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受審

許大茂被抓走，劉海中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才當上車間班長沒多久，整個第二車間，三百多號人，誰見了他，不得畢恭畢敬的喊一聲劉班長。

除了許大茂，就屬他劉海中說話最好使。

最主要的是許大茂壓根就不管事，他劉海中在第二車間的官架子比一般車間主任還來的重。

而且開會的時候，許大茂大多數時候也讓他代表著去，跟一眾廠領導平起平坐的感覺，真是不要太爽。

許大茂這下被抓走了，他劉海中的下場可想而知，馬上就會上任新的車間主任和副主任。

到時候，他劉海中算哪根蔥？能不能坐穩班長這個位子都還是個未知數。

對了，我去找楊廠長，楊廠長說不定有法子，實在不行，我投靠楊廠長也是一樣的，再不濟也得把班長的位子給保住。

我劉海中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去鍛工車間掄大錘了。

劉海中牙根一咬，冒著風雪就往院外大步走去。

看了一眼在院前趴在地上鬼叫的何雨柱，心裡沒由來的煩悶。

“傻柱，叫魂啊叫，滾一邊去。

秦淮茹和秦月茹需要你照顧？人家工錢比你高多了，你個滿身油汙的臭廚子，也配？”

不待傻柱還嘴，劉海中大步走進風雪之中。

只剩下繼續嚎哭的傻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陰暗的房間內，一盞忽明忽暗的煤油燈。

一盆冷水迎面澆向許大茂，將許大茂澆了個透心涼。

“啊~”

許大茂怪叫一聲，睜開眼就破口大罵。

“他孃的，誰敢暗算你家大茂爺爺，信不信大茂爺爺把你塞糞坑裡頭去吃喝玩樂？”

房間裡靜的可怕，除了許大茂剛剛喊叫的幾聲。

許大茂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被捆在了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

這才有空打量起房間內的佈局，明滅的燈火下，暗處隱現出三個人的輪廓。

許大茂被三雙眼珠子盯的有些頭皮發麻，加上身上又溼又冷，不自覺的打起了擺子，顫抖著說：

“三位好漢，我許大茂頗有家資，你們儘管開價，只求好漢爺們放我一條生路。”

暗處也不知道三人中，誰開的口。

“許大茂，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若是有一句對不上的，皮開肉綻就是個開胃菜而已。”

“是，好漢你問，你問，我一定老實回答。”

暗處的人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許大茂，我問你，藍州的鈾濃縮工廠你是哪裡來的訊息，是誰給你提供的？”

許大茂被嚇的一哆嗦，眼睛瞪的老大，自己什麼時候知道蘭州有個鈾濃縮工廠。

“什麼鈾濃縮工廠，我不知道啊。

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暗處中又有另一人發聲，似乎在三人身後還有一道屏風，後面傳來的聲音。

“許大茂，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話。

我提醒你一句，就在今天中午，你許大茂在飯桌上，親口和我說的。”

許大茂眼睛一下瞪的老大，這聲音耳熟的很，今天中午飯桌上，可不就是吳教授那老東西嘛？

“老吳，你個畜生啊，枉我許大茂這麼熱情招待你，你竟然這麼害我。

我喝醉了，胡言亂語了幾句，你就把我弄進這鬼地方來。

畜生啊，畜生。”

“許大茂，是我老吳做事不仗義。

但為了祖國的利益，我老吳哪怕千夫所指，也絕不退上一步。

你飯桌上哪是胡言亂語？你那是醉後吐真言。

要不然你解釋一下，藍州那座氣體擴散法鈾濃縮工廠，這可是絕密核禁地，你從哪兒來的訊息？

若是說不清楚，你最好的下場，就是老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室裡。”

“我說，我說，我都交代，能不能先給我一根菸抽抽。”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不抽菸的許大茂，突然就有了這個念頭。

許大茂對著過濾嘴都沒有的劣質香菸猛的一吸，一股嗆人的味道憋在喉嚨裡，腦子嗡嗡作響，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哈哈，爽。”

許大茂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將剩下的菸捲按熄在了桌上。

“說來話長，事情得從好幾個月前說起。

那時，我還是一個採購員，接了廠裡的採購任務，坐火車南下。

我本來沒資格買臥鋪的，加了點錢，跟一個幹部置換了一張臥鋪。

臥鋪車廂裡，大部分都是一些白皮洋鬼子。

我是懂英文的，之後偶然偷聽到，洋鬼子他們說毛子在我們西北地區似乎搞了個鈾濃縮工廠。

他們就隨口那麼一說，我也就那麼隨意一聽，當時還真沒在意。

西北地方，我就知道個藍州牛肉麵。

還有那個氣體擴散法，是當今世界主流提煉濃縮鈾的工藝，加起來不就是藍州氣體擴散法鈾濃縮工廠嘛？

我說這是巧合，你們信不信？”

暗處傳來另一個聲音，聽起來還挺有官威。

“我就當一切都是巧合，提煉工藝你是怎麼知曉的？還有那個離心法是怎麼回事？”

“礦石提純，無非就是透過溫度，壓力，氣態，液態，固態之間的轉變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高階一點還可以用到離心法和電解法。

就像我前不久製造了一個生產化肥和甲醇的裝置，也是透過這些變化生產出來的。

萬物不離其宗，鈾濃縮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說，我對濃縮鈾提純的工藝製作，是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和實踐過程的。

離心法的原理也很簡單，就是利用鈾235和鈾238質量上的細微差別，在高速旋轉下，會被甩到不同的地方，從而得到我們想要的鈾235。

我個人認為離心法是濃縮鈾工廠的未來，相比於氣體擴散法，離心法從理論上來說，更加節能，安全，高效。

至於電解法，以咱們的科技水平，做做試驗，當個技術儲備還行。

相信我，只要咱們製造一個空心的鐵筒，裡面灌滿濃縮鈾氣體，再將鐵桶的轉速提高到每秒鐘一千轉以上。

就很容易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估計鈾235的純度能達到九成，足夠咱們生產製造原子彈了...”

暗處突然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好，許大茂同志，你說的太好了。

你的知識儲備和專業素養讓我感到驚訝，我代表藍州235專案組歡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