眼,大約有個三四層樓房的高度。

許大茂駐足看了好一會,西式洋樓風格的火車站,在當今這個年代,絕對稱的上是華國的門面擔當。

進站口,保衛員仔細核對了一下許大茂的工作證件,才讓許大茂進了站。

讓許大茂不爽的是,那麼多人,偏偏查自己的工作證,憑啥?就因為我許大茂長的俊?

還有那些金髮碧眼的洋鬼子,保衛員不僅不查他們的證件,還要賠著笑臉給他們敬禮。

洋鬼子一臉傲慢的走過,鼻孔朝天,都不帶正眼看人的。

大概這就是國小位卑的既視感,看的許大茂心裡有些堵的慌。

嗎的,白皮豬,有什麼可得意的。

前些年,抗美援棒,咱們華國的好兒郎,在棒國打你們這些白皮豬打孫子似的。

怪就怪我許大茂年輕了些,要多長個五六歲,大茂爺爺去棒國,最起碼也得弄死十頭美國白皮豬。

看著白皮豬們在專用的售票視窗買票,還直接買的軟臥火車票,許大茂更是氣的直跺腳。

排了好一會隊,才輪上許大茂買票。

將介紹信和工作證件遞給了售票員。

“售票員同志,去尚海,來張臥鋪的。”

售票員瞄了一眼許大茂的工作證,噗呲的一下笑了出來。

“許大茂?你這人還怪好玩的嘞,還來一張臥鋪的。

軟臥要不要啊?一點數都沒有,你什麼級別,有資格坐臥鋪嘛?”

許大茂摸了摸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硬臥需要科級幹部才能購買,也就是差不多十八級辦事員的樣子,軟臥更別提了,沒升到十三級,想都別想,起碼也得楊廠長那個級別。

“嘿嘿,我就問問,萬一你看我長的俊,賣我一張臥鋪票,也不是不可能的?”

“切,南來北往的,好看的小夥多了去了,你啊,排不上號。

只有硬座,買不買?不買一邊涼快去,別耽誤後面的同志買票。”

“買,買,硬座就硬座,多少錢?”

“四九城西站到尚海南站,硬座七塊五毛錢。

臥鋪可貴多了,硬臥十二塊五,軟臥十六塊五。

你這一下就省了四塊五毛錢,就偷著樂吧你。”

許大茂把錢遞了過去,接過火車票。

“大姐,你可是個會過日子的,這演算法妙啊。

我尋思著,不如按坐飛機的價格來算?最起碼能省出一個月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