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佩特恩你壞事做盡

威廉和梅艾麗來晚了一步，他們趕到時只看到了代表喬治的玫瑰和他的筆記本。

“又來晚了嗎……”

威廉撿起筆記本，看向被打破的《山谷》：“所以JOJO的意思是敵人藏在畫裡？”

“大概是吧，現在就是藏在哪幅畫裡的問題了。”

梅艾麗跨進畫框裡：“走了，先進去找找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威廉翻著筆記走進《山谷》之中，看到梅艾麗呆立在裡面，就像是……被變成了雕塑一樣！

“是替身攻擊嗎？！”

威廉彈出手術刀：“敵人呢？敵人在哪裡？”

“這裡沒有敵人，威廉·齊貝林先生。”

在書架後隱藏了半個身子的【瑪麗】走出來，站到兩人身前。

“瑪…瑪麗？！是你嗎？！”

梅艾麗一臉激動，飛撲上前想要抱住【瑪麗】，但是被她躲過了。

“你長大了呢，梅艾麗。”

【瑪麗】溫柔地看著她。

“雖然還是這麼小小的一隻，但是你成長了呢。”

“那是當然！”梅艾麗驕傲地叉著腰，“這都十年了，再怎麼樣也該成長了！”

威廉翻著喬治留下的筆記：“打斷一下二位的敘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透過【醫者仁心】的雙眼看了看自己的狀態，全身35%都被油畫覆蓋了。

梅艾麗轉頭看向【瑪麗】：“瑪麗，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你是我的替身，我剛剛發現的。但是你會幫我的，對吧？”

“唉……”【瑪麗】盯著梅艾麗的臉，像是要將她的樣貌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一樣。

“還不到時候，再給我一些時間……”

一些再看看你最後一眼的機會。

喬斯達先生，你猜錯了啊，在我真正的變成替身的時候，瑪麗·格魯特納也會消失啊……

“我跟你講啊，我這十年認識了好多人呢，甚至還交上了兩個朋友！

他們一個叫加里，一個叫伊布，都是很好的人……”

梅艾麗就像剛剛從幼兒園回家的小朋友一樣，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這十年的見聞都說給【瑪麗】聽。

【瑪麗】靜靜地微笑著，聽著梅艾麗的各種哭訴和炫耀，一如曾經的安吉麗娜，她的媽媽一樣。

梅艾麗越說越小聲，最後甚至帶上了一絲哭腔：“你要走了，對嗎？”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眸子，彩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是呀，我該走了啊……”

【瑪麗】彎下腰，雙手輕輕撫上梅艾麗的臉，替她擦乾了眼角的淚：“我該走了啊……”

她蹲下身子，額頭緊緊地抵住梅艾麗的額頭：“生命延續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要走好不好？”梅艾麗死死抱住她。

“再多等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的時間已經到了。”

【瑪麗】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融入到梅艾麗的身體。

“我早就是十年前已經死了的人，可以在你身旁陪著你，在你身後默默看著你，我很高興了！”

輕輕一個吻落在梅艾麗的額頭上。

“梅艾麗，我很愛你，媽媽也很愛你，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看著我們長大，可惜她看不到了，所以我替她看。”

“但你也要走了……”豆大的淚珠再次滾落，梅艾麗泣不成聲。

“我也看不到了啊……”

【瑪麗】再次想要替梅艾麗擦乾眼淚，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雙手了。

“我該走了，梅艾麗，以後要好好吃飯，不要貪吃零食，晚上要好好睡覺，不要躲在被子裡畫畫，要和新朋友好好生活……”

“不要…不要走…”梅艾麗伸手去抓消散的光點，“不要走…不要…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

【瑪麗】微微搖頭，消散在空氣中，兩顆淚珠從眼角滾落，變成晶瑩剔透的彩色寶石掉在地上。

“不……”梅艾麗絕望地握住兩顆寶石，“瑪麗……”

一道人影從旁邊閃過，來到她身前，蹲下身子。

“我就知道你沒走！哈哈哈哈……”

梅艾麗擦乾眼淚和【瑪麗】擊了個掌哈哈大笑。

笑聲逐漸減弱，她蹲在地上啜泣起來。

“她走了……”

威廉蹲下身來，把她摟在懷裡，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別哭，別哭……我還在這裡呢。”

梅艾麗狠狠一巴掌扇在臉上，整個身體在一瞬間崩解，然後恢復原狀。

重生一次讓她冷靜了不少。

“佩特恩在哪裡？”

她的眼睛被憎恨和怒火填滿，但瞬間就恢復了冷靜。

“正在找。”威廉把筆記遞給梅艾麗。

“我知道JOJO肯定把那個狗孃養的藏在哪裡給找到了，但現在的問題是……”

他指著一行行扭在一團分不出樣子的字母，“我們需要在這一坨里面找到他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

我作為一個醫生都看不懂……”

“WTF？”

梅艾麗揉了揉眼睛：“很好我確認了兩遍，這玩意兒咱看不懂。”

“他在寫這些線索的時候絕對已經不剩多少理智了。”

威廉掏了掏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個很小的放大鏡。

“這都是些什麼啊？我覺得他當時都不一定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梅艾麗拿著放大鏡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找，期望著自己能把它們拼成完整的句子。

“讓我看看……佩特恩…72個…變態？他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佩特恩的變態程度抵得上72個人嗎？

這旁邊這個圖案又是什麼？”

威廉回憶了一下喬治在傳授自己替身的知識時畫的圖：“這個圖案好像是指……複數型替身？

哦不對我再想想……是多人共享型替身。

所以他的意思是【格魯特納的世界】是由72個人共同持有的！這怎麼可能？”

“排除所有完全不可能的結論，剩下的哪怕再離譜也是正確答案。

F**k，希望我們有別的好訊息。”

梅艾麗繼續辨認著喬治那充滿克系風格的扭曲文字。

威廉嘆了口氣：“現在我們的問題就是如何在72個人的圍攻下活下來然後反殺他們了……這個世界是【不可破壞】的，這一點我們已經嘗試過了。”

“也不是，有人破壞過，只是他沒成功突破這個世界而已。”

“很好，又多了一項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

我覺得比起把這個世界給破壞掉我們更可能幹翻72個人。”

“放心，【格魯特納的世界】本身其實沒有攻擊性，他們唯一的攻擊手段就是怪物，或者改變畫中空間。而且你看……”

梅艾麗指了指喬治的筆記：“其實擁有控制權的只有迪亞波羅和佩特恩兩個，只要先把他們兩個幹掉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把剩下的給弄死了。”

“我又不認識他們我怎麼知道要打誰？”

“他們有畫像，你去外邊看一看，每幅畫上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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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開的情報：

梅艾麗·佩特恩·格魯特納，替身名【Mary·瑪麗】

外表為穿著講究的金髮少女，臉上帶著一張有著滲人微笑的面具。

能力是虛實轉換和相位轉移（藉助【格魯特納的世界】）

六維面板：

破壞力：A，速度：A，精密度：B，持續力：C，射程：E，成長性：A

“終於等到了，自由的機會…不，機會是爭取來的，不是等來的。”

“瑪麗…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