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吃完鄉政府安排的早飯,跟著老爹許富貴指揮幾個人搬運放映器材。

眼看整理的差不多了,許大茂神秘兮兮的湊到許富貴跟前。

“爹,隔壁不遠秦家村我有個同學,我想去他家玩一下。”

許富貴想了想,兒子那麼大的人了,出去玩玩也正常,便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晚上記得早點歸家。”

“爹,我曉得嘞。

嘿嘿,爹,我再跟你商量個事。

腳踏車能不能讓我騎去,你兒子好面子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嘿,臭小子,別的不學,這點還真隨我,慣的你的臭毛病。

騎去吧,小心點騎,別磕碰了,這可是公家的腳踏車。

呶,再給你兩塊錢,兩斤糧票。

誰家都不富裕,在別人家吃飯,記得給錢和糧票。”

“知道了,爹,你還年輕著呢,別跟個老頭子一樣囉嗦。

我走了哈,對了,這一網兜乾粉條我拿走了。”

“嗨,你個臭小子,丁點不給你爹留下啊,白養你那麼大了。”

許大茂騎著腳踏車吹著口哨,越是靠近秦家溝,心裡越是忐忑。

不為別的,馬上就能看到上輩子的婆娘,秦京茹了。

那個冰冷的夜,漆黑的橋洞下,絕望的許大茂,自己也沒想到,最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她。

現在是1956年,秦京茹是1946年出生的,只有十一歲,按週歲來算,只能算十歲,還是個半大的小女娃。

許大茂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閃身進了空間,今天還沒有跟觀察者互動呢。

果然,差評狗多的很,叫使用者名稱11026219的低能兒,又給了一個兩星差評。

“邏輯混亂不合理。

主角不是何雨柱。”

本來昨天沒啥實時留言,一共也就兩塊錢,這狗東西,一個兩星差評就扣了許大茂一塊錢。

許大茂露出一臉獰笑。

“就你了,互動。”

一個小胖子,光頭,臉腫的跟饅頭一樣,眼睛綠豆一樣小,長的跟唐氏綜合症似的。

果然喜歡給打差評的人,都是長的醜,心理不健全的低能兒。

小胖子正拿著一雙筷子,對著滿滿一桌飯菜夾去。

“住手,小胖子,敢夾爺爺的飯菜,爺爺讓你吃翔。”

空間一陣扭曲後,還沒夾上菜的小胖子,突然出現在了許大茂面前。

許大茂上前一巴掌將小胖子打翻在地。

“死胖子,這桌飯菜現在姓許了。

你這種人醜心還毒的廢物,老子招你惹你了?給爺爺打差評?一下害爺爺少了一塊錢,我去你嘛了個拔子。”

將名叫使用者名稱11026219的低能兒,狠狠羞辱了一番後,又把低能兒的手錶給擼了下來,許大茂才算解氣。

“嘿嘿,這表賣相不錯,一看就是高階貨。

就是牌子沒怎麼聽說過,錘子牌手錶是什麼玩意?”

看著滿滿一桌飯菜,許大茂的嘴角流下了不爭氣的淚水。

抓起一塊紅燒肉就往嘴裡塞,那油膩溫潤的口感,鮮香味一下就在味蕾中炸開。

許大茂閉著眼睛,細細的回味著紅燒肉的味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一桌菜,全都是葷菜。

紅燒肉,粉蒸肉,紅燒肥腸,紅燒豬頭肉,辣椒炒肉,水煮肉片。

“全是豬肉,小胖子自己就一頭豬樣,居然如此殘害一奶同胞。

怪不得一副低能兒樣子,不僅缺腦子,肉吃多了,還缺少維生素C啊。”

許大茂喃喃自語一句,笑的前俯後仰。

笑完抓起一塊米粉肉,又放進了嘴裡。

軟糯鮮香,外酥裡嫩的爽口,並且肥瘦相間的搭配,感覺肥嫩又不油膩,米粉和肉香味交織在一起,一層一層的重新整理了許大茂味蕾的感知。

許大茂乾脆坐上了凳子,端起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米飯,澆了一勺水煮肉片湯上去。

又麻又辣的感覺,真是下飯,許大茂三口兩口的就把一碗米飯吃下了肚子。

摸了摸滾圓的肚子,許大茂此時只怪自己早上吃的太飽,空不出肚子來。

好在空間的食物也不會變質,留著慢慢吃吧,也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跟低能兒互動,能再弄上滿滿一桌的飯菜。

三次互動下來,大床,沙發,桌椅都齊全了。

就是桌子和椅子有點怪,一張大圓桌,只有一張椅子。

畢竟互動的時候,只有觀察者接觸的東西才能傳送過來。

許大茂歇了一會,肚子好受一些才出了空間。

一邊問路,一邊往秦家村騎去。

到了秦家村,許大茂順著久遠的記憶,打算去秦京茹家看一看。

村口在聊閒的老頭老太,仔細打量起許大茂這個陌生人。

許大茂長的一表人才,打扮的也板正,又有些書生氣質,還騎著二八大槓。

老頭老太們竊竊私語,都把許大茂當成鄉鎮下來的小領導了。

這年頭公社還沒有成立,村長還是地方上的土霸王,自然不虛許大茂,這個看起來像是鄉鎮的小幹事的人。

村長是個牛嗶轟轟的小老頭,以前還當過山大王。

這年頭可不興亂竄門,上頭下過命令,生面孔一律都得盤問清楚,不然出了事,他的村長可算當到頭了。

小老頭當即往路中間一站,擋住許大茂的去路。

“小夥子,面生的很啊,打哪裡來的?到我們秦家村做什麼事?”

許大茂從二八大槓上下來,掏出實習放映員的工作證,朝老頭顯擺了一下。

“老人家,我是紅星軋鋼廠的實習放映員,昨天在門頭溝鄉放電影。

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秦淮茹的姑娘,嫁到了城裡去了?

就是跟我一個四合院的,她的男人叫賈東旭,對不對?”

小老頭看了證件,又聽說是熟人,還是放映員,立刻熱情不少。

“原來是放映員同志啊,秦淮茹那姑娘嫁的好啊,嫁到了城裡,飛上枝頭變鳳凰咯。

他們家過的怎麼樣?好些年都沒有跟孃家來往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許大茂隨口一說,又把自己給誇了一頓。

“嘿,能有什麼事嘛?好著呢,他男人是軋鋼廠的工人,吃公家飯的,日子過的還湊合。

當然,跟我可沒法比,我一家三口都有正經工作的。”

至於為什麼要誇自己,因為邊上一個中年漢子,正是他上輩子的便宜老丈人秦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