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男子慌亂地逃到別墅大門,然而卻發現,大門的門栓不知什麼時候被一條粗糲的大鐵鏈緊緊纏繞。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瘋狂,彷彿要把這門鎖生生拽下來,然而,無論他如何使勁,那條鐵鏈依舊紋絲不動。

一股無邊的絕望緊緊包裹著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身後,祁桉的腳步聲有節奏地傳來,彷彿催命的鼓點,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頭敲打著。

絕望之際,他轉過身,企圖向祁桉求情:“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祁桉站在黑暗中冷冷地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

鬼祟男子身體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他知道自已無處可逃,可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開始在房間裡四處亂撞,如同一隻無頭蒼蠅,尋找著任何可能的逃出去的辦法。

“你逃不掉的,乖乖過來,別跑了。”祁桉笑著對他招了招手,聲音裡帶著詭異的誘惑力。

鬼祟男子咬了咬牙,縮在角落中身體劇烈的顫抖,他用力向身後靠去,恨不得躲進牆裡。

看到祁桉的腳步逐漸逼近,腳步聲中,夾雜著高爾夫球杆在地面上拖拽的聲音,他用力抱住頭,語無倫次地喊著:“錢!對了!我可以給你錢,別殺我,別殺我……”

祁桉停下腳步,語氣有些森寒:“錢?你還是留著自已花吧。”

就在這時,鬼祟男子突然暴起,越過他的身側奪路而逃。

祁桉眼疾手快,抬手揮動球杆重重掃在他的腿上,鬼祟男子再次重重地摔倒。

鬼祟男子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鼻涕和眼淚混合在一起,他試圖爬起來,卻發現自已的腿往相反的方向扭曲著,看起來已經斷了。

祁桉緩緩走上前,一把抓住鬼祟男子的頭髮,拖拽著他的身體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潮溼氣息,被祁桉拖行著的鬼祟男子意識迷濛,近乎快要失去知覺。

祁桉在雜物箱裡仔細翻找,找出了一根用於攀巖的繩子,動作嫻熟且迅速地將鬼祟男子捆了個五花大綁。

接著,他走到角落,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晃動著瓶身將水盡數澆在了鬼祟男子的頭上。

冰涼的水使得鬼祟男子瞬間清醒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對上的正是祁桉那輕蔑的目光。

“哼,醒了?”祁桉冷哼一聲。

意識到自已的身體被繩子綁住,他頓時慌了神,口中開始不停地重複著:“別殺我,別殺我……”

他顫抖著,哀求的聲音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裡不斷迴盪。

“你以為我要殺你?”祁桉詭異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疑惑。

“不……不是嗎?”鬼祟男子抬起頭,看向祁桉的目光躲躲閃閃。

祁桉不禁冷笑一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殺你?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難道你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鬼祟男子對上了祁桉猩紅的眸子,以及想到自已現在的處境,心中腹誹道:你不是瘋子難不成我是瘋子。

祁桉低頭俯視他,見他口中唸唸有詞,心中煩躁更甚,他抬腿用力地踹了一腳地上的人,目光冰冷:“我有話要問你,敢說一句謊話,我就要拔掉你一顆牙齒。”

說著,他不緊不慢地走到那堆滿雜物的箱子旁,彎下腰繼續仔細翻找。

不多時,找出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鉗,臉上掛著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在鬼祟男子面前來回晃了晃,接著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可是一名醫生,不管你受多重的傷,我都會想盡辦法把你治好的,所以,相信我,好嗎?”

“我說,我都說。”鬼祟男子望著那個散發著冰冷光芒的鐵鉗,身體像篩糠一般劇烈顫抖著。

“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祁桉的語氣冷若冰霜,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鐵鉗向上拋起又接住。

“我叫郭津,現在沒有工作。”郭津小聲道。

祁桉聞言站起身,拿起鐵鉗作勢要去拔他的牙。

郭津連忙求饒:“別…別過來,我說的都是實話。”

“沒有工作你是怎麼買得起這裡的別墅?”祁桉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我家裡是拆遷的,拆遷款下來了,足足有好幾千萬。”郭津不敢再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地說道。

祁桉點了點頭,又問:“你知道這戶住著的是什麼人嗎?”

郭津意識到他是在詢問自已知不知道溫楚欽的身份,於是趕忙說道:“知道知道,他不就是溫氏集團老總的兒子嘛,財經新聞上經常能看到他。”

祁桉聞言,猛地抬腿,用力地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腳:“既然知道你還敢招惹他!不想活了?”

郭津被踹地滾了幾圈,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你今天你鬼鬼祟祟溜進我家裡想做什麼。”祁桉問。

郭津面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

祁桉拿起鐵鉗就要朝他走去,郭津連忙道:“今天見你長的好看,以為你是他的小情人就起了歹心,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他的醫生啊。”

“小情人?”祁桉聞言笑了笑,又道:“我們看起來很像那種關係?”

郭津連忙搖了搖頭,在看見祁桉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又瘋狂的點頭。

祁桉緊接著又向他丟擲了幾個問題,聽完他的回答後心中暗自思忖,這人想必只是個見色起意的登徒子,應當與前世那些事沒有關係。

他冷漠地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人,說道:“今天算你運氣好,要是讓我發現你還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郭津連連點頭,口中道著謝,生怕他突然反悔。

“還有,限你一個月之內把房子賣掉從三棟搬出去。”祁桉道:“別讓我在看到你,聽懂了沒有?”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我馬上搬走。”郭津連忙道。

“最好如此,別被我發現你耍花樣。”說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跟警察交代完事情經過,他便將郭津從地下室拖回大門口,等待警察過來。

他微微低下頭,斜著眼睛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威脅道:“待會兒警察來了,該怎麼說知道嗎?”

地上的人瑟縮著身子,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都聽您的!”

祁桉冷哼一聲,不再看他,目光朝著窗外的暮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