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相熟之人,不會發現破綻。何況我手下那麼多人,我大可不必親自前往。”

魏湘禹也知道想的有些多了,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土匪,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抓到。

魏湘禹接著說,“第二是要多買鹽,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多買,反正也不壞,即使沒有災情,也不會有其他影響。”

何敬之覺得魏湘禹的腦瓜就是好用,這麼一會的工夫,居然想的這麼仔細。

“第三件事,是要存水。我們最好挖一個蓄水池,能保證明年一年的用水。”

何敬之想了片刻,對魏湘禹說,“蓄水池可以建在青松院裡,那裡沒有人居住,而且它的位置比較居中,隱蔽性也好。”

魏湘禹不瞭解山上的情況,何敬之定在那裡,他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兩人談完正事,沒有人說話,只這樣靜靜的坐著。

何敬之強制壓下自已的嘴角,和小媳婦這樣無言的待會,他覺得很是美好。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也沒有一絲尷尬的氣氛,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呯呯,敲門聲從門外傳來,等候多時的小啞巴壯著膽子敲門。

也不是他沒有眼色,而是二當家和劉管家都來了。

他敲完門,拎著已經涼了熱水,彎腰低頭的趕緊跑了。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天天跟大當家在一起,大當家喜歡男人的事, 自然沒逃過他的眼睛。

甚至有一階段,他給大當家守夜,都要用被包住自已,怕大當家半夜獸性大發,把自已吃幹抹淨。

徐安康和劉管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平時趾高氣昂的小啞巴,灰頭土臉的跑了呢?

何敬之在魏湘禹沒注意時,瞪了一眼門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知道他陪著小媳婦呢嗎?

何敬之心情不太愉悅的站起,魏湘禹也要站起,被何敬之揮手攔住。

沒必要如此客氣。

在去開門的時候,何敬之動作利索的把衣襟帶子繫好,他可以給小媳婦看,卻不能給外人看,他可是有夫德的人。

哈哈,想想真是美啊。

開啟門,徐安康和劉管家,看著何敬之的頭髮還溼乎乎,知道他洗澡了。

兩人被請進來,看見魏湘禹在屋內坐著。

“二當家,劉管家。”魏湘禹向二人施禮。

徐安康和劉管家,多年來哪有人會對二人施這樣的書生禮啊。

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禮。

兩人坐下後,何敬之又走回主位,又看向魏湘禹,讓他也坐下了。

“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不知道大當家和魏二少爺有事要談。”

徐安康沒有一絲抱歉的說。

“二當家客氣了,今日我是向大當家表示感謝之意。”魏湘禹沒有說他給大當家出謀劃策,只說是來表示感謝。

“你們兩人一起來,是不是有事要說。”何敬之知道徐安康防人之心重,不想讓他再審視小媳婦,連忙轉移話題。

“栓子的車隊已經準備完畢,想來問問,大當家還有什麼想買的?”劉管家說。

何敬之知道魏湘禹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兩個之前談了什麼,自然他也不會說。

“你要買的東西給我看一看。”

每次下去買東西,劉管家都會寫下來,以免有遺漏。

劉管家雙手遞上紙單。何敬之接下。

看上面劉管家能想到所需要的東西,比他想的要全面很多。

看到也有鹽的時候,何敬之看一下要買的重量,他搖搖頭。

“上面所有的東西,再多買一倍,鹽買一千斤。”

徐安康和劉管家都看向何敬之,買一千斤鹽,是要齁死他們嗎?

“大當家,買鹽是有限制的,怕是買不到那麼的鹽。”劉管家說。

“買吧,還不知道明年會不會有災情呢,若是還有災情,起碼咱們山上有糧食有鹽,心不慌。”

劉管家想想大當家的話,也覺得有道理。

反正鹽也不壞,買就買吧!

“行,劉叔,你讓他們早些出發吧,不要在外面耽擱,買不全也不要拖拉,今晚必須回山。”

劉管家知道大當家的用意,怕普惠縣有難民,對山上的兄弟動手。

雖然兄弟們都有身手,但雙拳難敵四手,難民人多啊。

“知道了,我讓他們早去早回。”

等劉管家走了,何敬之又看向徐安康,“徐叔,有事?”

徐安康看一眼何敬之,又看向魏湘禹,意思不言而喻。

魏湘禹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站起身,施禮。

“我身份孱弱,到了吃藥的時間了,魏某先行告退了。”

何敬之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此時也不是說徐安康的時候。

揮揮手,讓魏湘禹離開了。

等魏湘禹出門,把門帶上後。

何敬之想說話,被徐安康制止,直到聽到魏湘禹的腳步聲,真的離開後,才抬手讓何敬之說話。

“徐叔,魏二少爺已經是咱們自已人了,你沒必要這麼大的防犯之心。”

不光是自已人,以後還是自已一個被窩的人呢?

“大當家,你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之前你總是如此,最後他們在山上惹了多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這個魏湘禹一點也不像將門之後,跟那些書生一個模樣。”

徐安康還想給魏湘禹留點顏面,要不非說他們書生長得像是小白臉。敬之自已總在找尋魏湘禹的影子。

唉,自已辦的蠢事,自已扛。

“我看魏二少爺,與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還是有區別的。你慢慢看便是。”

何敬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又接著問徐安康。

“你來有什麼事啊?”

如今跟徐叔說魏湘禹是好人,也無濟於事。

時間會證明一切,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徐安康知道何敬之不想說魏湘禹了,他也不是揪著事情不放的人。

“我想跟你說一下桃花村難民的事!”

“哦,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其實也不是我有什麼想法,而是剛才回去,你徐嬸有一些想法,我聽了之後覺得有道理,才想來與你說一說。”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