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正是“站前小勇”。
這個“站前小勇”的大名叫許勇,是副縣長許剛的二兒子,親大哥就是剛剛送陳小曼回家的許威。
許勇一邊走一邊對旁邊兩個混混說道:“大楞、二楞,你倆白天真是夠他媽蠢的,幾下就讓人給撂倒了!”
“勇哥,這可不怪我倆!一般人見刀子早就害怕了,誰讓今天遇到個練家子!但這仇我倆肯定給你報,等我摸清那小子來路的!”
見大愣犟嘴,許勇直接就給了他一腳。
“少吹牛逼!啥事見真章!但一會兒去找你們大嫂,都不能真下手,讓她同意跟我就成!之前就他媽聽你們的,非來霸王硬上弓,還他媽騙到火車上,搞得我現在連人都找不到!”
“勇哥,下火車你就應該給她綁走!”
“嗯呢!勇哥!”
許勇突然站定不動,就那麼看著大愣、二愣。
大愣趕緊問道:“咋了?勇哥?”
“還他媽咋了?全車廂的人都知道咱們幹啥了,還他媽綁走?嫌麻煩少嗎?說你們豬腦袋,像罵你們似的!”
他接著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大愣腦袋上,嚇得二愣不敢再言語。
“勇哥,你看那個是陳小曼不?就天天跟咱家大哥在一塊那女的!咋好像有人在跟她拉拉扯扯呢?”
這時二愣指著那邊說道。
許勇定睛一看,還真有個男的在那和陳小曼來回往懷裡塞東西。
“哎呀臥槽!這大晚上的,還跟男的拉拉初測,看來這陳小曼也是個騷貨!我大哥真他媽是瞎了眼!”
“走!趕緊去看看咋回事!”
大愣二楞比比劃劃就領著人往前上。
此時陳小曼和林遠也說完了話,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樓棟中。
“草!是那小子!”
大愣越走越近,突然大叫起來。
二楞也看清了,跟著罵道:“馬勒戈壁的!真是冤家路窄!”
兩人帶著幾個兄弟就衝了上去。
還沒等林遠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二愣一記磚頭幹倒在地。
“我草!”
許勇走近以後,也看清是白天多管閒事的林遠,上去就補了一個大飛腳。
“你白天不是挺能耐嗎?沒等我們找你,你倒是先跑出來了!”
林遠這一板磚捱得不輕,意識有些混亂。
他說不出話來,腦袋上都是血,眯著眼不服地看著許勇他們。
許勇抓著他的脖領子,硬是給他拎了起來。
“這回認識你勇爹了不?”
他啪啪地扇著林遠的臉。
“叫勇爹!站前你勇爹!”
林遠被許勇這麼一激,意識反而還清醒了。
他看著周圍這幫人,咬牙罵道:“勇你媽!我是你遠爹!”
話音剛落,周圍一幫混混圍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草!”
“草!”
“裝逼啊?裝啊?白天不英雄救美嗎?”
白天二愣讓林遠打得不輕,此刻還舉起磚頭要砸向林遠洩憤。
大愣見狀不好,趕緊攔住二愣。
就聽大愣喊道:“勇哥!是不是得問問這小子大晚上跟陳小曼在那嘎哈啊?狗男女是不有一腿?”
雖然林遠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但聽到他們在侮辱陳小曼清白,就大聲罵道:“一幫犢子!不許你們說小曼!”
二愣見林遠不服氣,還有要乾的意思,上去又是一腳。
“你知道雞毛啊?陳小曼名花有主了!以後你他媽離她遠點聽到沒?”
二愣趁著大愣不注意,還是將磚頭狠狠砸向了林遠的腦袋。
“草!”
許勇感到二愣下手太黑,趕緊制止道:“行了,留口氣!”
說完,一行人就跑開了。
而在林遠的家裡,母親楊梅見林遠深夜未歸,不免有些擔心。
“兒子咋這麼晚還不回來?”
林父倒是不以為然。
“那麼大個小夥子,還有拳腳功夫,能有個啥事!沒準是去苟成家或者哪個同學朋友家了!他剛回東江,去跟同學朋友啥的鬧鬨鬧鬨也行!省得我瞅他還來氣!”
林母覺得老伴說的倒也對,心裡算是舒服了些,跟著老伴就回屋裡睡了。
可林遠此刻卻躺在陳小曼家樓下的一片血泊之中。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竟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林遠微微睜眼,可週圍沒有人。他剛要起身,卻進來一個漂亮女人。
這女人上身穿著一件白色半截袖,下面穿了一條淺色短褲。她身材姣好,一雙潔白而修長的美腿格外惹人。
林遠雖然感到頭疼,但是他眼睛沒問題,看得還是蠻清楚。這漂亮女人胸前自在的起伏,足以說明她裡面什麼也沒穿。
“瞅啥瞅!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女人說話很兇,罵人也很乾脆。
林遠一頭霧水。
“你穿成這樣,也不是我要看的!”
“這是我家,怎麼穿還要跟你彙報?”
林遠見女人說話不讓人,有點不高興。
“這你家?你誰啊?”
“這麼快你就忘了?”
林遠傻呵呵搖搖頭。
就聽女人繼續說道:“那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就白看了?”
“我什麼時候看你了?”
“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外面了!”
“你到底是誰?”
女人見林遠稀裡糊塗,確實不記得,這才說明了身份。
“昨天你在火車上跟許勇他們幹起來了,當時我就在許勇的包廂裡!”
林遠一聽,再看看這姣好的面容,還有此刻面前自由的起伏,不禁浮想聯翩。
眼前的女人確實和當時隱約看到的那個女人一樣,膚若凝脂,凹凸有致,吹彈可破。
只是這次看到了真容,確實很是漂亮。
他的臉不由就紅了起來,說話也跟著磕巴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為啥是你救的我?我怎麼就在你這呢?還,還有,你別穿成這樣在我面前晃悠!我現在就要離開這!”
說著,他就掀開被子下了地。
萬萬沒想到,剛才想太多,自己竟然有了反應。
林遠尷尬得趕緊轉過了身。
這女的倒也無所謂,很隨意地說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損樣!見了女人就管不住褲襠,真他媽沒出息!”
林遠一聽就不樂意了,自己怎麼會是她說的那種人。
“你罵誰呢?”
“我指名道姓了嗎?”
“那你不是罵我呢嗎?”
“罵你咋地?不罵你又咋地?”
林遠在她家,實在不好跟她深犟,就琢磨著怎麼趕緊離開這裡。
這女人丟了一板藥到床上,然後把水杯放在了床頭。
“消炎止疼的!趕緊吃,一次兩粒!早晚各服一次!我估計你現在還屬於輕微腦震盪!”
林遠用餘光瞟了一眼床上的藥,問道:“我怎麼知道有沒有毒?再一個,你到底是幹啥的,又救我,又給我拿藥?”
“東江醫學院畢業,今年到縣醫院當內科護士!我出於救死扶傷的公德心救你一命有問題嗎?我給你拿藥還能害你?”
“那誰知道了!”
“得,你愛吃不吃!”
林遠看這女人也確實不像個壞人,繼續追問道:“那你咋和那幫雜碎混在一起?”
這女人也沒回答,轉身就離開了臥室。
“吃藥!別墨跡!病好了你就走!”
林遠聽到女人往屋外走的腳步聲,這才敢轉過身,然後趴在門縫試探道:“你還沒說你叫啥呢?”
“秦羽。”
說完,秦羽轉過身脫下上衣。
潔白無瑕,曼妙全露,背影更讓人遐想無限,此刻的林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是這般美麗上還是有幾處破口的抓痕,惹人心疼。
“不如大大方方看,有偷窺癖的流氓!”
聽到秦羽揭穿他,林遠狡辯道:“不小心看到的!”
秦羽沒搭理他,很快就換好衣服,開啟了家門。
“今天我夜班!你要是感覺舒服了你就走,不舒服你就繼續在這待著!如果離開我家,記得把門帶好就行!”
林遠看著秦羽走了,才敢走出臥室。
他在小小的客廳裡轉了轉。
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是讓主人收拾得很整潔。
他心想:“這屋裡讓她打扮得倒是挺溫馨的,但我還得趕緊離開這!”
就當他準備離開時,突然感到一陣頭疼。
“算了,還是在這再待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