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看著歪嘴歪腦袋的傻柱,感覺比前世跟秦淮如玩耍還要過癮。

雙手叉腰,開始嘲諷何雨柱。

“傻柱,剛剛可是你讓我打的,這麼下賤的要求,我可是頭一回聽說。

不過你許大茂爺爺好心,還是可以滿足一下你那扭曲的心理。

下次還有這種想法,儘管找你大茂爺爺,爺爺大耳刮子讓你吃到飽。”

要問許大茂全身哪裡最硬,毫無疑問的就是嘴巴了,就算骨頭軟了,嘴巴也是硬的。

傻柱這一次可算是吃了個半飽,半天臉腫的跟饅頭一樣,上面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烏黑巴掌印。

眼睛冒著通紅的血絲,歪著腦袋歪著嘴巴,活脫脫的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狗。

“許大茂,你個龜孫,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算你窩的乾淨。”

傻柱這狗東西,在菜市口跟人學過摔跤,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許大茂更是有自知之明,跑起路來順滑的很,一邊跑一邊還要回頭嘲諷傻柱。

“傻柱,來追爺爺撒,追上爺爺,爺爺給你吃熱乎的。”

傻柱從中院追到了前院,剛出了前院,便不見了許大茂的蹤影。

氣的傻柱歪著腦袋,站大門口跳腳罵娘,憑白讓人笑話了好一陣子。

這傻柱一張臭嘴,平時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今被許大茂打腫了臉,沒上班的各路大媽大嬸都出來看起了熱鬧。

傻柱儘管生氣的很,但還是憤憤不平的往上班路上走去。

他所在的那間食堂,就屬他傻柱手藝最好,其他大師傅拿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自然而然,他傻柱便有了一些特權,比如遲到。

眼看馬上都要十點了,再不去上工,估計剛成為正式工的他,沒準真要被下放到車間去掄大錘。

傻柱唉聲嘆氣的往食堂趕去,歪嘴歪頭腫著個大餅臉,出盡了風頭。

平時那張臭嘴也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今天別人逮著機會,還能饒的了他?

許大茂美滋滋的躲在一處牆角,看著傻柱無能狂怒的樣子,嘴都笑歪了。

剛剛那一巴掌不僅解了氣,還給他帶來一百多條字幕播報,十多塊錢又到賬了。

照這樣下去,他還上什麼工,不說他現在學徒工,一個月才十八塊錢。

就算轉正成為正式放映員,一個月累死累活的才三十來塊錢,還要熬工齡。

今天他半天不到,就賺了將近三十塊錢。

不就是找秦淮如,賈張氏拉拉呱嘛,這錢來的容易。

傻柱那邊就算了,最近還是躲著點好,賺傻柱的字幕錢,風險太大。

閒來無事的許大茂又點開了評論,剛剛似乎閃了好幾下。

這一點開,差點沒讓許大茂氣炸。

自己聽字幕裡那幫狗東西的話,去硬舔賈張氏。

沒想到收到了好幾條一星和二星的差評。

其中最醒目的一條就是。

“辣雞重生者,沒見過女人嘛?看著賈張氏那張老臉,你也下得去口?一星差評,觀察者慎入。”

下面居然還有回覆。

“什麼?居然搞上了賈張氏?那我得看一看。”

“你要這麼說,那我高低都得觀察觀察。”

“同去,同去...”

另外還有許多差評,都是抱怨許大茂是個廢物,居然硬舔賈張氏。

一條一星評論扣兩塊錢,二星評論扣一塊錢。

五條一星評論加四條二星評論,直接就扣了許大茂十四塊錢。

辛辛苦苦舔了賈張氏那麼久,也就舔出了十二三塊錢的樣子,沒想到被差評一扣,還倒貼了一兩塊錢。

“嗎的,再也不聽辣雞觀察者放屁了,嘴上笑嘻嘻,反手就給人差評,真是處生。”

好在打傻柱那一巴掌賺了點錢,也出了兩個五行好評,勉強回了一波血。

空間裡還有十六塊八毛錢,也算不小的一筆錢了。

出了衚衕口,來到空曠的街道上,路邊兩排高高的電線杆子,電線像一團亂麻一樣擰巴在一塊。

或許是因為上班時間,街面上的幾乎都是些遊手好閒的待業青年,和一些曬太陽的老頭老太。

還有三三兩兩的頑童,在玩著抓石子,溜鋼圈,跳皮筋。

幾乎每個人穿的衣服看起來都髒兮兮的,清一色的綠藍黑灰。

更扯的是,稍微大些的十字路口,都會配一個拿著指揮棒的交警,在認真的指揮交通。

就算街面上一輛四個輪的車都見不著,也不妨礙他們一板一眼的吹哨打手勢。

這個時代有很多人,他們在平凡的崗位上,默默的奉獻著自己的一腔熱情。

那一股勁,一股精神氣,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讓人感覺到它的存在。

清早喝的那碗粥早就成了一泡尿,餵給了那愛吃熱翔的崽崽少。

路邊的一家飯館還一直在那炸油條,撈豆花,可把許大茂給饞壞了。

可那黑板上寫的,油條三分錢一根,糧票半兩。

豆腐花也是三分錢一碗,加鹽四分錢一碗,加糖五分錢一碗,後面也寫著糧票半兩。

瞪大著眼睛看著整個黑板,就沒有不要票的。

許大茂嚥了咽口水,滿眼不捨的從飯館門口走了過去,嘴裡蹦出一句碎碎念。

“什麼狗屁觀察者系統,我要你有個卵用,就不會給老子一點糧票嘛?”

“叮,警告,警告。重生者辱罵系統,扣除十元現金。”

“你牛嗶,算你狠,小的許大茂知錯了。”

許大茂很乾脆的認了慫,剩下的六塊八毛錢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過著緊衣縮食的日子,每個月發的那點糧食的定量根本就不夠吃。

就算偶爾有點糧票流入到外面,那價格也是喜人的很。

許大茂重生前也不是沒去黑市買過,那都是六幾年以後的事情了,一斤糧票也將近賣到兩塊錢。

現在是五六年,糧票估計更貴。

許大茂想著想著,就一拍腦袋,要趕緊搞點糧食了。

印象裡五九年到六二年,那三年時間,就連自己家這樣的準三職工家庭,連棒子麵都不敢放開了吃。

那些拖家帶口的,過的只會更加艱難,有些實在撐不住的,便會主動要求上山下鄉。

到農村去的話,至少也能吃個半飽,挖挖野菜什麼的,不比在城裡捱餓強多了嗎?

有些腦子靈光的,找個村裡的姑娘,當個贅婿,小日子過的還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