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也就半個小時,一箇中年保安走了進來。

十分鐘後,林長安走出了保安所,正好看到齊長明帶著人驅車離開。

上車之前,看到林長安也出來了,齊長明愣了一下,狠狠地瞪過來一眼,上車離開了。

不過,讓齊長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剛回到家,竟然有人等著他,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依靠。

“哥,你咋來了?”齊長明笑嘻嘻地問道。

“你今天干什麼去了?”齊長青冷冷地問道。

“我?我沒幹什麼啊?咋了,哥,這麼嚴肅?”齊長明很疑惑。

“站起來。老實告訴我,你今天到底幹什麼去了?”齊長青大喝道。

齊長明嚇了一跳,坐下來的動作急忙站直了身體,看了一眼齊長青憤怒地臉龐,他只好如實地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了齊長明的敘述,齊長青氣壞了,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齊長明被這一巴掌扇得都懵了,站穩身形,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哥,怎麼了嗎?不就是去懲罰一個診所的小醫生嘛,你發這麼大脾氣幹嘛?我告訴你,這次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他蹲監獄。”

“蹲監獄?我看你和我去蹲監獄還差不多!”齊長青站起來,抬腳就踹。

齊長明這次躲了過去。

“我告訴你,你惹了大麻煩了。現在立刻馬上去道歉,態度要真誠,歉意要豐厚。而且,必須取得對方的諒解。如果你不能完成這個任務,我會親自把你送到監獄。”齊長青冷冷地說道。

“哥,開什麼玩笑?我去給那個傢伙道歉?”齊長明自然一百個不願意。

“我沒給你開玩笑。我剛才說了,如果你不能取得對方的諒解,你不用回家了,直接去保安所自首就行了。”

“哥,你來真的啊?不是,那個人還有什麼大來頭?”齊長明問道。

“什麼來頭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能取得對方的諒解,你完蛋,我也跟著完蛋。”

齊長

明愣了愣,低下了腦袋,朝著門外走去。

“必須取得對方的諒解。”齊長青在後面強調了一句。

齊長明離開家,驅車朝著女人街西行去。可越想越生氣,特麼的我憑什麼給他道歉啊?越是這樣想,就越不想道歉。

然後開車轉了一圈,找了個地方消耗掉一個多小時,這又回家了。

“哥,辦妥了。我慫了他三萬塊錢,這傢伙見錢眼開,已經答應和解了。”

“那你呢?撤掉訴訟沒?”

“噢噢,已經打電話了。”齊長明急忙說道。

“好。我走了。”齊長青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可是第二天上午,齊長明還在床上睡覺呢,齊長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齊長明,你特麼的是找死是吧?你想死別拉著我。你不是說道歉了嗎?”

“我道歉了啊!”

“你道個屁!你就等著坐牢吧,老子被你害死了。”

齊長青掛掉了電話,齊長明還是不以為然,扔掉手機繼續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下午,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開啟門,門外站著四個人,還有兩個人穿著保安服。

“你們幹嘛?”齊長明還以為這些人來是為了他和林長安的事情。

“齊長明,你涉嫌以權謀私、中飽私囊,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齊長明立刻呆了,我尼瑪,事發了!

他這邊剛被帶走,他的哥哥也在某個小房間接受問詢。雖然事情的嚴重性不一定有齊長明那麼嚴重,但前途估計也是要毀了。

隨著齊長明的入獄,齊長青被調離工作崗位,關於齊長明狀告林長安傷人的案子也不了了之了。

張雨在小診所住了五天後,林長安敏銳地發現自己覺得診所被盯上了。張雨每天放學回來後,周圍都會出現固定的兩個男人。

看來是需要綁著這位小姑娘解決一下這個難題了。不過,讓林長安驚訝的是,系統這次竟然也釋出了任務,第一次和醫學無關的。

“幫助張雨解決父親賭債的困局

,獎勵隨機。”

“好了,這一下水到渠成了。”林長安心下還是挺高興的,這順手解決這個問題,正好還能得到獎勵,多好啊。

打定主意,林長安週末的時候說動張雨,讓她帶著一起去了她家。

帶著林長安回家的路上,張雨忐忑不安。在林長安的診所呆了幾天,前所未有的安全安靜,她喜歡這樣的生活。而現在要回到那個亂七八糟的家,她心情格外的沉重。

林長安開車帶著他一路來到平湖市東面一個年代有點兒久遠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小區的房子明顯看起來很舊了,似乎是八十年代的建築。

在中間一棟五層樓的二樓,張雨站定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林長安。

得到林長安安慰的眼神,張雨拿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一進門,一股酒氣直衝鼻腔,震天的呼嚕聲聽得人直皺眉頭。

屋子裡更是亂七八糟的,各種垃圾亂扔,地上好多啤酒瓶子,桌子上一堆剩菜剩飯。另一邊是一個麻將桌,桌子兩邊扔的到處都是菸頭。

張雨看到眼前的景象,下意識的要去整理。林長安也沒阻止她,而是順著聲音來到了臥室門邊。

臥室門沒有關,房間裡的床上睡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臉正對著房門,看輪廓有點兒像張雨。

“這就是你父親?”看到身後張雨走過來,林長安問道。

張雨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那個女的認識嗎?”

“不認識。他經常帶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張雨說道。

林長安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臥室,然後一巴掌拍在張雨父親的臉上,喊道:“醒醒,起來了。”

張雨父親張佑連迷糊地睜開了眼睛,瞅了一眼林長安,轉個身又睡了過去。

林長安又拍了他幾巴掌,他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茫然地看了林長安一眼,問道:“你誰啊?”

“打電話讓你的債主上門,哦,就是你要把你女兒抵給他的那個債主,我來替你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