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婉兒就是乖巧,下去吧。”

梅景婉被宮女太監簇擁著離開了。

書房裡很快就只剩下了南宮澈,梅景軒,厲毅三個人。

“皇上,你對相君……”

“從前怎麼樣如今還怎麼樣,梅景軒,別忘記了你答應朕的,她是朕的女人了,你與她,再也沒有未來。”

“可是你……”

“那是朕的家務事,不需梅將軍操心,這次朕御駕親征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梅景軒眼底一黯,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小婉在南宮澈的手上,如今南宮澈以小婉取代了寧相君的位置,兩個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誰拿了鳳印,於他來說沒什麼差別,他只希望,相君一切都好就好。

兩個人又商議了一番,南宮澈留著梅景軒一起用了午膳,用膳後連午休都沒有,整整又商議了一個下午,梅景軒這才離開了。

“皇上,今晚……”厲毅瞄著門外黯黑的天色,據說寧相君被送進宗祠到現在不吵不鬧,乖極了,一直在抄寫四書女戒,少有的安靜。

南宮澈瞟了一眼厲毅手中的托盤,托盤上是這後宮女子的名字品位。

從前他選,便由著他的替身與那女子云雨,可今晚,他不想了。

“今晚給啟梧放假吧,朕自己來。”

“皇上……”厲毅大吃一驚,從來不對女人動心的南宮澈今晚要碰女人了,該不會是寧相君吧?

南宮澈的眸光在托盤裡迅速的掃過一遍,而後,精準無誤的從角落裡拎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牌子,“就她吧,朕自己去自己回,誰也不許跟著。”

“皇上……”

“閉嘴。”他長袖一揮,人已經飛起,便朝著皇宮中的宗祠而去。

所經,一路桂花飄滿香,薰人慾醉,這樣的夜晚最是美好了,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心思來欣賞這些了,可是今晚,突然間就想帶著那個女人好好欣賞欣賞。

眼看著就要到宗祠了,南宮澈突的腳步頓住,居然往回掠了過去,“撲通。”厲毅跪倒在地,“皇上,奴才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說了不許跟來就不許跟來,罰你去暗室禁閉一夜,明早再出來。”

“是。”厲毅還想說什麼,可終究是不敢說出來了,他想著皇上應該是心情好,若是心情不好,指不定對他還有更嚴厲的懲罰,可是皇上心情好卻讓他心情很不好,皇上的好心情是因為寧相君嗎?

若是,只怕皇上真慘了。

帝王是絕對不可以付出真心的,“皇上,太上皇說過,女子的……”

“厲毅,你是不是不想隨朕出征了?”南宮澈慢條斯理的瞟了一眼厲毅,那目光讓厲毅一凜,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轉身就去往暗室去了。

宗祠很快就到了。

這裡清幽雅緻,極為清靜。

宗祠裡只住著幾個姑子,都是先皇留下的未曾付過寢的宮女。

南宮澈並未走大門,而是從偏殿飄然進入,他來這裡,就跟進自己的寢房一樣,來去自如。

她住在哪間房,他知道,她來這裡,是他事先早就安排好的。

這裡雖然只住了幾個姑子,可是,四周有他的人重兵把守。

靜靜的立在那點了蠟燭的屋子窗前。

一剪人影從視窗篩落而下,只看那影子,都是纖巧秀美。

指尖輕輕一點,小小的孔洞中頓時現出了女子柔細的脖頸,白皙,柔美。

墨香飄來,她居然真的還在抄寫女誡四書,這倒是難得了。

站在那裡看了又看,天又黑了些。

這個時候,怎麼也要用晚膳了,不然,一晚上都得餓著了。

可是,宗祠裡並無人來叫寧相君,她還在靜靜的寫著什麼。

南宮澈再也忍不住,輕輕蜇到門前,再極輕極輕的推開木門,門開,墨香更濃,他徐徐走到寧相君的身後,可待到目光落在她筆下的那張紙上時,他頓時黑了臉。

南宮澈,混帳王八蛋。

南宮澈,烏龜王八蛋。

南宮澈,出門掉糞坑裡。

南宮澈,天天撞見小鬼。

南宮澈,天打雷劈。

種種,種種,全是罵他的,詛咒他的。

先還以為她是在寫什麼四書什麼女誡,原來是在寫這個,怪不得寫得那麼認真,還邊寫邊唸唸有詞,原來,是在罵他。

他停在她身後,一瞬間,表情不知道變了多少種,手也緊握成了拳頭,不然,說不定一拳就揮在她的身上,就把她揍扁了。

“誰呀?”寧相君又寫了一句罵南宮澈的話語,心舒坦了些,也這才發現桌子上多了一道影子,便漫不經心的問過來,她還以為是這宗祠裡的姑子呢。

“是朕。”輕輕兩個字。

卻如平地一聲雷,炸得相君頓時跳了起來,“南宮澈,你不嚇人你能死呀?”

“嚇不嚇人你不是都巴不得我死嗎?”

他這話到是真的,她寫在紙上的句句都是咒他快點死了。

轉頭看他,“你來這裡幹什麼?”想著桌上的字他大概早就看了一個遍,再藏著掖著也沒啥意思了,便眸光閃爍的盯著他看,居然一點惱意也沒有,彷彿被髮送到這宗祠裡極合她的心意似的。

“餓了。”

“餓了就去用膳,這裡不是御膳房,皇上你走錯地了。”

“沒錯,朕想吃你。”

“呃,你的梅妹妹不是回來了嗎,我這個不入流的美人入不了你的眼,再說了,我跟你,現在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了。”她休了他了,這男人居然還有臉來。

“你既是朕的美人,那朕想什麼時候寵幸你便什麼時候寵幸你,由不得你不願意。”淡清清的說過,一隻手便從相君的身後環住了她的小蠻腰,男性的氣息輕輕噴吐在她的脖頸間,讓相君的心跳頓時就加快了起來,“你起開。”

南宮澈絲毫沒有起開的意思,摟著她小細腰的手反倒是越來越緊了。

“喂,我都休了你了,你居然還敢來纏著我,南宮澈,這宮中的女人都是你的,你幹嗎非要纏上我?”相君皺眉,本想著罵夠了他,再把這些紙張留下送他當禮物,然後等著夜黑風高之時悄悄的離開這宗祠,到時候,天地之大任她逍遙,卻不想,她還沒走呢,他就又出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