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正的主角（大霧）

威廉和梅艾麗進入了《麻木的人》之中，據梅艾麗所說，這幅畫是佩特恩·格魯特納相當重要的一幅畫。

“咚”的一聲，兩人從半空中的畫框裡掉下來，摔倒在地上，威廉提著梅艾麗起身。

“所以這是畫中世界裡的畫中世界？你們格魯特納那麼喜歡套娃的嗎？”

放下手裡張牙舞爪蹬著腿的梅艾麗，威廉戴上手套蹲下身子嘗試判斷畫中世界和現實世界有沒有太大的區別。

梅艾麗氣鼓鼓地叉著腰，踢著地上的石頭：“不知道，我也只是在佩特恩那個混蛋的筆記裡知道畫中畫世界的存在的。

我之前偷偷跑過來嘗試從這裡溜出去被他的狗腿子知道了，倆混蛋把我摁在樹上打。”

她很不文雅地吐了口唾沫：“呵~忒！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們的頭拽下來當球踢。”

“你剛剛在外面不是還挺乖的嗎？怎麼一進來就成這樣了？”威廉有些無語。

“他只能管外面的東西，就他的許可權還管不到這裡。喂，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梅艾麗從一邊的草叢裡拖出一個箱子，從裡面翻出一套便裝。

威廉自覺背對著她，嘗試問出更多細節：“你知道替身嗎？”他看見過梅艾麗逸散的精神力，很龐大，而且帶有淺淺的彩色。

“知道，”梅艾麗換下自己的洋裙，穿上便裝，“你背後的那種東西。我之前救過兩個人，他們兩個裡面有一個人自稱替身使者，身後也有類似的人影。”

“什麼時候的事？”威廉在筆記上記錄著。

“我想想…十年前，在我爸剛剛獲得【格魯特納的世界】後不久。”梅艾麗又在箱子裡翻出兩支手槍，拿出槍套掛在身上。

“你不是隻有十歲嗎？”

“是啊，在這裡只有十歲。”梅艾麗走到威廉身邊。“快點，你的那個朋友在樓上幫我們牽制住了世界的注意，我們得抓緊找到解決佩特恩，放我們出去的辦法。”

威廉聽到喬治的訊息，放下心來，看向不遠處的迷霧：“那是什麼？”

“世界邊界，”梅艾麗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其實就是一面牆，上面畫著煙霧而已。”

威廉背後的【醫者仁心】右手稍稍用力，彈出刀片。“讓我試試能不能打破它。”

食指上的刀片迅速旋轉，纏繞著金色的光暈射了出去，爪彈劃過一條弧線擊中牆壁發出‘當’的一聲就被彈開了。

“沒用的，這不是物理層面的牆，而是概念上的牆。”梅艾麗轉頭走向遠處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樹：“快點走了，我們得趕在佩特恩注意到這裡之前找到線索。”

威廉跟著她走。

“看過《愛麗絲漫遊仙境》嗎？”梅艾麗問。

“看過，這裡和那個故事裡一樣，是有著各種規則的世界嗎？”

“嗯……差不多。不過我們估計不會碰到什麼好心好意的人了，在這個鬼世界裡你只能看到怪物，怪物還有怪物，運氣不好說不定能碰到別的。”

梅艾麗走到一棵樹前狠狠地踹上一腳。“這裡是一個迷宮，這棵樹就是入口，裡面有世界的各種規則。”

樹上出現一個畫框，威廉矮著身子跟著梅艾麗鑽了進去：“為什麼他的替身會有‘規則’存在？要是沒有這些規則他的替身不就無敵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梅艾麗開啟牆上的開關，牆上的藝術燈亮起：“我自己都沒有替身怎麼會知道你們替身使者的事呢？”

“但是你能看到替身。”威廉看了看梅艾麗彩色的精神力。

“那大概是因為我也是格魯特納吧。”她聳了聳肩。

威廉看著牆上的機關和謎題：“不得不說，這個替身絕對有點大病。”順手就解開謎題扳動機關，一隻五彩斑斕的形如豺狼的怪物撲向他。

【醫者仁心】手一伸抓住豺狼的脖子，用力一捏把它捏爆丟在一旁。“貧弱，太貧弱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殺怪物，你的理智會降低的。”梅艾麗提醒。威廉抬起自己的左手，透過替身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染成了彩色。

“比起我來，我更好奇你的狀態，為什麼別人是上半身變色或者下半身變色，而你是左半身變色？”威廉不斷轉換視角看著梅艾麗，好怪哦，再看一眼。

“你別管。”梅艾麗探頭看向外面，“很好，只剩一點點怪物了，其他的都去找你朋友了。”

“JOJO會怎麼樣？我瞭解他，他絕對會把怪物全部幹掉然後再想辦法出去的。他會理智崩潰嗎？”威廉有點擔心喬治。

“不知道，但大概會，最終只能變成油畫然後被困在世界裡吧。”

梅艾麗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著：“我不覺得有人能夠在這個世界裡維持理智。快點！我還記得路，希望我們這次能儘快到那棵樹下。”

“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人能夠保持理智？”

“因為我在這裡！”梅艾麗蹲下身子躲過飛鳥的撲擊，轉頭一槍爆頭。“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都會消磨你們的理智，而特殊的藝術品則會加速你們理智的消散。”

“所以你也是藝術品？”

“對，而且是特別特殊的那種。我的存在會讓方圓百米以內的人持續性地緩慢降低理智，在這個世界裡你們的理智不會像在外面一樣自然恢復。”

“所以在外面你是無害的，而在這裡你是極度致命的？”

“對，不過放心，我有預感，這次我們一定能把佩特恩那個狗孃養的給乾死，然後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理智降低了！”

“讓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畫，就是那幅據說會吃人的畫，是佩特恩的替身嗎？實體替身？”

一發爪彈崩掉了一隻巨鳥的頭，威廉一個滑鏟從一隻巨獸身下滑過，一記【緋紅色波紋疾走】將數米高的縫合怪燒成粉末。

“不是，那一幅是《空想的世界》，他的倒數第二幅畫。”梅艾麗抬手雙槍齊出，瞬間打爆兩個類人怪物：“那不是他的替身，而是他自己。”

“什麼玩意兒？”威廉懷疑自己聽錯了：“他自己？一幅畫？”

“對，當心！”梅艾麗喊道。威廉身後不遠處一幅畫“活”了過來，畫中的一個個無臉女人張開血盆大口從畫框中爬出來，張牙舞爪地撲向威廉，想要把他撕碎。

威廉頭都沒回反手一個爆裂鐵球丟到半空中，然後一槍把鐵球打散，十二顆小鐵球飛射而出擊中這些無臉怪人把她們全部擊殺。“你再說一遍？什麼玩意兒？”

“佩特恩已經死了。”梅艾麗邊跑邊說著：“被他自己殺死了。”

“什麼？那他的替身是怎麼回事？”

梅艾麗帶著威廉來到一個房間旁：“這裡有著你問題的答案，把它開啟吧，這間書房的機關被破壞了打不開。”

“【The Doctors】！”醫者仁心雙手彈出刀片，將書房的門切得粉碎。梅艾麗走進房間搬出一把高腳凳，艱難地爬上去然後從一個大書架頂上找出一本書。

“就是這本！”梅艾麗努力地伸手，但是手太短夠不到。“F**k！”梅艾麗跳下椅子狠狠地踹了書架一腳。

威廉抬手取下那本書遞給梅艾麗，“所以這裡面記載的是什麼？”

“格魯特納家族的秘密。”梅艾麗拍了拍上面的灰，翻開了那本沒有封面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