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許大茂好幾次上進的機會,可最後全都是在酒桌上壞了事。
就那點可憐的酒量,偏偏喜歡玩兒什麼一大三小,二五一十來顯擺,每次出盡洋相後,還不知悔改。
人家笑話自己,還當把領導陪高興了,沾沾自喜。
現在想起來,就感覺臉上臊的慌,感嘆,我許大茂也曾年少無知。
許大茂見各個領導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不怯場。
“楊廠長,喝三杯可難不倒我。
我在想,要是我能喝六杯的話,能不能提個小要求。”
婁董事搖了搖頭,年輕人衝動好面他也理解,但心裡不能沒個逼數啊。
兩位副廠長露出嘲弄的表情,打算看許大茂的笑話。
李主任不喜不怒,看不出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個有城府的傢伙。
楊廠長臉色一沉,有些不喜,你許大茂幾斤幾兩啊?還喝六杯?
說話聲音都大了一些。
“行,你喝吧,幾位領導都看著呢。
不過我要說一句,你要是耽誤了晚上的放映工作,我可是按章程辦事的。”
許大茂見楊廠長有些發怒,也收起了說笑的心思。
從桌上拿起酒瓶,看了看瓶裡的酒,還剩個大半瓶,倒滿三個中杯,那是綽綽有餘。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許大茂舉起了酒瓶,就往嘴裡灌酒。
一隻手舉著酒瓶,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擋住了喉嚨。
擋住喉嚨自然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酒水沒有經過喉管。
酒瓶裡的酒水,其實都進了空間,根本沒有絲毫進肚。
直到酒瓶裡的酒水倒了個乾淨,許大茂這才舔了舔酒瓶上,滴下來的最後幾滴酒液。
然後咂吧咂吧了兩下嘴,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看著楊廠長和各位廠領導震驚的樣子,許大茂爽的飛起,這一波裝確實讓他裝到了。
許大茂將空酒瓶瓶口朝下倒了倒,示意酒瓶裡的酒水已經點滴不剩。
“婁董事,楊廠長,各位領導,你們看我這算不算過關了?”
婁董事拍了拍手巴掌,叫了一聲好。
許大茂這一下可算給他漲臉了,我看你老楊怎麼辦?還敢不給我面子。
楊廠長臉色有點尷尬,脖子都有些紅了,也就那麼一小會而已。
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許大茂這傢伙,還真不是吹牛說大話,是真的能喝。
對於楊廠長來說,酒品好就是人品好,能喝的就是光明磊落的漢子,對許大茂一下就多上了許多好感。
“好小子,是我看走眼了,我願賭服輸。
只要你今晚的放映不出大差錯,我明天就給你轉正。
坐,坐下說話。
我剛剛看你似乎想提什麼要求?
趁著婁董事和各位領導都在場,只要問題不大,便如了你的願。”
許大茂朝各位領導點了點頭,坐上了桌。
“回楊廠長的話,我不是經常下鄉完成放映任務嘛?
我就想著,能不能給我兼一個臨時採購員的活計?
您可不知道,我在廠裡沒有事情幹,是有多無趣,那些報紙都讓我翻爛了。
我情願下鄉去和農民兄弟們,打打交道,順帶收購一些農產品,也算解決一下咱們採購科的一些負擔。
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楊廠長還沒說話,婁董事先開了口。
“許大茂,你小子還挺上進,這是好事,我支援你。”
“嘿嘿,謝謝婁董事支援。”
楊廠長見許大茂提出的條件,根本不算什麼條件,便順水推舟指了指李主任。
“大茂啊,後勤這一塊,歸李主任管。
還不敬李主任一杯?”
“好嘞。”
許大茂應了一聲,拿起桌上剛開的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個滿杯。
站起身子,端起酒杯。
“李主任,我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求你給我一個臨時採購員的活做一做。”
沒等李主任答應,許大茂端起酒杯湊到嘴裡,就把酒水送進了空間。
李主任也是個玲瓏八面的人物,自然知道婁董事和楊廠長的意思。
“好,好小子,好酒量,是幹採購的料。
明天來後勤部找我,這事我答應了...”
許大茂剛想客套幾句,傻柱端著菜,推門進來。
看見許大茂大大咧咧的坐在酒桌上,和領導們談笑風生,簡直要把傻柱給氣炸了。
嗎的,許大茂這孫子,也配吃我端上來的菜?
雖然心裡恨的要死,但嘴上可不敢亂說話,畢竟這一桌子的領導,隨便哪個,他也得罪不起。
看著傻柱那張憋滿了怒氣的大餅臉,許大茂真想挖苦兩句,話到喉嚨邊,又憋了回去。
李主任本來就是個顏控,看著傻柱挺著一張大餅臉,像憋著屎一樣的站在這裡,頓時覺得有些倒胃口。
“上完菜就下去,在這磨嘰個什麼勁?
我們談的都是廠裡的機密大事,你一個廚子瞎打聽做什麼?”
婁董事看著傻柱瞪著許大茂,也開始趕人。
“下去吧,別杵在這裡,去催催廚房,早些把菜上齊咯。”
楊廠長也是揮了揮手,顯然也是一個態度。
傻柱不敢應聲,勾著腦袋退了下去,心裡把許大茂罵個遍。
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圈,便想使壞。
許大茂的酒量他是知道的,等會送菜的時候激他兩句,沒準許大茂就把自己喝醉了。
哼,許大茂,叫你出風頭,等你醉了,爺爺把你扒光了,吊廠門口去,讓大家看你的瓜,溜你的小鳥。
許大茂坐在婁曉娥邊上,身子儘量離著婁曉娥遠一些。
婁曉娥這千金小姐,我許大茂這輩子就是餓死,窮死,也絕對不想再招惹她一下。
想想上輩子,自己是鬼迷了心竅,怎麼會有貪婁曉娥家底的年頭?
那日子過的可比上門女婿還要窩囊,簡直是娶了個祖宗回家。
婁曉娥飯不會做不說,衣裳也不會洗,脾氣還要來得臭。
最主要的還是那副嘴臉,動不動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他的丈夫。
那樣子,就像我許大茂是她家的僕人一樣。
我媽確實是在你婁曉娥家當過傭人,但你跟老子結婚後,還拿老子一家人當傭人使喚,老子能忍的了?
還有婁曉娥一家人,防自己跟防賊一樣,根本就沒拿我許大茂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