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躺在椅子上,回味著羊肉的味道,眼神時不時的往窗外飄去。

就等著秦淮茹從許大茂那搞回羊肉來,好再吃上一頓。

許大茂門都沒讓秦淮茹進,直接了當的說。

“秦姐,你這是走錯地方了,賈東旭才是你男人。

你男人在食堂可是打過一份羊肉粉條的,怎麼著?沒給你和棒梗吃上兩口?”

秦淮茹的臉皮現在還挺稚嫩,被許大茂這麼一說,臉一下都紅到了耳根子,扭頭拉著棒梗就往外走。

棒梗死活不願意,就是賴著不走,把秦淮茹急的直抹淚珠子。

秦月茹扯了扯許大茂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許大茂。

秦淮茹那點淚珠子,許大茂根本就沒放心上,印象裡,秦淮茹還是一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女人,這點淚珠子全都是演的。

但是秦月茹可是自家人,她的感受還是得照顧一下,自己也不缺那麼幾口吃的。

“秦姐,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們母子倆呢。

進屋坐,進屋坐。

月茹,去給你秦姐和棒梗拿兩副碗筷...”

賈東旭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見秦淮茹和棒梗回來,臉色越發的陰沉,朝賈張氏喊道:

“媽,你去後院看看,秦淮茹那騷蹄子在幹什麼?是不是揹著老子偷人了?”

賈張氏一臉惡毒的看向窗外,腳卻沒有動分毫。

心裡把許大茂罵了個遍,許大茂那小子就是畜生啊,一言不合就找兩個老太婆來打我,我這臉上才剛消的腫。

“東旭,媽腿腳今兒個有些不利索,一走道就生疼,得歇一歇,你自個去吧,可得提防著秦淮茹那騷蹄子幹出什麼齷齪事來。”

賈東旭一拍茶几,從炕上爬了起來。

“她敢,反了天她。

我一會兒就去看看,要是她真敢勾搭許大茂,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賈東旭也是個嘴把式,許大茂那狗東西是越來越不好惹了。

力氣大的驚人,自己根本打不贏他,現在又當上了什麼狗屁的車間主任,萬一他在廠裡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賈東旭越想越氣,又開始罵了起來。

“楊廠長還有哪些廠領導,真是瞎了眼。

放著我賈東旭這樣的人才不提拔,提拔許大茂這種陰險小人,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許大茂那傢伙,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提了點修機器的意見而已,沒有我賈東旭把機器弄壞?你許大茂能當上幹部?忘恩負義的東西。”

賈張氏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跟著破口大罵。

“兒啊,這麼說來,許大茂這小畜生欠了咱家一個天大的恩情?

畜生啊,畜生,欠了我老賈家那麼大的人情,有羊肉吃,都不給我端一碗來。

東旭啊,你一向都比許大茂那小畜生能幹。

那小畜生都能當上幹部,你肯定也可以。

你跟你們廠長說說,許大茂就是個陰險奸詐的畜生,讓他把許大茂的職位給撤了,換你來當車間主任...”

賈東旭也覺得賈張氏說的有道理。

“媽,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現實完全是兩碼事。

我們廠長看人根本就不看能力,就喜歡許大茂這種會拍馬屁的陰險小人。

想我賈東旭一身才華,無處施展,可恨啊,可恨,真是天妒英才。”

賈東旭和賈張氏母子二人,從許大茂開始罵,罵完又罵廠領導,罵完廠領導又罵院裡的人。

只要他們母子認識的人,幾乎讓他們倆罵了個遍,就連易中海這種常年幫襯他們一家的老東西,也是照罵不誤。

兩人肚子餓的咕咕叫,聞著院子裡的肉香,罵的越發惡毒起來。

秦淮茹跟棒梗剛吃完飯回來,在門外聽到賈東旭和賈張氏的叫罵,心裡聽的一陣發涼。

這母子倆全是白眼狼,自己當初怎麼眼瞎,嫁給這種人家。

棒梗卻沒管那麼多,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就鑽了進去,朝賈張氏喊道:

“奶奶,羊肉可好吃了,你明天給我買羊肉吃...”

賈東旭沒好氣的說道:

“吃個屁,你知道羊肉多金貴嘛?

秦淮茹,你怎麼空手回來的?

是想餓死我,好跟別的野男人鬼混嘛?”

賈張氏也是一臉惡毒的看向秦淮茹。

“你個騷蹄子,靠著賣騷在許大茂那裡蹭吃蹭喝,家裡是一點也不顧啊?

我打死你個騷蹄子...”

賈張氏說完,就一個巴掌打向秦淮茹。

“你個騷蹄子,還敢躲?反了天了你,是不是跟許大茂那小畜生好上了,脾氣硬了?你看我不打死你?

東旭,你還愣著幹嘛,給我打,往死裡打。

好好收拾一下這個鄉下的野丫頭,讓她明白,這個家,誰才是祖宗。”

賈東旭抓住秦淮茹的頭髮,反手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還別說,賈東旭打女人那是真的很有一手,一連幾個巴掌,將秦淮茹打的暈頭轉向。

看見秦淮茹捱打,棒梗急的哇哇大哭。

“別打我媽媽,別打我媽媽...”

賈東旭正打的過癮,好好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哪裡還會管棒梗。

手一甩,就把棒梗甩到地上,哇哇大哭。

賈張氏看見秦淮茹捱了打,整個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打,狠狠的打,給這鄉下的野丫頭立立規矩。

不是我老賈家,你就是一個土裡刨食的泥腿子,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賈家的聲響頓時驚動了院子其他人,大傢伙剛吃完飯,正好瞧個熱鬧。

這年頭,男人打老婆也是常態,只要不是太過分,大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來打累的賈東旭,還想歇一歇。

突然來了那麼多人圍觀,賈東旭感覺自己又行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抓著秦淮茹的頭就往牆上撞。

本來逆來順受的秦淮茹,只想著過一會兒賈東旭就能消氣,賈東旭有個幾斤幾兩,她是一清二楚。

沒想到賈東旭居然這麼狠,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這一下要撞實了,腦袋非得開瓢不可。

伸手一推,把正自鳴得意的賈東旭推的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賈東旭氣的肺都快要炸了,感覺身為男人的尊嚴被秦淮茹放在地上使勁的踩。

伸手抄起一個擀麵杖,就要給秦淮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