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骨刀直接砍斷詭丈夫的脖子,腦袋從身上掉落,鮮血四濺。

血腥的一幕,看的怪談局裡的人瞠目結舌。

秦舒這是在幹什麼?

這,這,這反過來了吧?

掉落在地上的詭頭,臉上還帶著僵硬的笑容,眼睛睜得大大的。

秦舒不太喜歡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手上的剁骨刀,索性插在他瞪大的眼睛裡。

【叮,剁骨刀吸收低階詭異一個,當前等級C級詭異道具(1/50)可升級。】

聽到系統的聲音,秦舒的眼睛亮了。

“這孩子……精神狀態還好嗎?”

怪談局裡的人並不能聽見系統的播報,看著畫面中,秦舒盯著詭丈夫腦袋露出興奮的目光,讓他們突然間憂愁起來。

嚴老眉頭緊鎖,十分擔心秦舒的精神狀態。

畢竟,之前也有玩家進入副本之後,受到的刺激過大,導致精神失常的。

“等副本結束後,請幾個心理醫生,替幾個孩子疏導一下。”

這些都是國家棟梁,可不能瘋了。

到時候,連後悔都沒用。

剛知道自己手上的剁骨刀,殺了詭之後能升級之後,秦舒心情舒暢極了。

看著地上詭丈夫的屍體,她又突然犯難了。

萬一鬼婆婆問起,她要怎麼回答?

一拍腦門,把屍體和腦袋往床底下一踢,然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蓋上被子睡覺。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這一夜,秦舒睡的很安穩,就連鏡子裡的那個女詭也沒有出現打攪她的睡眠。

敲門聲持續了許久,秦舒聽見了,但壓根沒搭理。

就連半夜有小詭在她床頭蹦迪,她都忽略了過去,這一覺睡的舒服極了。

時刻關注著秦舒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羨慕,她這好睡眠。

第四天的早上,秦舒準時準點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剛坐起身就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赫然是昨晚被一刀砍了的詭丈夫。

昨天晚上,她明明把他踢到床底下,一早起來人卻站在她面前,那雙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秦舒著實被嚇了一大跳,看來……她這覺睡的太安穩了,連詭丈夫什麼時候復活了都不知道。

秦舒古怪的打量著站在她面前,只是用森森的目光盯著她看的詭丈夫,脖子和腦袋銜接的位置,連個刀疤都沒留下。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看一眼床底下。

直覺告訴她不能看,有危險。

秦舒努力控制著自己想要看床底下的慾望,利索的穿好鞋開門出去。

詭婆婆已經坐在客廳裡,等著她和詭丈夫出來。

秦舒勾住詭丈夫的手臂,羞澀一笑,將一個初經人事的羞澀少女演繹的淋漓盡致。

詭婆婆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詭丈夫冰冷的身體,僵直著。

秦舒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甜甜的喊了一聲:“婆婆,我現在就去給你做早飯,昨晚有些累,今天不如簡單點,白粥配鹹菜怎麼樣?”

詭婆婆冰冷的瞳孔中,難得有了一些人類的情緒,微眯著眼睛點頭。

然後看向詭丈夫的眼神,十分欣慰。

眼睛又看向秦舒平坦的小腹,滿臉期待。

婆媳相處的十分和諧,唯有詭丈夫,始終保持冰冷蒼白的面孔,瞳孔呆滯。

有了前幾天的經驗,秦舒對這早飯做的更加得心應手,才不到一會兒功夫,就把白粥熬好,炒了個鹹菜端上桌。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完早餐。

九點一到,詭婆婆和詭丈夫出門了。

家裡又剩下秦舒和院子裡的大黃狗,還有……客廳裡的黑白照片,以及房間裡躲在鏡子裡的女詭。

這個家……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昨天秦舒拿到了詭婆婆房間裡的鑰匙,詭婆婆房間裡藏著什麼秘密?

秦舒看著詭婆婆的房間看了許久。

黑白照片中的那隻詭就盯著她多久。

秦舒起身,把黑白照片跟昨天一樣蓋上,窺視感再次消失。

轉身走到門外,拿起昨天詭婆婆和詭丈夫換下的衣服,然後帶著大黃狗走出家門。

詭婆婆的房間她肯定要一探究竟,但她也沒忘記,昨天跟嚴蕊約好在河邊見面。

有些事,還是要進一步確認為好。

原本被一層白霧籠罩的院子,在秦舒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全部被驅散。

整個幸福村,透著寧靜的美好。

頗有幾分,採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的美好鄉下生活。

如果這不是詭異世界的話,或許秦舒還可以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平靜。

小河邊,嚴蕊早早的等著秦舒。

看到秦舒牽著大黃狗姍姍來遲,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她打量著秦舒,看她面色如常,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昨晚為了保住清白,把最後一張造夢符用了,現在頭疼的很,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秦舒同樣打量著她,看到她眼下雖然有些眼袋,顯然晚上沒睡好。

“昨晚戰況很激烈?”

“嗯?”嚴蕊一臉懵,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瞪了她一眼:“不跟你開玩笑,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沒看到我,或者看到……另外一個我,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麼嚴重?

秦舒古怪的看著她,猶豫了一下:“你是怎麼應付詭丈夫的?”

嚴蕊臉色不太好,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造夢符,連續幾個晚上我都是靠道具挺過來,但是我手上已經沒有了。”

造夢符啊!

秦舒好像懂了:“今晚你想好怎麼應付了嗎?”

嚴蕊苦惱著搖頭:“昨天回去,詭婆婆給我一碗黑不溜秋的藥,我多留了個心眼,也可能連續幾晚,讓詭丈夫在夢裡發洩了一通,才讓她沒盯著我喝下去。”

“那你知道那一碗藥是用來幹什麼的嗎?”秦舒笑問。

手指戳了她的腦門一下,嚴蕊沒好氣的說:“你當我傻?”

結合前面幾個晚上,詭丈夫都快把木床戳出一個洞的架勢,她就知道用來幹什麼的。

“嗯,如果你能滿足老太太和詭丈夫的願望,你覺得……會怎麼樣?”

秦舒沉默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畢竟她也不敢保證,這樣一來嚴蕊能成功躲過一劫。

嚴蕊眼睛亮了幾分:“妙呀,我怎麼沒想到。舒舒……你真是大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