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一次活過來的嚴蕊她們,老闆臉上也出現了不耐煩:“你們還真是一群殺不死的臭蟲,令我感到了羞辱。”
“既然都殺不死,那麼就把你們都留下供我奴役,誰都別想跑。”
老闆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朝秦舒飛撲過來,一旁的白裙子女鬼見狀,從後面抱住他身體。
老闆怒吼一聲,一巴掌將她扇飛出去。
轉身朝秦舒揮拳。
“敢動我女兒試一試!”
‘噗呲’
眼看著大手要掐住秦舒纖細的脖子,一道黑色的詭影閃現到秦舒面前,抓住了老闆的手。
眼中的怒火已經凝聚成實質。
“咔嚓~”生生的折斷他的手。
“啊~”
老闆慘叫出聲。
驚恐的看著眼前渾身冒著駭人詭氣的男人。
明明是個鬼,卻認一個人類為女兒!
“饒命!”
剛才他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慫。
渾身顫抖著,驚恐的看著霸氣替女兒出氣的詭爸爸。
看著詭爸爸偉岸的背影,秦舒渾身一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白裙子女詭臉上露出喜色,激動的看著身上詭氣比老闆還要強上一百倍的男人,血淚像噴泉一樣往外冒。
嚴蕊和剛醒來的陸元亮幾個人,一臉呆滯。
厲害了!
沒想到舒舒手握著王炸的大牌,一直都沒有出。
幸好聞策已經離開副本,這樣的保命王牌,越少人知道越好。
“爸爸~”
秦舒心裡五味雜陳。
這種被父親保護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這樣的召喚卡多來幾張,那她以後在副本里,豈不是可以躺平了?
可惜,召喚卡只剩下兩次了。
下一次召喚的人就是詭媽媽和詭外婆其中一個。
“唉,唉~”
詭爸爸轉過身,臉上擠出不自然的笑容。
像極了強裝慈父,手足無措的父親。
目光從頭到腳瞧了秦舒一遍,冷眸一凝,轉過身啪啪幾大嘴巴子往老闆臉上狂扇。
“我讓你欺負我閨女,讓你欺負……我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啪啪啪~’
老闆在他手上毫無招架之力,整一張臉潰爛不堪。
嚴蕊幾人看的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詭爸爸也太狠了,打人不打臉,他這是專挑臉打啊!
“來,閨女……他剛才是怎麼打你的,你現在就怎麼打回去。”
老闆露出驚恐神色。
看向秦舒的眼神都變了,整張臉羞憤惱怒不已。
此時詭爸爸在嚴蕊幾人心中的形象簡直不要太高大,就像特地跑到學校為自已女兒撐腰的架勢。
秦舒一聽,抬頭看向帶著鼓勵眼神的詭爸爸,接過嚴蕊手上的剁骨刀,毫不猶豫的在他心臟處連插幾刀。
可惜剁骨刀對老闆身體傷害不大。
一般達到詭將級別的詭怪,身體早就不像高階詭怪的身體那麼脆弱,剁骨刀對他造成的傷害,就像砍在鋼筋水泥上面。
毫無作用。
老闆臉上閃過一道陰翳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秦舒,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的冷笑。
反正他都要死了,不如……拉一個一起陪葬。
念頭剛起,還沒來得及自爆,詭爸爸就已經動手了,抓著他的兩條胳膊,雙手輕輕一扯,活生生的將他撕成兩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就連站在詭爸爸身旁的秦舒都沒反應過來,鮮血噴濺到她臉上。
血是冷的。
“哼,死到臨頭還想害我女兒。”
詭爸爸冷哼一聲,轉身看到秦舒滿臉的血,錯愕的站著,心虛的移開眼睛,拿出一條白色手帕給她。
“諾,擦擦臉。”
秦舒沒有猶豫,伸手接過手帕擦乾淨臉。
詭爸爸一臉不捨的看著她:“我要走了,這一次因為我們都離你比較遠,所以來晚了。下一次……應該是你媽媽和外婆過來。”
秦舒點頭:“我知道了,爸爸謝謝你~”
抬頭朝他擠出一個乖巧的笑臉。
“嘿嘿。”詭爸爸抓了抓後腦勺,笑了兩聲,轉過身後背有些顫抖。
舉起手取下良心慈善家的錦旗,背對著秦舒丟給她。
聲音有些哽咽:“這面旗子是好東西,來的匆忙,爸爸也沒給你帶好東西。”
“你一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有機會的話,可以回家看看。”
秦舒有些動容,沒想到……詭異世界的爸爸反而比她現實世界的爸爸更像一個父親。
“嗯,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去的。”秦舒點頭答應:“還有弟弟,我挺想他的。”
詭爸爸背脊一僵,最後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道嘆氣聲。
高大的背影略微佝僂,身體逐漸化作一道黑色的詭霧消失在眼前。
詭爸爸走了?!
秦舒看著詭爸爸消失的地方,莫名的覺得空落落的。
握緊了雙拳,如果接下來的副本真的有機會,她一定會去看看他。
現在只有白裙子女詭一隻詭了。
詭爸爸離開之後,白裙子女詭身上那種死亡的壓迫感才消失,回過神之後,直勾勾的盯著秦舒。
‘嗷嗷嗷~’
門口的詭嬰抱著徐茉莉的屍體嗷嗷大哭。
白裙子女詭走過去,將詭嬰抱在懷裡,轉身看向秦舒幾個人。
杜文興接過之前交給嚴蕊的資料,交到秦舒手上。
“老闆已經死了,殺人魔~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從今天起,血月大酒店,再也沒有人可以控制你了,對不對?”
秦舒抽出白裙子女鬼的那一份資料。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精心設計這一場陰謀,不惜在酒店大肆殺人,然後又非要纏著我來八樓幫你對付老闆了嗎?”
這個問題,秦舒他們已經有了猜測。
但是……她更想聽聽,白裙子女鬼的殺人動機。
特別是詭爸爸把牆上掛著的良心慈善家的錦旗給她的時候,她就對白裙子女詭的故事,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從小我家裡就很窮,住在訊息閉塞的山村裡,父母是老實的莊稼人。”
“可能是幾輩子人都窮怕了,父母希望我能夠多讀書走出大山。”
“可惜,我媽媽得了重病。家裡本來就窮的揭不開鍋,媽媽為了供我上學,死活都不肯去治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們校長來了我們村裡,說可以幫我找到好心的人,資助我上學,一直到大學畢業,還可以包分配工作。”
白裙子女詭勾起嘴角,朝秦舒幾人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聽到這樣的好事,對方又是個校長,多方面打聽,村裡還有其他幾個女孩也被資助了。”
“爸爸媽媽就更加放心了,同意了校長的提議,在網上幫我申請了貧困資助,沒幾天……我就見到了資助我的人……”
“那個人就是血月大酒店的老闆,王德發。”
(這個故事借鑑百色網事件,沒聽過的可以搜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