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辰心裡一喜,不過看到這個地址後直接懵逼了,這不就是博物館的地址嗎?

難道這個號碼也是博物館的,懷著忐忑的心情撥打起筆記本上的座機電話,響了足足半分鐘才被接通。

“喂,你好,柏樹街居委會,哪位?”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好,你好,我是張浩辰。”張浩辰懵了,這怎麼還把電話幹居委會去了。

“有什麼事嗎?”中年婦女問道。

“我想找一下王秀琴。”張浩辰也沒辦法了,只得死馬當活馬醫。

“王秀琴?”中年婦女愣了一下:“是柏樹街敬老院那個孤寡老人嗎?”

“應該是吧。”張浩辰也不敢確定,畢竟今天一下子就聽見了四個秀琴。

“應該是吧?啥意思?你到底是誰?”中年婦女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是她遠房親戚,想見見她,她現在在敬老院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打敬老院電話或者去敬老院看看。”

“好,謝謝了。”

張浩辰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折騰了一上午,終於是有了些眉目,名字對上了,街道也對上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吳義的老婆。

跟阿婆道了一聲謝後,張浩辰就打車來到了柏樹街敬老院。

現在的敬老院倒是看起來不錯,綠化和健身設施一應俱全。

張浩辰找到一個工作人員,禮貌的問道:“阿姨,請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個叫王秀琴的老人?”

“有啊,你是哪位?”

“我是她遠房親戚,來看看她。”張浩辰故意撒謊道。

“哦,你來得正好,她高血壓昨天摔倒導致腦出血,被救護車拉去醫院搶救,已經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天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啊。”

張浩辰懵了,自己運氣咋就這麼差。

“哎,你也彆著急上火,先去看看情況吧。”工作人員見張浩辰驚訝的神情,關心的說道。

“行行,她在哪個醫院?”

“佛城第一人民醫院。”

“好的,謝謝阿姨。”

張浩辰說完又打車朝佛城第一人民醫院趕去,這怎麼找個人就這麼難啊,打車費都花了三四百了,張浩辰都無語了。

來到醫院,找到重症監護室,可惜根本看不到人,張浩辰急得只能在監護室門口走來走去想著辦法。

“你是王秀琴的遠房親戚嗎?”一個身穿休閒西裝的中年婦女朝張浩辰問道。

“你是?”張浩辰有些疑惑,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中年婦女。

“我是敬老院的劉院長,剛才我們敬老院的護工打電話說王秀琴的遠房親戚來找她,我看你如此著急,想必就是你了吧。”

“對對,就是我,劉院長,我王婆婆怎麼樣了。”張浩辰著急的問道。

“情況不是很樂觀,腦出血還在持續,人已經沒有了意識,她這把年紀也不敢做開顱手術,哎,估計撐不了多久了。”劉院長唉聲嘆氣的說道。

“這麼嚴重,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劉院長理解張浩辰的心情,看了看手錶說道:“3點半的時候有一次探視時間,但是隻能進去一個人,這次你進去吧。”

“好,謝謝劉院長。”張浩辰感激的說道。

等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探視時間,張浩辰穿上一身防塵服消好毒就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監護室的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老太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全身插滿了各種監測儀器。

張浩辰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也不認識王秀琴,更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吳義的老婆,只得趁醫生不注意的時候偷拍了兩張照片。

探視的十分鐘很快結束,張浩辰走出重症監護室,這才想起來今天連午飯都還沒吃。

看了看都快4點了,張浩辰謊稱自己有事,給劉院長留了個電話號碼就離開了醫院。

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點飯,張浩辰就馬不停蹄的朝工地趕去。

來到工地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張浩辰這才想起來忘記給鬼魂們的手機充電,頓時有些慌亂的跑到保安室給手機充上電。

眼看時間也來不及了,張浩辰只得給曹棟打去電話,讓他今晚不要安排保安值班,免得到時候兩個小保安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八點鐘的時候,陸陸續續就有鬼魂們開始出現,張浩辰直接將他們帶到了保安室門外玩起了手機,虧得是這個工業園偏僻無人,這要是有路過的人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非得嚇死。

只見十幾個手機懸浮在空中,有看電視劇的,有看直播的,還有玩遊戲的,簡直詭異至極。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葉老這才和幾個老者慢吞吞的出現,而吳義更是對手機失去了興趣,居然最後一個出現。

看到張浩辰已經到了,葉老加緊幾步飄了過去,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張,不是今天去破困魂局,怎麼沒去呢?”

“去了,沒破壞掉,那個小廟裡面有個狐狸精,我打不過她,差點把命都丟了。”張浩辰有些忌憚的說道。

“狐狸精?哎,看來是真出不去了。”葉老嘆了一口氣,失望的說道。

張浩辰沒有接話,他的心裡更加失望,本來眼看600萬就要到手了,現在玩這一出。

哎,只有先完成吳義的任務,看能不能靠賭發財了。看了看角落的吳義,張浩辰徑直朝他走去。

“吳大哥,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老婆?”張浩辰掏出手機,將白天拍的照片遞到了吳義的面前。

吳義瞟了一眼,隨即整個身體都劇烈顫抖了起來,雖然幾十年沒見自己的老婆,但是臉的輪廓是不會變的,吳義一眼就認出來了病床上躺著的人是自己老婆。

“我老婆怎麼了?”吳義神情緊張的問道。

“年齡大了,高血壓,昨天摔倒導致腦出血,估計快不行了。”張浩辰實話實說道。

“她現在在哪個醫院?”

“佛城第一人民醫院。”

吳義聞言,直接朝工地外極速飄去,可是剛出工地門口,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將他彈飛摔在了地上,身上都冒起了縷縷青煙。

吳義從地上爬起來,絲毫不在乎身上冒出的青煙,繼續蠻橫的衝撞著那看似無形的屏障,不多時,他的整個身體看起來都虛幻了很多。

“你再衝撞幾次你會魂飛魄散,你信不?”

一直沉迷於遊戲的阿澤頭也不抬,冷冷的說道。

吳義聞言,止住身形,快速飄到了阿澤旁邊,雙膝跪地,哀求的說道:“阿澤,我要去見我老婆最後一面,你幫幫我,以後我為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張浩辰懵了,這個吳義怕是腦子急出問題了,給阿澤這個少年下跪,還讓阿澤幫他,現在最有機會幫他的不是自己嗎?

阿澤頭也不抬,依舊是冷冷說道:“萬事皆有定數,你老婆壽期已到,你去看一眼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你去了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你還願意去嗎?”

“我願意,只要能見到她最後一眼,讓我魂飛魄散都行。”

“哎……”

阿澤長嘆了一聲,像極了一個老氣橫秋的老人。

“破局我倒是有辦法,但是這件事需要大家商議一下,畢竟這個困魂局破了,大家都將成為勾魂使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