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靠在沙發上,腳裡泡著一盆熱水,舒服的呼著熱氣。

秦月茹坐在小馬紮上,給許大茂捏著腳。

秦京茹在沙發上蹦蹦跳跳,手裡還捏著幾粒糖塊。

回想上輩子,我許大茂也是久經花場,大姑娘小寡婦沒少處,可像秦月茹這麼溫婉性格的女子還真沒碰上過。

性格一點都不像北方女人,更多的還是像南國水鄉的女子。

彷彿看見秦月茹撐著一把油紙傘,穿梭在那青磚黛瓦之中,走染過青苔的石板上,在那煙雨朦朧中對著自己微微發笑。

秦月茹被許大茂看的有些不自在,力度不由的變大了幾分,這才把許大茂的魂兒給拉了回來。

還別說,老秦家的根骨就是好。

這兩個月,秦月茹吃好睡好,身子豐腴了許多,面板也白皙了起來,倒是有了幾分秦淮茹年輕時的影子。

那一臉嬌羞的模樣,更是看的許大茂心裡直癢癢。

“嘿嘿,月茹,好了,好了,我洗好腳了。

以後就不要給我端什麼洗腳水,按什麼腳了。

我這腳臭的很,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太埋汰你了。”

秦月茹低著頭,抿著嘴。

“大茂哥,你給我找了工作,又供我吃供我喝,還給我房子住。

這恩情我怕是一輩子都還不上,你就讓我做點能做的事情吧,不然我睡覺都不踏實。”

許大茂乾笑了幾聲,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

總不能說,我是想娶你妹子京茹做老婆,想讓你秦月茹給我洗衣疊被,當老媽子吧?

“好吧,都隨你,別委屈了自個就好。

還有,在廠裡要是有人欺負你,儘管跟我說。

你可別不當回事,你現在是我許大茂的人,讓人欺負了,那丟的是我許大茂的臉面。

要是他們還敢使喚你一個人幹活,你一定要跟我說。”

秦月茹聽許大茂說的認真,便點了點頭。

“嗯,我曉得了。

廠裡的活輕鬆的很,比地裡的活輕鬆多了,我喜歡的很。

我現在感覺自己做夢一樣,每天有吃不完的白麵饃饃,還有肉吃,活又輕鬆......”

秦月茹像是開啟了話匣子,眯著眼睛,滿臉都是幸福的笑顏。

許大茂也被感染了,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了幾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邊上有個蹦蹦跳跳的秦京茹,一點兒都不聽使喚。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大概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腳上感受著秦月茹揉捏,許大茂腦袋一歪,在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大清早,四合院裡又是雞飛狗跳。

始作俑者,正是許大茂。

一盤爆炒肥腸,新鮮出鍋,配上白麵饅頭和冒著油光的爽嫩青菜。

許大茂三人吃的是滿嘴流油,渾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許大茂到底還是飄了,認為四合院沒人敢跟自己作對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儘管院子裡的孩子們吵鬧著要吃肉,大人們吞嚥著口水,但張口大罵的也就賈張氏那個老東西一個。

許大茂眉頭一皺。

嗎的,賈張氏個老東西,真是欠收拾,一會我就去找兩個老太婆收拾你,還敢跟我許大茂作對,真是不長記性。

找到上次的兩個老太婆,給了點好處,兩個老太婆拍著乾癟的胸脯再三表示,一定把賈張氏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騎著嶄新的二八大槓載著秦月茹去廠裡,一路上都是人們豔羨的目光。

一個小坑之後,背上那軟乎的感覺,讓許大茂似乎發現了新的樂趣。

沒看出來,月茹姑娘不顯山不露水的,還挺有真材實料。

接下來的路途,許大茂騎的專注無比,一股腦的都往坑坑窪窪上騎。

秦月茹一臉羞紅的坐在腳踏車後,抱的許大茂更緊了。

在廠裡無所事事,跟人吹牛打屁混到將近飯點,許大茂這才優哉遊哉的來到楊廠長的辦公室。

“廠長,我來了,聽說,您有好事兒找我?”

楊廠長瞪了許大茂一眼。

“我可聽說了,你在廠裡磨洋工了大半天,啥事沒幹。

這到飯點了,想起我這個廠長來了?”

許大茂嘴一貧。

“嘿嘿,廠長大人,你可別聽小人亂嚼舌根子。

身為一個採購員,打探訊息來源那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可不是磨洋工,我這是工作需要。

哎喲,這茶水可真香,一看就是南國上品,嘖嘖。”

楊廠長將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長呼了一口氣,打斷了許大茂說話。

“少給我貧嘴,走,跟我一起去小食堂。

也就是你小子整天跟我套近乎,不然這般好事能落到你頭上?”

許大茂屁顛屁顛的跟上了廠長的身後,想著有好事兒,一時馬屁如潮。

“全虧廠長大人提攜,小子願大人,效犬馬之勞...”

到了小食堂包廂,許大茂把一杯茶水都喝完了,楊廠長也沒把什麼好事兒說出來,只是讓許大茂耐心等著。

許大茂見楊廠長油鹽不進,也是沒了辦法。

從挎包裡掏出一把五香味的花生米放手心裡,一粒一粒的嚼的嘎嘎響,自言自語的說道:

“哎呀嗎呀,真香,五香味的花生米。

要是有一口小酒就好了,對了,我還真有瓶小酒。”

許大茂從神奇的挎包一掏,掏出一小瓶二鍋頭,二兩裝的那種。

擰開瓶蓋,許大茂就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眯著眼睛就抿了一口,裝作很享受的樣子,發出一聲怪叫。

“啊~痛快,痛快。”

楊廠長的酒蟲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哪能忍的了這個,伸手就把酒瓶搶了過去,對著酒瓶就是一大口。

“好酒~

許大茂,你小子,好東西不少啊。

得,看你這麼上道,我就跟你說說什麼事兒,花生米拿過來。”

許大茂麻利的抓了一把花生米,遞了過去。

“好嘞,廠長,您說,我聽著。”

楊廠長抓了兩粒花生米往嘴裡一放,眼睛一亮,樂呵呵的說道:

“花生米不錯,再來一把。

事兒是這麼回事,我有位老友,家裡的閨女剛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他又剛好跟我提了那麼一嘴,我心想,你小子跟她年齡相仿,長的也精神,本事也不小,便想著為你們搭個橋。

我跟你說,人家那模樣配你綽綽有餘,文化水平也高,家底又厚實。

大茂,這事兒要是成了,你起碼少奮鬥三十年。

昨天那個廬山雲霧是不是想法辦,給我弄個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