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來到叔叔的酒吧,一進酒吧我就到處看,找張雪在哪裡。
妍姐你過來啦,跟我打招呼的是小虎,他在酒吧看場子的。
恩,小虎,張雪在哪裡?
她去倉庫取酒去了,吧檯有幾種酒不足了,我讓她補充點,我現在去叫她。
哦,不用,我去倉庫找她,來到倉庫,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裡面搬動著沉重的酒箱。
小雪,我輕聲的喚了她一聲,小雪愣了一下,急迫的轉過頭看向我,看到我時臉上露出驚喜的樣子,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這是她抱住我的第四次了,我也習慣了。
妍姐,你終於來啦,想死你了,上次你走時,都沒叫醒我,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小雪巴巴的不停的埋怨我。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呢!我輕聲的安撫她,跟她接觸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語氣從來沒有大聲喊過,如果我討厭你,就不會管你了,你看我現在不是來看你了嘛。
我就知道妍姐對我最好了,妍姐答應我,以後不許消失。
好,我答應你,怎麼樣在這做的還可以嗎?叔叔有沒有為難你,工作累嗎?我一邊問一邊幫她搬要用的酒。
妍姐,你放心吧,我在這工作的特別開心,也沒有人欺負我,叔叔對我特別好,還讓小虎每天看著我,送我下班,就是叔叔很少見到他,這幾天他都沒來,酒吧一直都是小虎來打理的。
哦,那就好,小虎是叔叔最得力的手下,跟他出生入死十多年了,有什麼事你找他也可以。
妍姐你怎麼能搬這些東西呢,讓老大看見了我小命不保啊!小虎看見我跟小雪搬著酒走出倉庫急忙過來接過我手裡的酒箱。
沒事的,看你說的,你們老大又不是閻王爺,動不動就讓人死,我調侃著小虎,這小子是個機靈人,沒事就跑前跑後的,想事情也周到,看著20多歲,但是心思很老成,他十多歲時父母就沒了,親戚也丟棄他,他就在大街上撿破爛為生,那時候叔叔還是幫派的小弟,受傷被小虎發現了,救了叔叔,又跑去藥店給叔叔偷藥還被打了,那時候開始,小虎就一直跟著叔叔,叔叔對他跟親弟弟一樣,他也對叔叔言聽計從,有一次他叫我大嫂,被我追了幾條街打,後來還是叔叔求情我才放過他,現在他就只稱呼我妍姐,犯錯了也第一時間找我,讓我給他求情。
思妍,這小子又惹你生氣啦,叔叔突然從背後說了一句,給小虎嚇得差點酒箱掉地上。
沒有,一天別整的嚇人呼啦的,我看了叔叔一眼,無奈的拉著他去角落的一個二人桌坐下。
叔叔,我想跟你說件事。
叔叔撇了我一眼說:說吧,啥事,你不會又惹事了吧,叔叔驚愕的看著我。
不是,看你說的,整的我像惹事精似的,就是我一個東北的姐妹,前些天跟我說要來海南這邊發展,想做海鮮大排檔,我看這邊大排檔都不是尋常人開的,黑白兩道都有熟人,白道的我是無能為力了,但是黑道……你看看你能不能幫忙給找個場子,地方大點的,錢不是問題,我這姐妹富二代,在東北三省家族都是數一數二的,她這不是想在家人面前證明一下自已的能力,所以想走遠點自已發展。
場子倒是有,如果錢沒問題那就好說,她什麼時候過來呀,來了我跟她見個面,對了,你姐妹好看不,叔叔漏出淫邪的笑容看著我。
哎媽呀,你看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你可真行,我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說:她呀,怎麼說呢,可以說是極品,174身高,120斤,瓜子臉,長的簡直就是跟妖精似的,不過你要是對她有想法,你的空手道得練練了,她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你自已揣摩一下吧,我壞笑的看著他。
我去了,這娶回家,純純的不得家暴我啊,大侄女,我現在回去練練空手道去。
那我自已打車回公司嗎?喂!……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看他離去的背景突然心裡揪了一下。起身來到吧檯讓帥哥酒保給我倒了一杯酒,看著忙碌的小雪,心裡安慰了一下,這丫頭真堅強,看著柔柔弱弱的,遇到這麼多事都能堅強的面對生活,永遠給人溫暖的笑容,或許生活逼迫她不得不強顏歡笑吧,看她的樣子,心裡湧出心疼她的感覺,想一直這麼照顧她,因為她有著我沒有的笑容,有著我沒有的勇氣,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我想得到的東西。
喝了一杯酒後我喊了小雪告訴她我回單位了。
小雪依依不捨的拉著我問什麼時候還能來看她,我摸了摸小雪的頭說:我過兩天就來看你,最近可能有點忙,你乖乖的在這好好工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小雪問我,我想你了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了,只要是你打電話我一定會接的,我該走了,太晚打不到車。
小雪急忙問,叔叔不送你嗎?
他走了,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沒事,我自已回去就行,你放心吧,我到單位給你發簡訊。
小雪依依不捨的送我到門口。我走到路邊正準備揮手打車就聽見後面一聲車喇叭聲嚇得我一哆嗦,回頭剛要開罵就看見叔叔的車停在我身後開著大燈晃我,我走到車前看他那得意的嘴臉。哈哈哈!嚇到你了吧!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呢,上車送你回去。
這時我真想照他臉來一拳,竟玩一些小孩子把戲,上了車我沒說話,安靜的可怕。
思妍,你怎麼了,不說話呢,你平時不是話最密嘛!怎麼突然啞巴啦。他一邊笑一邊問。
沒事,我累了,不想說話,你快點開車送我回去吧,我躺在車座靠背上閉著眼睛,感覺對他無力說任何語言。
叔叔也沉默著開車,沒有任何想說的。
沉寂的夜,呼鳴的車聲,兩個人,兩個世界,就這樣靜靜地穿插著街道,有的人說只要兩個人相愛身份地位都不是問題,可是遇到自已了,真的是問題,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想法和三觀,走到最後就會發現追求的結果根本不一樣,與其痛苦倒不如不要開始。
叔叔,我走了,你回去開車慢點,我囑咐的幾句就下車回了寢室,沒等他說句話,我頭也沒回的走了,我不知道我在氣什麼,心裡就是有點不舒服,從他問我姐妹好看不時,就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啊!一大早上寢室裡就傳出了我一聲聲嚎叫。陳陽,你這個臭女人給我起來,我沒命的拉著陽姐起床,她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問:你抽什麼瘋啊,大早上就亂叫,拉我幹什麼?
幹什麼?我咬牙切齒的指了指我的床下面,你三天前是不把榴蓮放在了我的床底下,你看看,這都什麼味啦,你想弄死我就說,別這麼折磨我。
陽姐一拍腦門說:哎呀我忘了,老大滿月酒那天我給你留了一塊榴蓮,我怕那幾個丫頭偷吃,我就給你藏床下面了,合計回來告訴你讓你吃掉的,但是我忘了。
這麼熱的天,我忙沒回寢室,你們就聞不出來味道嗎?我還真的謝謝你啊,還想著給我留吃的!
陳陽看我氣的不行,馬上起來開始收拾,擦地,給我洗床單,又噴了她約會才用的香水,我洗漱完事換衣服就上班去了,這幾天忙些別人的事,我的預約都取消了,害的我在會員大廳躺了一天。一連著一個禮拜都沒有下場打球,無聊就去練習場打了一下午球。
鈴鈴鈴!喂!思妍,你的金主已經到達鳳凰機場,請來接機。
電話那邊是我姐妹給我打得電話,說要來海南開海鮮大排檔的女人,她叫秦苒,外號秦爺,性格大大咧咧像個男人婆似的,一身跆拳道武藝,甄子丹講話了,一個能打十個,在當地都稱呼她秦爺,跟她認識也是朋友的一次聚會,因為她長的太出彩了,到哪都是焦點,再有她的家庭背景也是樹大招風,那天聚會有個男的過來聊閒她,秦苒不想惹事沒搭理那男的,結果那男的就罵秦苒裝清純,正好我路過聽見了,這輩子我最討厭下頭男,尤其噁心猥瑣的普信下頭男,這我可忍不了了,我上去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拽著那男的脖領子就要打他,話說回來女人怎麼能打過男人呢,我一把沒拽住他就要過來打我,秦苒從那個男人後面一個大背摔,直接給他放挺了,站都站不來,當時我都看傻了,秦苒過來拽住我拉我出去說:以後不能跟男人打架,你也打不過他們,我說:我看她罵你我就沒忍住,秦苒笑笑說謝謝你,我叫秦苒,以後你就是我罩著的女人了,虐緣啊!這個女人永遠神出鬼沒,做什麼都隨心所欲,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萬一我有事呢!不過看在金主的份上我忍了。
你可真行啊,搞突然襲擊嗎?你來之前告訴我一聲能死啊!我能瞄準你坐的飛機打下來咋滴,我咆哮般的對著電話那頭喊。
好啦好啦親愛的,我錯了,我這不是著急見你嘛,跟我爸說完這事我馬上就買了飛機票飛過來了!等我想起來告訴你,上飛機了,空姐死活不讓我打電話,我合計就幾個小時,到了在給你打電話。
行了,別說的那麼可憐巴巴的,我這就過去接你,你找個地方待一會等我。掛了電話我給叔叔打電話過來接我去機場,一個小時後我很叔叔來到機場,剛下車就看見秦苒帶著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站在機場出口那東張西望的,我仔細一看是秦苒的弟弟秦生,這小子都長這麼大啦,簡直就是東北版啞巴總裁形象啊,身高得有190,不過在東北190身高的男孩也是滿大街都是,健碩的身材,稜角分明的臉,大帥哥一枚啊!我跟叔叔走了過去,秦苒看見我就是一頓抱,她這力氣跟身材我差點被勒死,一頓寒暄過後我趕快把他倆帶到車上,我可不想在大太陽下面受她的虐待,到了車裡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坐在副駕駛,叔叔把臉湊過來對著我說,你姐妹腿真長,我喜歡。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沒等我說他呢,秦苒就從後面一把拍住了叔叔的肩膀說,大叔,你的眼睛要是再敢多看一眼不該看的,我就讓你看見日本的櫻花和櫻花樹下的你太奶。
我在副駕駛坐著,笑的都快抽了,哈哈哈哈,這回可有人治這個色大叔了!
叔叔沉默的像只羔羊一樣老實的開著車來到大東海的一個酒店,安頓了秦苒姐弟,然後我們找了一個東北飯店一邊吃一邊談開大排檔的事,席間叔叔一句出格話沒敢說,畢恭畢敬的寒暄著怎麼做大排檔的事情,突然秦苒問我:
思妍,你今天陪我睡唄,別回單位了,不行你就辭職,我養你,做那個教練多累啊,每天風吹日曬的打球。
我說:謝謝你了大小姐,我就是勞碌命,享福難受,今晚陪你睡可以,辭職就免了吧。
叔叔錯愕的問我,陪睡,怎麼陪睡,思妍你不會為了金錢出賣身體吧,叔叔又口無遮攔的一頓胡說八道。
這時就看秦苒站了起來,坐到叔叔旁邊的凳子上,一條大腿直接劈到叔叔凳子的靠背上,大叔,聽說你練空手道的,有時間我倆切磋一下啊。
叔叔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就說好啊,明天去體育館,我找個場地,到時候別說叔叔欺負你。
我跟秦生坐在對面都傻了,這是要下生死戰書啊,秦生忙跟我耳邊說:妍姐,你快勸勸你朋友吧,我姐瘋起來你叔叔根本啥也不是,別整出人命來了。
我顫抖的說:生弟啊,你覺得我能勸的了嗎?我是害怕你姐,不行就讓他倆切磋吧,我買瓜子,你買飲料,到時候看熱鬧就行了。
妍姐,你是真狗啊,那可是我親姐,
我委屈的瞪了秦生一眼,好了你倆,別跟大公雞似的,見面就鬥,正經事不做啦,不做我就走了。
叔叔跟秦苒聽了我說的話恢復了平靜的對話,之後的兩個小時他倆聊的熱火朝天,我也不懂什麼做買賣,就聽熱鬧,上菜了我就一頓吃,聊到晚上十二點多我們也回了酒店,叔叔則開車回家了,到了酒店秦苒一頓跟我敘舊,我倆也兩年沒有見面了,說了一晚上的悄悄話。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睡,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妍姐你能來我家嗎,我好想發燒了,難受的起不來,打電話的是張雪,聽她說話聲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爬起來說:小雪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我急忙穿好衣服跟秦苒說了一聲就跑了出去打車去張雪住處。
咚咚咚,張雪開門,我來了,我急迫的敲門。
不一會就看見張雪無力的開啟門,開門的一瞬間張雪踉蹌的要跌倒,我一把扶住她把她攙到床上,我伸手一摸她腦門,燙的要命,量了體溫38。5,我急忙放了一盆冷水,拿毛巾給她擦身子物理降溫,然後又給她吃下退燒藥,忙了一大氣,張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看著她柔弱的樣子一陣心疼又湧了上來,幫她收拾了一下房間,看房間她也沒有什麼東西,衣櫃裡還是我給她買的一些衣服,簡單的桌子上就幾樣便宜的化妝品,蓋的被褥也是雜貨店買的最便宜的那種軍用被褥,看到這些,心裡酸酸的滋味,我躺在她旁邊,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抱著她,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喂!陽姐,你幫我請幾天假,我這邊有事回不去,我朋友病了,我得照顧她幾天。給陽姐打完電話我也眯了一會,昨晚被秦苒聊的沒睡幾個小時,又困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