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人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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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個堂屋的另一個屋裡,聶民盛捧著書,一個字兒都沒看進去。
聽著啪的一聲巨響後,就立刻起了身,耳朵貼到了門上。
可後面任他怎麼聽,也只聽到一些悶哼聲了。
“爸媽還知道堵著嘴打啊!想的真周到!”聶民盛心想。
過了一會兒,聽到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聶民盛也立馬開門:“爸,媽,腳踏車——!!!”
和想象中嫂子把東西都交出來,爸媽收穫滿滿的出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地上那兩個是他爸嗎?
“爸!媽!”
聶民盛立刻衝了過去,把倆老扶了起來:“這是怎麼——”
還沒說完,就被袁大珍捂住了嘴:“噓!”
袁大珍心驚膽顫的瞄了一眼旁邊的房門。
可別說的那煞星聽到了,出來把兒子也揍一頓!
“兒啊,扶我們回屋!”
聶民盛看了看他爸。
聶二貴一臉頹唐灰敗之色,未發一言。
聶民盛只好扶著他們二人去了後頭。
進屋鎖上門後,袁大珍才鬆了口氣:“兒啊!你的腳踏車,怕是要不回來了,她……她……”
看了一眼抿著嘴,臉色陰沉的聶二貴,後面的話她吞回了肚子裡。
被打了一頓,袁大珍其實倒沒有聶二貴那麼難以接受。
她更多的是震驚,甚至還夾雜著一點微妙的欣喜。
捱打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她以前以為女人就是這麼沒用,打不過男人的,也認命了。
但今天,她一向看不上的兒媳婦兒竟然打了她心目中最強勢的丈夫,實在是很令她震驚。
多年前,她剛被丈夫打的時候,也曾想過反擊,可只會被打的更慘,後來也就歇了心思。
拿著棍子的丈夫,竟然也有被打的抱頭鼠竄的時候!
他強勢不可打倒的形象好像隨著那根造成了她幾十年噩夢的棍子一起,崩塌了。
讓她既緊張又覺得有些暢快,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覺得沒什麼了。
他也老了啊!連女人家都打不過了,那她……
聶民盛還沒弄明白出了什麼事,只聽到說腳踏車要不回來了,頓時不幹了:
“沒腳踏車怎麼行?這走著去上學,腳都要磨破,到了學校,還怎麼專心讀書?”
聶二貴被吵吵的心慌,頭一次對兒子發了脾氣:“沒腳踏車就去公社趕拖拉機……就走去縣裡!”
說到拖拉機,想到了什麼,硬是改了口。
聶民盛都驚住了,這還是他爸嗎?
袁大珍握住了他的手,拍了拍說:“民盛啊,不是爸媽不幫你把腳踏車拿回來,而是雲清那丫頭,太厲害了!我和你爸要東西反被打了一頓!可不敢再去了!”
連老大媳婦兒都不敢叫了。
聶民盛再次驚呆了:“怎麼可能!她能打得過爸?”
說完看向聶民盛扶著腰的手,沉默了。
聶二貴的臉更黑了。
“她……她怎麼能打長輩呢!”聶民盛喃喃道:“對!她怎麼能打人呢!”
聶民盛一下子來了精神:“爸,媽!咱們去衛生室檢查傷勢,然後告她一狀!報公安抓她,打人是犯法的!”
“打人……犯法?”袁大珍看向兒子。
聶二貴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怎麼的?你還想告我?打人犯法,打老婆可不犯法!”
說著就想去找棍子,給自己又飄了的媳婦兒來兩下。
結果想起來,棍子被打裂了,用不了了。
“……”
袁大珍往兒子那邊坐了點,垂著頭沒說話。
聶民盛說和道:“爸!媽哪有那個意思!她是想說可以用法律叫嫂子好看,媽,是吧?”
袁大珍微微的點了點頭。
聶二貴這才有了個臺階下,說:
“報公安就算了,正好公社的幹事還在這兒,讓你媽直接去地裡頭,在公社的人面前告一狀,把她的工作攪和掉!
打了你媽,咱們把她趕出去也沒人會說什麼!
她不要田,工作也沒了,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她怎麼活下去!”
聶二貴捏著拳頭,心想著,到時候等她餓的沒力氣了,一定打她一頓解氣!
卻也沒敢想,再把人留在家裡養著幫家裡幹活兒了。
他不敢。
至於他被兒媳婦兒打了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什麼?她沒要田?還有工作?什麼工作?”聶民盛不可置信的問。
袁大珍給他說了分地時發生的事兒。
聶民盛聽了,十分難接受。
過去他有出息的軍官哥哥有個鄉下泥腿子媳婦兒,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看她過的越慘,他就彷彿這樣就能壓哥哥一頭似的。
她大字兒不識一個,怎麼可能有工作!
這比哥哥考上兵還讓人難以接受。
“媽,爸說的對!咱要給她把工作攪和黃了!”聶民盛說。
袁大珍有些猶豫:“萬一惹急了她,她又打上門來呢?”
如果說,以前他爹是她畏懼服從的物件,今天打了他爹的雲清就變成了她更畏懼的物件。
巴不得離她遠遠兒的,哪還敢親自出頭去惹她?
“大庭廣眾之下,她敢動手,直接就能被送進公安局裡!
她打人的事兒腦開了,咱回家就把門鎖上,她進不來還不是沒轍!”聶二貴說。
聶民盛也在一旁攛掇:“對啊!到時候她屋子裡的東西,還不是咱的!”
袁大珍被說動了。
她是有些怕雲清了,但對雲清屋裡的東西還是捨不得的。
前頭為了穩住她,分給了她二百多斤糧食呢!
而且還有大兒子留給她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錢還是什麼,但肯定是好東西。
三人小心翼翼的經過了雲清的房門出去了。
出了門,走到了外頭路上了,三人才開始發作起來。
“唉喲!唉喲!打死人了啊!”袁大珍痛叫著。
“媽!”聶民盛扶著袁大珍:“嫂子她也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打人呢!”
聶二貴一瘸一拐的跟在二人後頭,他非常努力想走的正常一點,不想被人看出了端倪來,但如此下來,越發彆扭了。
田還沒分完,地頭的人就被他們這一出驚動了。
他們頓時告起了狀,訴起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