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禮樂之聲不絕於耳,府外不遠處蘇昌河拿著一壺兩人準備的喜酒,坐在屋簷上與一旁的蘇暮雨對飲。

蘇昌河感慨道:“哎!暮雨,你說她這一成婚,以後想必不會再壓榨我們了。不過...我怎麼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啊?”

蘇暮雨看著禮堂內行拜禮的兩人,沉默著飲了一口酒:“我也有些......”

這麼多年過去,兩人早已將易文君當做好友。蘇昌河嘆了口氣:“算了!不管怎麼樣,若是這葉鼎之敢欺負她。我們暗...不對!我們淒涼城定然不會放過葉鼎之。”

蘇暮雨點了點頭同意了他說的話。

蘇昌河:“這易文君嫁給了葉鼎之,就連雨墨也追著唐憐月那傢伙去了唐門。一個兩個都這樣!想不到最後相依為命的還是隻有我倆!不像頌羽那傢伙,只有他一個人處理公務。而那洛青陽也總是終日沉迷於練劍。對了!說起他。今日大婚怎麼沒看到他人呢?”

“在那兒。”蘇暮雨看著遠處的樓閣說道。

洛青陽抱著劍站在樓閣二樓的圍欄處,遙望著府內的熱鬧場景。

他自幼時拜入師門起,便和師妹從小一同長大。見證了她從幼時的天真爛漫,到了如今的一城之主。

曾經的師妹雖然嚮往自由,但卻受制於師父。直至一日師妹慢慢開始變了,不止是武功變得高強了!就連人也開始變得心思深沉運籌帷幄起來。

剛開始只是慢慢的籠絡住天啟城中的一些勢力,然後直到有一天師父帶著師妹前去赴宴。

那日,師父一人回到府中。問起師妹去向,他只說師妹在外辦事晚些便回。

入夜,天啟城內大雨滂沱。影宗的後門傳來拍門聲,早已等候著的洛青陽拉開門。只見易文君裹著披風面色慘白,獨自一人站在大雨中。

那夜,師妹以極其強硬的手段奪取了影宗的宗主之位。將所有反對之人鎮壓下去,帶著自已與頌羽兩人接管了影宗的一切防衛和事務。

如今的師妹已經成為了一城之主,可以保護好自已。而自已只需要站在師妹的身後,一直追隨守護好她便可以了!洛青陽伸手握緊手中的“九歌”,心中不由想到。

明德九年

易文君躺在竹椅上午睡,葉鼎之則坐在一旁的石桌前。他將剝好的瓜子仁放在盤中,眼神卻一刻不離的盯著眼前的易文君。

“爹爹,孃親。”葉安世倒騰著兩條小短腿,一臉激動的撲向葉鼎之。

葉鼎之將人抱到了遠處:“噓!孃親在午睡,安世小聲些。”

小安世點點頭,小手捂住了自已的嘴。

葉鼎之笑著用手帕擦去他額頭上的汗:“安世告訴爹爹,你今天都去了哪兒玩啊?這麼開心!”

今天昌河叔叔和暮雨叔叔帶著我去了訓練場,帶著我看他們練武。暮雨叔叔的劍陣好厲害!昌河叔叔雖然贏了但因為幫著暮雨叔叔撿了劍,他好像有點不太開心,說自已無論輸還是贏都要幫忙撿劍太不公平了!又過了一會兒洛叔叔就來把我抱回來了。”小安世十分開心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