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見傻柱守著大門,嗤笑的一聲,揮手招來在跟小夥伴玩小石子的劉光福。

“劉光福,大茂哥有事找你幫個忙。”

劉光福跟小夥伴們玩著小石子,來勁的很,根本就不願意搭理許大茂,當許大茂空氣一樣不存在。

許大茂從空間裡弄出了五分錢在手上,朝劉光福眼前晃了晃。

“不白幫忙,我給錢。”

劉光福將手裡的小石子一扔,拍了拍手裡的泥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大茂哥,要幫什麼忙,你儘管使喚,我辦事你放心。”

許大茂將手裡的五分錢遞給劉光福,仔細的叮囑道:

“一會我爸媽回來了,你跟他們說,我去同學你玩了,晚上不回來睡覺。”

劉光福咧嘴一笑。

“知道了,大茂哥,不就是傻柱堵你門,你不敢回去的事嘛。”

許大茂沒好氣的說:

“要你多嘴,記得把話帶到,事情辦好了,明天再給你五分錢。”

劉光福連忙點頭。

“大茂哥,你放心吧,話一定帶到,那剩下的五分錢能不能先給我。”

許大茂可不相信劉光福的人品,眼神一瞪。

“不行,你若不幹這事,就把錢還我,我去找三大爺家的閻解放去。

那傢伙可是個財迷,兩分錢,他都能把事情給辦妥當。”

劉光福四下看了看,沒發現閻解放,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茂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給辦好。”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五分錢對他劉光福來說,那可是一筆鉅款。

畢竟他那死鬼老爹劉海中,飯都不給他吃飽,難道還捨得給他零花錢?

屁顛屁顛的就朝供銷社跑去,拿著五分錢買了三個水果糖。

初春的夜,格外的寒,把守著大門的傻柱凍的直打哆嗦。

管理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見傻柱一直賴在大門處不走,也是煩的很,連著催促:

“傻柱,我要關院門了,你別擋著大門。

你看你凍的,臉都凍腫了,快回去吧。”

傻柱真想一拳打爆閻埠貴的金絲眼鏡,我這臉是凍的嘛?是人打的好吧。

一陣冷風吹來,傻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又冷又餓。

算了,算了,既然有了臺階下,我還是先屋去,臨走前還不忘放下一句狠話。

“孫賊許大茂,有本事你永遠不要進家門,不然我...哈欠...”

一串老長鼻涕的被傻柱噴了出來,傻柱用發亮包漿的襖袖子擦了擦鼻涕,罵罵咧咧的就進了院裡。

許大茂在空間裡,跟傻柱相比,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空間的溫度永遠是最適宜人體生活的溫度,在二十二攝氏度到二十六度之間。

會自動根據許大茂的需求自己調節溫度,比如活動的時候,溫度會偏低,睡覺的時候,溫度又會升高一些。

看看地裡的瓜果蔬菜的幼苗,又翻了翻觀察者們在評論區的評論。

看到好評,許大茂眉飛色舞,看到差評,許大茂嘛德個嗶。

它嘛的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兩個差評給破壞了。

好在喜歡給差評的廢物不多,好評還是多一些,勉強把被扣的錢給抹平了。

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許大茂數了數剩下的八塊六毛錢,突然又憑空少了兩塊錢。

“嘛的,一定又是哪個廢物在給我刷差評,等明天大茂爺爺就跟你互動一波,教你做人。”

許大茂罵了一句,也不去看那新鮮出爐的差評,省得氣的睡不著覺。

將手裡的六塊六毛錢一扔,翻了個身,埋頭就睡。

凌晨三點,一處四合院的正屋內,馬三摟著一個娘們睡的正香。

突然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有人大喊:

“三爺,三爺,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馬三大罵一句娘希匹,將懷裡的女人一腳踢醒,罵罵咧咧的起了床。

“騷貨,還不快起來給爺爺穿衣裳?

來了,來了,別敲了。

嘛的,誰敢來我馬三頭上撒野?”

馬三批了個嶄新的大棉襖,將門開啟,臉色鐵青的看著來人。

“說吧,什麼事?”

來人不敢看馬三那副惡臉,低頭急切的說了起來。

“三爺,咱們控制的二十一處公廁,有十一處被人掏空了,丁點都沒給咱們剩下。”

馬三伸手就將來人的衣領一提,拎到了自己面前。

“嘛的,你說的當真?”

來人苦著臉說:

“三爺,我哪裡敢跟您扯謊,我親自去看了好幾處,確實有人偷了咱們的糞。”

三爺將來人往地上一扔。

“嘛的,一定是王老五乾的,敢偷我馬三的東西,真是活膩歪了。

快,去召集人手...”

而另一邊,王老五那裡,也是一個樣,發現自己控制的十八處公廁,被掏空了八處。

王老五自然而然的,也懷疑是馬三乾的,也召集了人手,準備去給馬三一個深刻的教訓。

馬三和王老五都是城南這一塊的糞霸,兩人為了搶奪公廁裡的資源,可沒少爭鋒相對。

兩人誰也不服誰,都想獨霸城南的地盤,可多次交鋒下來,也僅僅是小打小鬧,並不敢把事情鬧大。

畢竟這年頭,敢猖狂的,不是被抓去粘火柴盒了,就是去了農場種苞谷。

這年頭公社裡的糞都是屬於集體的,施肥也是用在集體的地上,集體的地都不夠用。

那農民們的自留地肯定是輪不上,也就造成了農民和公社搶糞的情況。

為了照顧到老百姓的用糞需求,上面還發行了糞票,每個月限額多少,憑票供應。

繁榮的市場下,掏糞工馬三和王五找到了發家致富的路子。

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掏糞工,從相親相愛,到恨不得對方去死。

每天天還沒亮,他們手下的掏糞工,就會把用大車把天然有機肥料,送往鄉下的公社販賣。

大多數的時候,一天的收入,比別的工人一個月賺的還要多。

天空的啟明星還未落下,街頭一個路口,馬三和王五帶著各自的馬仔不期而遇。

積怨已久的兩人,話都沒說一句,帶著手下的掏糞工,就朝對方衝殺過去。

有些聽見動靜的人,開啟視窗一看。

好傢伙,四五十個拿著糞勺的男人,一通亂打,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