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考核開始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終於等到了考核這一天。只要達到天賦境九段的弟子就可以參與考核。考核成績出後一個月，透過考核且達到大圓滿以上的弟子就可以參加擇師大會。

丙班這次弟子沒能全員參與考核，不過考核結束後也能升入甲班了。加上甲班符合考核標準的弟子一共39人。

沒參加考核的人也沒氣餒，現在是八段的修為，離考核不過一線之差。可再等等，指不定下次考核就成了第一，擇師大會上的選擇也能更多。

還有烏比留的小冊子，也許晚一些能更好也說不定。

所有參加考核的弟子中，苟祚赭的修為是最差的，剛剛升上的九段。原先還想壓一壓，只是實在壓不住了。

因為體質原因，苟祚赭運用靈氣，元素力還是有些凝滯。若想隨心所欲些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樣就完全放棄了感知，和剛開始一樣，純靠真誠的心去想象。

好不容易訓練到這地步的，自然不會再依賴想象。畢竟有感知力才有控制。

但對於苟祚赭而言，考核難度不大，只是後面的擇師選擇可能難出彩了。好在有個聽風能加點分。

像林木森，烏比，安歌幾個是一點兒不慌。而且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安歌就像打通了關竅，實力蹭蹭蹭往上漲，力壓林木森成為第一，如今實力也是第一個到大圓滿的。

再加上現在的甲班參加的人也是前不久的考核剩下的，還真不一定比得上安歌。再加上安歌的屬性，也決心選擇入金峰，怎麼都是穩穩當當的。

林木森在丙班影響下，如今的性情和剛入門那會兒已經是兩模兩樣了。只是還是愛找苟祚赭學他的奇奇怪怪的靈氣運用方法。

別的不說，苟祚赭的順其自然法運用靈氣得出的確實是最優解。雖說現在苟祚赭會控制了，可也會順其自然先做一次，讓林木森學會後，他再感知林木森的復刻出來。

現在的林木森沒把苟祚赭當假想敵了，可相互學習也學出了戰友情。當然，林木森還是沒少被氣到就是了，畢竟苟祚赭實在算不上什麼聽話的弟子。

烏比一如既往的穩，沒什麼好操心的，還時而操心丙班其他弟子，一副老媽子的心。不愧是苟祚赭心目中的最佳男媽媽。

文考開始了，大家陸陸續續透過檢查進入考場。

不愧是剛入學參加的第一場大型考核，有小心思有小動作的不多，而且手段也還算尋常，都是人界見過的一些法子。

揪出來警告後單獨安排到特殊考場，三堂會審式對著考，後面的弟子就更不敢有小心思了。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有那些個後悔了的偷偷摸摸把小抄扔了，也有做的太隱蔽，難以清除的苦著臉被帶走。

還有想跑回去換個裝備的，反而被抓個正著，拎出去的。

雖然苟祚赭看得津津有味，不過和他關係也不大。做慣好學生的他除了偶爾皮一點兒以外從不敢有什麼小心思。況且向來成績優異的他就沒愁過。作弊？根本不需要。

一通流程下來，坐到座位的那一瞬間，苟祚赭有種夢迴高考的錯覺。周圍也是不大熟悉的人，不過是苟祚赭輪過課堂上課，也對這些面孔有幾分印象，但不多。

畢竟苟祚赭一直坐在最後，看的都是背影，正臉也就是匆匆一瞥的模糊印象。何況一下課就會被御書長老提走，招呼都沒打過，更別說認識了。

踩點上課，踩點離開，決計不浪費一丁點兒時間。

而對於其他弟子，大概只對苟祚赭的名字有幾分印象，人是一次也沒看清，一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蹭課學弟。

鈴聲響起，先生髮下答題紙，苟祚赭剛想習慣性地檢查試卷，才恍然發現這不是高考。差點就要舉手示意沒印考題了。

發的卷子是空白的紙張，和古代的科舉考有幾分相似。題目都是統一掛起來放在前面，弟子在白紙上作答。

苟祚赭先在規定區域寫好基本資訊，就將答題紙好好放在一邊了。

鋪好草稿紙，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等待下一步指令。

鈴聲再次響起，先生們開啟整整七份考題紙。幸好都是修煉的人，再加上九陽大陸的背景還沒那麼損傷視力的玩具在，還有各種靈藥。總之大家都是耳聰目明的好孩子，一個近視眼都沒有。

不過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苟祚赭眼睛疼，還體會了一把文科生的痛苦。

說真的，苟祚赭除了抄校規，還沒體會過短時間寫這麼多字。幸好勤於練習，這字也算看得過去了。

苟祚赭此時深刻體會到從前文科朋友說的，不是寫不出，是寫不完，根本寫不完。

從前哪怕是文科類的考試，苟祚赭也是言簡意賅，沒寫過密密麻麻的字。理科也有密密麻麻的時候，不過都是數字，根本不知道手腕會這麼痠痛。

尤其是毛筆更注重控筆，苟祚赭覺得自已快麻木了，手動得飛快，不怕答不出，就怕答不完。

到了一個時間點，就會響鈴提醒一次，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在苟祚赭潛意識裡習慣認為響鈴就是還剩十五分鐘！

苟祚赭都不敢繼續在草稿紙上作答，又怕汙了試卷。只好放下筆來深呼吸，接著將筆快要寫出火星子了。

苟祚赭答得入迷，沒看到臺上先生震驚的神情，掩飾都掩飾不住。

終於，寫完了。剛一收筆，苟祚赭轉動痠痛的手，鈴聲又響起，苟祚赭霎時臉色一白。

可瞥到路過的先生淡定的模樣，苟祚赭才明白。

嗐，不早說，九陽大陸的考試提醒方式不一樣！

烏比沒提過，畢竟大家在人界也是考過試的人，沒考過的都在啟蒙班學認字呢！誰知道還有苟祚赭這麼個漏網之魚啊！

苟祚赭慶幸，還好不是在謄寫卷子的時候聽到鈴響，不然就是真廢了。

回想起考試時間，苟祚赭心緒平靜下來，倒是能更好謄寫卷子了。這一下，苟祚赭寫字的速度放鬆了不少，還時不時停筆，仔細琢磨一下，放鬆一下手部。

當最後停筆時才聽見先生提醒注意時間，儘快謄寫的話。

苟祚赭起了閒心檢查卷子，沒什麼問題就開始閉目發呆了。當然，所有不可控因素都被隔絕。還在可惜不能提前交卷。

收卷的時候，苟祚赭發現承天書院挺好，每份卷子都用一塊黑麻布隔絕，以免相互汙了卷子。就是不知道這布是原本這麼黑，還是墨染的了。

因為有些布看起來，也不是特別黑，至少不是純黑！

在考場上休息過的苟祚赭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至少不像旁邊的弟子雙目無神，感覺整個人被抽走了靈魂。

大家也沒多說什麼，安安靜靜去食堂用飯，就回宿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