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刺客又在叫我嗎?”
這次,朱權總算停了下來,開始思索起來。
“朱權朱二哥?呂…不好,刺客好像是昨晚一起喝酒吃肉的小兄弟?”
朱權一個激靈,總算想到了關鍵點。
當下一個轉身,以更快速度迴轉。
“二公子,你…你怎麼,有什麼事嗎?”
看到急匆匆離去的二公子,突然氣勢洶洶衝過來,朱賜金嚇得一個激靈。
“嗚嗚嗚……”
呂多多狂喜,心中長舒了口氣,這朱權還算靠譜。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快,快放開……”
朱權兩步衝到少年前面,對著兩邊護衛大喊。
那兩護衛有些被嚇住了,習慣性地看向那朱叔。
“嘭…嘭……”
“混蛋!滾開……”
朱權大怒,飛起兩腳將兩人踢飛。
一把扒下鞋子、扯下黑布,眼看正是昨夜一起吃肉喝酒的少年呂多多!
只是此時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眼中含淚,嘴巴也扁了起來,一股苦澀之意瀰漫。
“朱二哥……”
一聲呼叫,似用盡渾身力氣,再也說不出其他。
“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我饒不了這幫兔崽子!”
朱權滿臉歉意,剛才少年第一次呼喚自己就應該反應過來。
手刀一斬,將少年身上繩索擼下,雙手緊緊抓著其雙臂。
“二公子,我,我們……”
“閉嘴!待會找你們算賬!”
朱賜金心中發苦,萬萬沒想到二公子居然認識這少年,看樣子關係還不錯。
正想開口解釋,儘可能挽回一下,但朱權狠狠瞪了一眼,將其剩下的話全憋了回去。
朱賜金暗道一聲糟糕,這二公子雖然豪氣干雲,但對犯錯的人卻非常嚴厲,甚至苛刻。
當下後悔不已,開始反思自己平日裡作威作福,有些飄了。
想那少年遭受自己等人那麼多侮辱,肯定會添油加醋請二公子責罰,想想都頭大。
而邊上的護衛畏懼之色更甚,連頭領朱賜金都那麼害怕,等待自己等人的必將是雷霆之怒。
個別膽小的不由身體發抖,眼神討好地望向少年。
“呼!”
呂多多將複雜的情緒壓下,看著朱權的眼神重新恢復了喜悅。
朱權看到少年前後變化,心中的怒意更加深了幾分。
用手指向那朱賜金,正要再次訓斥。
“朱二哥,不怪他們,是我不小心闖進來!”
呂多多輕輕按下朱權的怒指,接著詳細地說了事情經過。
朱賜金等人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少年,萬萬沒想到對方不僅沒責怪他們,居然還幫著說好話。
臉上一會感激,一會滿臉羞愧,神情複雜至極。
朱權聽了,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不過看向幾人的目光還有不善之色。
“都滾過來,還不快來拜謝小兄弟!要不是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非扒了你們的皮!”
別看朱賜金凝氣七層,比朱權還高,但畢竟只是家臣,身份地位無法比擬。
當下帶著眾人來到身前,身體深深彎曲鞠躬,顯得情真意切。
“多謝小兄弟美言!只是老朽實在慚愧得很,今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原本,呂多多多少有些怨恨,但轉念朱權兄弟都是一樣的大老粗,性格本性本就愛憎分明,倒不是有多壞,便有些釋然。
“哼,我看你們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下去好好反省!這次…這次就罰你們三個月例俸!”
朱權想了想,還是有些心軟,只是簡單做了處罰。
“多謝二公子!多謝小兄弟!我等先退下了……”
“還不快滾,再磨蹭小心我改變主意!”
朱賜金等人眼睛一亮,這次二公子居然這麼輕鬆就放過自己。
原本朱權想過重罰,順便治治手下的驕氣,但那朱賜金畢竟修為高,在府裡也算有一定地位,太剝其面子確實不太合適。
“對了,那元王府為何追殺你?”
“走!小兄弟,我剛要找大哥,一起去!”
朱權一把拉過少年,急忙向前走去。
呂多多心中好奇,這朱家兄弟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吧,看其非常著急的樣子。
“朱二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確實有事發生,到那裡你就知道了!”
朱權看起來確實很急,簡單應付一句便快速向前。
當下兩人沒有再說話,在院子裡繞來繞去,好一會兒才來到一處書房前。
裡面燈火通明,現出兩道身影,其中一人一直來回踱步。
或許是感應到屋外來人,停下了腳步,向著窗外看來。
“大哥,你看我帶誰來了?!”
朱權大步向前,一邊大喊,一看“吱呀”一聲推開房門。
“小兄弟?你...你怎麼來了?”
跺步的人正是朱棣,原來焦急的臉色,在看到門外來客後剎那間變得驚喜。
“朱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呂多多也是充滿喜悅,這幾人雖然看起來粗獷,但非常合他口味,都屬於直性子、真性情。
說話間,對其拱手見禮。
眼睛瞥了眼坐著的青年,看起來與朱權修為相當,同樣凝氣六層。
“小兄弟快請坐!來人,倒茶。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二叔大公子朱熾。朱熾,這是我昨夜結識的小兄弟呂多多,烤肉絕對一絕,有機會嚐嚐手藝!”
朱棣一把將少年接過來,給兩人介紹。
呂多多趕緊與朱熾相互見禮,看著對方的眼神都有些好奇。
很快,有僕人進來換了茶水。
“小兄弟先坐,我先商量點事,等會一起用膳。”
朱棣說完,臉色再次恢復焦急,顯然被什麼事給難住了。
“朱權、朱熾,你倆快想想辦法。論打架,我們不輸別人,但吟詩作賦,實在找不出人呀......”
“大哥,這個我兩有啥辦法?幹仗儘管安排我兩,但比詩明王府確實有人,但水平根本不夠看,去參加大比只會丟人現眼!”
朱棣尚未說完,一旁的朱權就面露為之色,首先倒起了苦水。
而一旁的朱熾也是一臉苦笑,眉頭皺得像個老頭。
“唉!爹爹也真是,自己怕出醜,居然將任務派給我。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朱棣不滿地瞪了兩人一眼,臉上愁得都能滴下苦水。
“朱大哥是在為寫詩發愁?這個我會呀!”
三人正沉浸在苦悶中,突然聽到少年的話,不由同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