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
面對著勢不可擋的攻擊,伸出食指葉輕赫很冷靜的開口說了兩字,很快尹桑發現自已瞬息動彈不得,發出去的攻擊和子彈竟然也像是被靜止一樣。
尹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力感,也是首次遇到這樣特殊的異能,饒是她想要動一動腳,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行,周圍的空間完全被暫停住。
葉輕赫臉色可見的變得蒼白,彷彿剛才發出的那道指令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
車上清瘦的男生從心臟劇痛中緩過神來,掌心隱隱發熱,一陣微弱的白光輕閃,他抿了抿嘴角,哥哥用那個能力了。
他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人一樣,渾身虛汗的鬆了口氣,心口處竄出來的心悸已經沒有了,哥哥沒事,男生鬆了口氣,仰靠在座椅上,微微的喘著粗氣。
成功停止一切後,葉輕赫抬腳朝著尹桑走去,俊冷的面容看不出來他的情緒,距離尹桑還有幾步之遙時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步伐,拿出來發現是越歐給自已打電話。
“怎麼了?”
“哎呦我的哥,終於打通了,”對面傳來急不可耐的男聲還夾雜著點緊張,“無聲不見了。”
葉輕赫的面色瞬間變得陰沉,眉頭緊緊攏起來,下顎繃緊:“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就在你家眯了半小時,醒來就發現找不到人了。”越歐的聲音有些心虛,“我正在附近找著呢。”
“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的葉輕赫深吸一口氣,抬眼冷冷掃了掃尹桑,後者 即便是被困住依舊毫不示弱眼神冰冷又鋒利的盯回去,最後他繃著麵皮大步流星的離開,發生了什麼火燒眉毛的事情一樣。
尹桑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剜著著男子離開,內裡也一直嘗試調動著異能,不斷衝擊著。
而周圍的喪屍有部分追著他跑了,還有搖搖晃晃撲過來的喪屍。
速度最快的在最前面的那隻喪屍蹣跚著步伐,灰白的手臂伸出來剎那就撲倒了尹桑,她後背撞到地板疼痛從尾椎骨席捲到各處。
她的手臂恰好是抬起來來,就著這個姿勢格擋著喪屍要低頭下來啃咬的嘴,這樣咬不到獵物最細嫩的喉嚨,它嘶吼著張牙舞爪,已經長長變得烏黑的指甲一抓。
尹桑手臂連帶著袖子都被劃破,一條血痕出現,她面目一寒,望著後面還要撲上來的喪屍,將空間的鐵櫃和桌椅挪出來,控制著距離和位置將後面的喪屍全部砸倒在地,而身上的喪屍腦袋上穩穩的砸下來一張椅子。
尹桑在它身下並未波及到,喪屍腦袋被砸得窩進去半個,它低頭的動作一緩,像是爬行動物一樣的四肢都趴在地上。
左邊的喪屍還有喪屍衝過來,尹桑遽爾發現子彈和冰刃飛速動起來,自已的身體也明顯輕快一瞬,禁制失效了,尹桑翻轉了下手掌,一槍崩了身上的喪屍。
她單手撐在地上,整個人往右邊地上一滾,膝蓋頂起來腳尖往地上一蹬,快速的站了起來。
從空間取出一把直刃刀,對準了距離最近的一隻喪屍劈砍下去,那顆禿頭腦袋像個球骨碌碌滾下。
她緊握著刀,黑得透徹的眼睛看著喪屍猶如看著死物,遊走在喪屍之間,不斷的揮舞著鮮血淋淋的刀。
最後一隻喪屍倒下,尹桑站立在原地,垂眸看了眼自已被抓傷的手臂,隨後望向沐清清穿過黑洞消失的位置。
她走到雲曉天和他表哥的身邊,抽了兩管血,腦海中閃過黑洞裡曾閃現的畫面,在來的路上似乎有看到一個同樣顏色和圖案的巨型廣告牌,她看了眼時間,過去了十一分鐘。
從空間取出一輛沐原羽跑的極快的跑車,很快就朝著來的方向賓士出去,一路發出轟鳴。
沐清清兩條腿都受了傷,除非有靈丹妙藥或者是有人接應,不然的話,她還是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沒有走遠依然在附近。
她也好奇,沐清清的那個系統是怎麼回事。
想到那個有著特殊異能的男人,尹桑滿心複雜,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遇到不可控的情況,不過顯然沐清清並不認識對方。
下次還遇到的話,為了杜絕任何威脅性的存在,她會毫不猶豫殺了他,對方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
幾分鐘尹桑就看到了路邊聳立著的那塊紅色巨大的廣告牌,她環顧四周,馬路上沒人,有零星幾隻喪屍,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沐清清藉助那個黑洞逃跑的地方就是這個位置。
尹桑下車將車子收起來,仔細的觀察著每一處,在斑馬線的路面上發現了血跡,和其他地方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不同,這兒的血跡是拖行的。
沐清清的腿都受傷了,這樣拖行的痕跡剛好吻合,穿過馬路,正好來到了那塊廣告牌底下,那是個植髮的廣告,加粗的大字型,底下正好是個髮廊。
外層的門和窗戶都是玻璃的,然而透過玻璃並看不到裡面,所有的門窗都被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尹桑看了眼已經消失的血跡,還是留著點洇溼的痕跡,很明顯沐清清也擔心會暴露痕跡,所以從馬路上上來後,將光滑的瓷磚上的血跡給擦除了。
尹桑放輕腳步推門而入,第一次推不動,才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了玻璃門,在她後面持續推的時候,飄開的簾布縫隙能夠看到。
尹桑走開幾步,掏出了槍,對著玻璃就啪啪啪一頓輸出開槍,玻璃噼裡啪啦爆裂開,一點點碎成渣,隨著彈孔的增加,大片的玻璃掉落在地。
龐雜的巨響驚醒了裡面失血過多,昏厥過去的人。
聽到動靜,腿上分佈著血洞的女生驚慌失措的往角落裡躲,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出去看,就算有系統給到藥丸,但是她只是止住了血和疼痛,還沒有徹底恢復。
尹桑看到擴著洞的門,從空間丟出一張桌子猛地撞向門,那本來就脆弱不堪的玻璃更是碎了一地,那大門已經可以進入了。
望著擋在門後的桌椅,再看到理髮店室內地板上蜿蜒的血跡,尹桑知道自已賭對了。
她走過去,將攔著路的桌椅全部收進空間,進去就是個很空曠的前臺,比一般的店鋪要乾淨得多,就是地板上有著微微凝固的血跡。
順著血跡蜿蜒的方向,尹桑來到了偏裡的洗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