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在國外的時候收到過一封信,而那封信封和當初他寫給周森的信的信封一模一樣。
周森寄回來的是她寫得最後一張以及周森寫給她的信。
而她的最後一張只有四個字:等我好嗎?
後面緊跟著周森的筆跡:好。
這個字從大洋彼岸來在蘇葉眼前,她在國外的所有擔心都被掃除。
再開啟周森寫的信。
蘇葉:
我不要說見字如面,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現在飛去見你。
再倒回我的學生時代,我想你的下一步一定是我要見你,哪怕是跋山涉水。
可惜那時候還沒遇到你。
但這段時間以來,是你讓我知道,好的愛情,不是時時刻刻都要黏住彼此。
你說我害羞幼稚,你可能不記得了,是在禾木的時候,這些話是你偷偷小聲說的,但我都聽見了。
但你瞭解我才知道,我不是真的那樣,我是在你面前才那樣。
你這次要走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在心裡問過無數遍自己這個問題。
我生氣,我甚至想起了回國初次與你相逢時的恨意。
是我還不夠了解你嗎?不,我想我知道為什麼。
是你捨不得我。
在林雪、我姐他們數落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從來都是你愛的更多一些。
而我真的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如果我能在父母問題上更堅定,你也會少受些傷害,小果也是。
我可能還沒學會如何做好一個父親,但我仍然感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自然,我當然最重要的是,做你一生的伴侶。
我們定從雪地走到白頭。
你要答應我。
讀到這裡的時候,蘇葉隱隱約約覺得後面會接著求婚的內容。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背面,沒有了,結束了。
不知怎的,還有些失落。
雖然她對結婚沒有慾望,但每個女人都有期待。
蘇葉手拿信封,把信紙裝回去,突然摸到一小圈硬硬的東西。
她伸手進去拿,拿出來的時候她都驚呆了。
是枚鑽戒。
天吶,哪個傻子會把鑽戒放在信封裡啊。
她仔細打量著,上面有她名字的縮寫。
蘇葉緩慢將它戴在右手無名指上,五指伸開在太陽光下,幸福地耀眼。
在回國和周森完婚的當晚。
蘇葉還把那封信拿出來當著周森的面念出聲。
“我們,定從雪地走到白頭。”
周森正從浴室出來,他笑著看著蘇葉。
“周森,你這信應該今天在婚禮上宣讀一遍!”
“為什麼?”周森走近攬過她的腰,用鼻子蹭著她的額頭。
“得讓大家知道你這個整天在公司冷峻無情的人有多肉麻!”
周森搖搖頭,從她手裡拿過信紙。
“不如你也讀讀你的?”他指著床頭櫃,告訴蘇葉她的信就在那裡放著。
蘇葉從他懷裡掙脫出去,急忙跑過去,生怕周森下一秒念出來,她可遭不住。
翻了半天沒翻到,人倒是被周森撲在床上。
“騙你的。被我鎖保險櫃了。”
周森親了她一口,比婚禮上反而收斂了些。
蘇葉拍著他的胸脯,“你今天在婚禮上幹嘛搞法式熱吻,差點弄得我缺氧。”
“得補去年一年的。”
“那也不夠啊。。。”蘇葉小聲嘀咕。
周森嘴角一勾,下一秒。
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
他們的每一寸肌膚都要叫囂著渴望,而又互相滿足著。
蘇葉胡亂中伸手去把燈關了,周森讓她別分心。
漆黑一片的屋內充滿了旖旎的氣息,屋內氣溫頻頻升高。
窗外的圓月,正照耀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