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們都別說了,我讓小白去找我大伯,讓他安排人送一些吃的過來。
反正這裡離水月軒也不遠。”
小白正在空間裡和龜爺爺吵架呢,突然間就被萱寶叫出來了
還要讓它去跑腿,它很是不爽。
“你快點去,我讓我大伯父給你一隻烤雞。”
聽到可以吃烤雞,小白屁顛屁顛的就去幹活了。
不到一刻鐘,萱寶的大伯就讓人送來了夠好幾個人吃的飯菜。
陳家父女,萱寶和江老大夫妻都吃了一點。
沒多久,胡大夫和劉子義都來到了診所。
看到進來的胡大夫,江老大夫妻倆就緊張的站了起來。
“胡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兒子,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大夫什麼都沒說,來到床前給江少臣號脈。
號完脈後他才搖著頭說:
“二位,江公子現在沒什麼大病。”
就連萱寶聽著都覺得奇怪。
“胡叔叔,你確定嗎?”
胡大夫攤開雙手說:
“那你可有看出他有什麼病?”
萱寶也只能是直搖頭。
胡大夫又接著說:
“他現在這種情況不是病,但也是病,是心病。”
眾人越聽越迷糊。
“胡大夫,我兒子好好的,怎麼還會有心病呀?
還有,這心病該怎麼治呀?”
江老大認真的問道。
“他呀!估計是受到什麼驚嚇,驚嚇過度了,所以現在他潛意識的在逃避。
想治好他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讓他再受一次驚嚇,去刺激他的大腦。
這樣很有可能就能讓他恢復過來了。
只是這個治好他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你們考慮一下,看要不要治,要治的話,就把他留在這裡。
今晚我就治他,如果不要,那就把他帶回去吧。”
萱寶聽了他這一番話之後才明白,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難怪自己怎麼查都查不出他真正的病因。
看來還是自己才疏學淺了。
就在兩老大夫妻倆猶豫不決的時候,萱寶說話了。
“大舅,大舅母!你們放心把江哥哥留下來讓我們治吧。
我保證明天還你一個清醒的好好的江哥哥。”
大舅母還是有點擔心,還是江大舅懂事。
他拉著大舅母的手就往外走。
“夫人,你放心吧,有萱寶在這,兒子他不會有事的。”
“好吧,那萱寶,你表哥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治好他呀。”
全程下來陳家父女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畢竟他們倆也不懂這些。
江老大把夫人扶上車之後,又進來找陳家父女倆。
“陳大哥,你們父女倆也跟我們走吧,先去我們那住一晚上。
這裡留給萱寶他們就可以了。”
人家親爹都這麼說了,陳家父女倆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能先跟他們走了。
晚上,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後,
萱寶和胡大夫就給江少臣營造出一個幻境。
然後萱寶把他弄醒。
這個幻境就是萱寶根據那天看到黑袍者在月光下那詭異的一幕而營造出來的。
所以江少臣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人頭狼身的怪物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刻,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個片段。
他才想起來,
自己是在被人追殺來著。
不,準確的說,
是這些狼人要抓自己,然後用自己去祭奠那什麼月神。
然後自己就被他們追著跑,最後跑到一處懸崖的地方,自己不小心從那上面掉下去了。
那現在自己怎麼又被他們圍著了?
“啊啊啊!你們,你們別抓我,我有個很厲害的表妹。
只要你們敢傷害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在他叫出聲的時候,蹲守在門外的萱寶和胡大夫衝了進來。
萱寶去把屋裡的油燈點亮。
這時,江少臣才清楚的看到這裡是萱寶的那個醫館。
他看了看萱寶和胡大夫,還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呢。
“難道我是死了?所以能看到萱寶和胡大夫他們?”
萱寶看著他在那裡自言自語,上去揪著他的臉。
“嗷!萱寶,萱寶你放開我,疼,疼疼……”
萱寶才放開手,拍拍手說:
“胡叔叔,還是你的辦法好使,他好啦,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
胡大夫笑了笑說:
“這還得多虧你,要不是你造出這麼個幻境,我也救不了他。”
江少臣被他們倆的話說的莫名其妙。
“萱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還有,我不是去了魯東縣嗎?
現在怎麼在這裡?
是你們把我救回來的?”
萱寶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然後給自己和胡大夫各倒了一杯茶。
“你是被人救了,但最開始救你的不是我們,是另有其人。
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江少臣想了想說:
“還有誰救了我?我只知道我從懸崖上掉下去了。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唉!胡叔叔,現在怎麼辦呀?他還是失憶了。他完全不記得陳大叔他們了。”
“來,你過來,我再給你號個脈。”
江少臣把手伸過去,胡大夫再給他號脈。
過了一會,胡大夫說:
“沒事了,送他回家吧,回家見到他們,他應該就能回憶起來了。”
江少臣聽的那是一愣一愣的,只有萱寶明白他的意思。
“好,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
看他還是傻傻的樣子,萱寶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走呀!江哥哥,難道你不想回家了嗎?”
“哦,回,回,現在就回。”
診所離他們家本來就沒多遠,兩人都會輕功,直接就飛回去了。
回到江家,江老大和大舅母都還沒有休息。
看到突然回來的兒子和萱寶,他們激動不已。
“萱寶,你表哥他。”
“舅母,我表哥他好了。”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
大舅母捶打著江少臣。
“你這孩子,真是嚇死你爹和我了。”
江老大拍著大舅母的肩膀說:
“好啦,好啦,現在孩子都好了,你就別在怪他了,他也是個受害者。”
“對呀!大舅母,我表哥現在是好多了,但是他不記得陳大叔他們了。”
聽到這,大舅母又急了。
“啊?那,那這可怎麼辦呀?”
“胡叔叔說讓他見見他們兩個人,也許見到人之後他就能想起來了。”
江老大看了看時間,現在都已經是亥時了,他們父女倆住在西湘房那邊。
這麼晚,他們估計也都睡著了。
“那要不就讓他們明天再見吧,現在你陳大叔他們累了一天了,估計都睡著了。”
萱寶點著頭說:
“嗯,也可以,那我就先回家了。”
……
萱寶回到郡主府的時候,劉春娥他們都睡下了,只有一些守夜的下人們還沒有睡。
萱寶縱身一躍就想直接飛回到自己住的那個院子。
誰曾想,她剛飛起來,就被人攔腰抱住了。
然後直接落在了房頂上。
萱寶頭都沒抬,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明軒哥哥!
她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歐陽明軒。
“明軒哥哥!你怎麼還沒睡?”
歐陽明軒看著她如星辰般璀璨的雙眸,忍不住把她抱的更緊。
“想你了,睡不著,知道你今天回來了,所以就留在這裡等你。”
“咯咯!你想我了,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歐陽明軒蹭了一下他的鼻子說:
“我怕影響到你做事,所以就沒去找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都瘦了這麼多。”
“沒有呀!這不是天熱嘛,所以就瘦了一點,這是很正常的的事情。”
萱寶見他好像還有點不開心,就摟著他的腰使勁磨蹭。
“哎呦!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吃飯。你放心,我一定把自己再養胖一點。”
被她這麼一蹭,歐陽明軒一陣火熱。
看著她說話時,一張一合的嬌唇,真的很想親一口。
他用手拖起萱寶的下巴,眼神痴迷的看著她。
啞聲問道:
“萱寶,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萱寶剎那間臉紅了,但是下巴被他託著,連躲都沒處躲,在歐陽明軒的眼底下盡露無餘。
歐陽明軒是真的忍不住了。
輕輕的吻了上去,嘴唇上傳來的溫熱,讓萱寶突然間腦袋空白。
歐陽明軒看著她睜著眼睛傻愣的樣子,很是可愛。
“乖,把眼睛閉上。”
萱寶聽話的把眼睛閉上,歐陽明軒再一次滿意的加深了這個吻。
……
第二天,江家。
江少臣一大早就從自己房間走出來,來到院子剛好看到陳秋妍。
“咦!你是誰呀?怎麼一大早就在我家?還穿的這麼土?
是新來的丫鬟嗎?”
大舅母剛好聽到自己這二貨兒子的話,上去就揪著他的耳朵不放。
“你個兔崽子!張嘴就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
陳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什麼丫鬟?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八道。”
江少臣兩手抓著她的手臂,想把自己的耳朵從她的“魔爪”中救下來。
“哎呀呀!娘,疼疼,有什麼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
陳秋妍站在一邊看著就想笑,原來正常的江少臣是這般模樣的呀!
大舅母放開他的耳朵,瞪著他說:
“快跟陳姑娘道歉!”
江少臣這個憨憨才對著陳秋妍道歉。
就在他道完歉之後,陳大叔和江老大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原來他們倆起來的早,所以江老大就帶著他去看家裡後面的果園,還摘了一些水果回來。
“哎,夫君,你來看看你養的這好兒子,一天天就知道氣人。
你說陳姑娘多好的一個女孩,他居然有眼不識泰山,睜著眼睛說瞎話。”
“怎麼了?”
“江叔叔,沒什麼事,我們都是在這裡鬧著玩的。”
陳秋妍不想看到江少臣被人責怪,趕緊替他把話擋了下來。
江少臣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感覺還真是好看。
想起剛才親孃說的話,說他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娘,你說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我真不記得了,你們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說呀?”
大舅母瞪了他一眼說:
“好,走,上屋裡去坐著,我來告訴你。”
江老大也笑呵呵的對陳家父女兩說:
“陳大哥,走吧,我們進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進到屋裡,大家坐下來,大舅母才把陳家父女倆救江少臣的事情一一道來。
聽完自己親孃說的話江少臣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小命還真是人家父女倆辛辛苦苦救回來的。
江少臣站到陳家父女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一命。對於你們,我無以回報。
要不,你們就留在京城,我送你們一家店,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樣你們就不用再回到那個陳家村裡去那麼辛苦的生活著了。”
大舅母聽到兒子這話,覺得兒子這事做的還挺靠譜的。
“對呀!陳大哥!你雖然不怕辛苦,但是陳姑娘都這麼大了。
你難道不想為她準備點好嫁妝,然後再給她找個稱心如意的好夫婿嗎?
要是留在京城的話,總比在那陳家村找的要好的多吧。
不怕你們笑話,萱寶就是文萱郡主,有我們在,在京城就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父女倆。
我可是聽萱寶說了,你們那陳家村連塊地都不能種。
你說你再帶著陳姑娘回到那裡去,那陳姑娘以後得多遭罪呀。”
聽著大舅母的這一番話,陳大叔和陳秋妍都驚呆了。
原來萱寶就是大名鼎鼎的文萱郡主呀?
難怪她讓人看起來那麼有親和力又顯得那麼高貴。
原來她就是人人稱頌的郡主。
陳秋妍一想到留在京城就很有可能還能見到萱寶。
她想都沒多想就答應了。
“爹,我想留在京城。”
陳大叔想到剛才大舅母說的話,也的確是事實。
如果自己還帶著閨女回去,就那窮鄉僻壤的地方,自己可以將就著過但不能苦了閨女呀。
孩子她娘死的早,閨女跟著自己長這麼大,吃了那麼多的苦,現在有機會了,不能再讓閨女跟著自己回去吃苦了。
“好,我們留下來。但我們不能要你們的店。
要不你就給我安排一份工作吧,只要可以掙錢,我就可以養活我的閨女。”
“不,爹,我也可以找事做,我會刺繡,村裡的大娘們都說我繡的好。
到時候我就在京城找一個布坊,我去那裡工作我也一樣可以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