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淮茹帶著棒梗睡在秦月茹的房裡,睡的格外的踏實。

只因秦月茹的房間裡,沒有賈張氏的磨牙聲,夢裡惡毒的竊竊私語聲,還有賈東旭的呼嚕聲。

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要是能一直住在這裡,那該多好啊。

想想賈家那黑洞洞的屋子,就像一隻猙獰的野獸,擇人而弒。

和秦淮茹相比,賈東旭和賈張氏兩人,喃喃自語的咒罵了大半夜,兩人眼睛佈滿了血絲。

賈東旭早早的就守在了院子裡,昨晚就在食堂吃了點羊肉粉條,主食一點也沒吃,早就被餓的前胸貼肚皮了。

秦淮茹準備帶棒梗去上廁所,一推開門,便看到滿眼血絲的賈東旭,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賈東旭剛想上前去,給秦淮茹兩個大耳刮子,又突然想起,這是後院,萬一要是吵醒了許大茂,怕是討不了好。

只好恨恨的小聲罵道:

“賤貨,還不去做飯,是想餓死我們母子嘛?

我娶你這賠錢貨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就該讓你在鄉下當個野丫頭,吃土裡的泥巴...”

直到秦月茹察覺到不對勁,出來看看情況。

賈東旭這才停止了咒罵,說了一句。

“快滾回去做飯,老子吃完飯還要上工去...”

許大茂推開門,剛好看到這一幕,賈東旭頭一縮,灰溜溜的就出了後院。

許大茂朝秦淮茹點了點頭,又朝秦月茹說道:

“今早兒,別做飯了,我想換換口味。

肉包,燒餅,油條,豆漿怎麼樣?

喲,小京茹醒啦,好好好,大茂哥帶你一起去。

棒梗,你也想去?我為什麼要帶你去?”

棒梗腦袋一歪,奶聲奶氣的說道:

“大茂叔,我認你做爹,這樣你就可以帶我去玩了。”

許大茂看了一臉羞紅的秦淮茹,給棒梗的腦門上就是一個腦崩兒。

“棒梗,這話可說不得。

算了,算了,想去就跟上吧。

京茹你拿裝餅的大盆,把裝豆漿用的小盆給棒梗拿,咱們家可養不了不幹活的閒人...”

秦淮茹看著許大茂帶著兩個蹦蹦跳跳小傢伙出門,心裡一暖,各種思緒都上了心頭...

軋鋼廠內,第二車間,許大茂忙活了小半天,才從二層小樓的一層清理出一個乾淨的房間,也就勉強能呆人而已。

將屋內破舊的辦公桌和瘸腿的凳子給收進了空間,轉化成了有機物。

從空間弄出一套豪華實木辦公桌,豪華老闆椅又來了一張。

看著略顯空曠的屋子,許大茂又從空間弄了一套實木茶桌,茶具也配了一整套。

看著屋子裡的設施,許大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勉強符合我許大主任的身份。

得找楊廠長說說,招幾個臨時工到我第二車間來,我許大茂堂堂一個主任,手下連個打雜的都沒有,像什麼樣子?

三天兩頭的還得往食堂送蔬果,還得蹬個破三輪車去送,我許主任不要面子的嘛?

得去郊外租個大院子,再招幾個打雜的,以後我把東西放大院裡,讓他們蹬三輪往廠裡送。

而另一邊,易中海操作著軋鋼機,賈東旭假模假樣的學著,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想法。

這鑄件加工起來,反反覆覆就那幾下,看起來也不難。

該死的易中海,也不讓我上手試試,一定是怕我學會了手藝,並且超越他的手藝。

哼,七級工也不過如此,讓我賈東旭試一試,沒準我一下就成了八級工呢?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在發呆,也只當賈東旭昨晚被許大茂落了面子,心情不好。

要是他易中海知道賈東旭心裡在想什麼,怕是能賈東旭的卵子給摘下來當球踢,眼高手低的廢物,要這卵子有何用?連個女人你都不如。

易中海加工完一個工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軋鋼機一關。

“東旭,我去趟廁所,那些加工好的工件,你擺整齊一些。”

賈東旭臉色一喜,連忙點頭。

“知道了,師父,你去忙吧,這裡就放心交給我賈東旭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易中海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賈東旭,搬幾個工件而已,說的像是我讓你做殺頭的買賣一樣,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收你賈東旭當徒弟?

賈東旭看著易中海出了車間,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大家都忙著自己手裡的活,車間聲音也是嘈雜不堪,便伸手悄悄開啟了軋鋼機的按鈕。

拿起一個還沒加工的工件,學著剛剛易中海的樣子,往軋鋼機裡一送。

賈東旭學的倒是有幾分模樣,可他所站的位子,根本不是操作位。

而且賈東旭為人邋里邋遢,衣服邊角也沒有扎進工裝裡。

軋鋼機高速的旋轉著,剛好碰上賈東旭湊過來的衣服邊角,一下就把賈東旭捲了進去。

賈東旭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被錘子砸碎了一樣,疼痛感都沒有傳來,便眼前一暗,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另一邊操作檯上的工人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立馬跑過來把軋鋼機給關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賈東旭已經成了一灘軟趴趴的玩意,都不成人形了。

也幸好發現的早,賈東旭走的也還算體面,至少留了個全屍,還沒有一絲痛苦。

易中海回到車間,看著一堆人圍在自己的操作檯上,大機率知道賈東旭又整活了。

“嗎的,不是看在你孃的份上,你有可能是我的兒的份上,老子活埋了你個狗東西。”

等易中海擠進人堆一看,好傢伙,你賈東旭是真能整活,這一下把自己都給整沒了。

易中海眼前一黑,這,這怎麼跟賈張氏去交代?我,我難道真的要成老絕戶了?

許大茂正悠哉悠哉的秀著茶藝,給楊廠長展示著自己上好茶具。

門外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來:

“廠長,大事不好了,出事情了。

郭大撇子那車間出事情了,有人被軋鋼機捲了進去,都成一灘爛泥了...”

楊廠長連忙把手裡的茶杯一扔,火急火燎的往外趕去。

這主管生產的可是他老楊,出了人命,他老楊怕是難辭其咎。

許大茂跟了過去,反正閒的無聊,哪裡有熱鬧,就有我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