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局家啊？不是說今天他們準備個家宴給你慶祝嘛。”
衛國平搖搖頭，“我有些事沒想通……”
“行，反正也等你一個多小時了，再等你會也沒事。”
顧開巖來了，“你們也沒走呢，正好，咱們一起走。”
宋哲道：“你怎麼也在？不是說今天你掌勺麼？”
“我也有事兒，我爸就先回去炒菜了。”
宋哲指指衛國平，“可是人家這還有事兒沒想通呢。”
顧開巖道：“哦，理線索呢。對了，你讓我問的包，可以確定是個名牌包的正品。”
“這沒什麼吧？他自己還不能買個包啦？”
“這個牌子咱們寧江就沒有，而且專賣店至少要兩千多塊錢呢，你覺得是他會買的東西嗎？還有，拉鍊上的血樣對比結果也出來了，就是那個劫匪之一王子鳴的。”
衛國平道：“所以蔣廣善被搶劫這件事已經基本可以斷定，不是四打一，是一打四。”
“這麼說他身手很厲害，真要想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衛國平點頭，“疑點太多了。”
“我說句潑冷水的話，其實到目前為止，你所說的一切都缺乏證據支援。像什麼身手厲害，能一打四啦，活動區域和案發區域重合啦，左撇子啦，真要是嚴格論起來，我覺得都有可能是巧合。”
“所以你要把他的血樣跟88案受害人指甲裡的面板組織進行對比。”
衛國平點頭。
宋哲道：“行，一旦這個結果出來，這就是88案的核心證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咱們就等這個。想不通的事兒說完了吧？咱們走吧。”
衛國平搖頭，“但是我還是想不通蔣廣善怎麼就變成了聶寶華跟前的紅人呢？”
“還有事兒沒想通？行，你今天第一天恢復工作，事多，能理解，我們就跟你一起把這事兒好好想清楚，讓那幾個老的跟家等著吧。”
“我還是不去了吧。”
宋哲急了，“你怎麼回事？”
“你要想吃開巖做的飯，你就去。你別非拉著我。”
宋哲道：“你能不能這麼不知好歹，這麼多人祝賀你透過調查，你臉拉那麼長給誰看呢。你以為我就是為了巴結顧開巖是吧？我們大家還都是為了你能振作起來！不要老是繞在以前的事情裡走不出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
“聶小雨還沒找到……”
“我懂，縱火案現在還沒進展，李雪梅案現在也卡著都不算什麼！全市就一個聶小雨出事！”
顧開巖看著宋哲，“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你心裡就沒有一個放不下的人嗎？”
宋哲直視顧開巖的眼睛，“我有啊。”
“所以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他呢？衛隊這樣做有什麼錯呢？”
宋哲忙不迭點頭，“開巖，你說的都對，我都同意，他也沒錯，那就是我錯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
聶寶華會所裡，三火正坐立不安，見聶寶華來了立刻迎了上去，見三火這般焦急，聶寶華皺眉，“什麼事這麼慌里慌張的？”
“楊二虎被抓了。”
“誰動的手？”
“市刑警隊。”
“你不是說這些外馬很安全，不會被警察摸到嗎？”
“我也不知道是哪漏了風，是不是跟咱們的事情有關也還不清楚。”
聶寶華想了想，“外馬守不住秘密，不管是不是衝咱們來的，你都要儘快離開寧江。”
“可我這一走你身邊又沒人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會安排你坐船走，你回去等我訊息。”
三火轉身就走，忽然又回過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聶主任，我三火對不起你、對不起小聶總！我就是個廢物！”
聶寶華嘆了口氣，走過去扶起他，“你為了我做了不少本不願意的髒事兒，是我欠你的。至於小雨……不說了，你快走吧。”
“聶主任，如果風頭過了，只要你一句話，我還會來為你赴湯蹈火！”
聶寶華點點頭，“我信你。”
三火抹著眼淚離開。
聶寶華長嘆一聲，還沒來得及坐下，電話就響了，拿起電話發現是趙公子打過來了，不等趙公子說話，直說道：“你這段時間就在家多陪陪老爺子吧，千萬不要來寧江了。”
趙公子道：“我最煩跟我老子待在一起了！不是你怕啥呢？徐莉莉那個事兒頂多就是個治安案件，他們根本拿我沒轍！”
“三火給你找的獵手被抓了，衛國平又官復原職，你覺得他會放過這個咬你的機會嗎？”
趙公子愣了愣，老半天后有些失魂落魄，“明白了。”當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醫院裡，蔣廣善拎著水果走進病房，劉秀娥見到他很高興，“你來了。”
蔣廣善點點頭，“剛跟了新老闆事兒特別多，想來都沒時間。”
旁邊的胖子冷哼了一聲，蔣廣善也不在意，“給你買點稀罕水果，你也嚐嚐鮮。”
劉秀娥有些心疼，“這得花不少錢吧？”
“這點錢窮不了富不了的，你就別管了。”
劉秀娥與人為善，拿出一個水果給胖子，“你也嚐嚐。”
胖子道：“這對你們是稀罕玩意，我不感興趣。”
蔣廣善把水果拿回來打算放進床底下，忽然發現什麼，“那個藍色袋子呢？”
“讓人拿走了。”
“誰拿走了？”
“你的一個警察朋友，姓衛。”
蔣廣善不由得一驚。
劉秀娥又說：“他說總去咱家吃飯，人看著挺好的，專門來問你被搶的事兒。”
“他都問啥了？”
“我也記不住，就是聊天唄。”
“你怎麼讓他把袋子拿走了？”
“他說要用一下，下次來再還，我心想這又不值錢。”
胖子道：“人家給了二百塊錢，還不值一個假名牌，真是馬瘦毛長……”
蔣廣善忽然惡狠狠地看了胖子一眼，目露兇光。胖子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一下子閉上了嘴。
當即蔣廣善猛地站起來，胖子以為是衝自己來的，嚇得從床上掉了下去，蔣廣善看都沒看他，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劉秀娥喊道：“廣善、你去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