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糟糕，飯不香了

“那個，長老，要不您先教教我這如何調動體內靈力。這個昨天善化先生讓學生學著感受靈氣，一直，一直沒感受到。”

苟祚赭說著也有些不好意思。

靖和長老恍然，似乎是聽善化提起過這事兒。

靖和長老想著也有道理，無論苟祚赭有沒有天賦一擊必成，先模擬一下也能有個保障。若是不能成功，入夢消不了，體內融入別人的精血也有危險。

只是靖和長老不知道，入夢的培育者給的是心頭血，也只能給出心頭血。捱了打又取了心頭血，現在待在思過崖，莫說靜心思過，想辦法療傷都困難。

若沒有成功用心頭血衝擊成功入夢，會慢慢與苟祚赭的心頭血相融，兩人很可能結成一線牽，同生共死。

這是她不願看到的，她承認自已衝動下了一步臭棋，又沒掃好尾，在思過崖也在祈禱苟祚赭成功。

“沉氣靜心，氣運丹田，感受又一股氣流在體內流轉，一週，帶到腦子上最痛，感覺有異物的地方。”

苟祚赭聽從靖和長老的指導感受這一股氣流。誰曾想，什麼氣流的感覺也沒有。

感受久了，苟祚赭滿心都是“打碎入夢，打碎入夢，打碎入夢”，結果突然腦袋一疼。

[好像，好像打中了。]

苟祚赭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抬眼看向靖和長老。

“打，打中了。但我沒有感受到靈氣。”

看著苟祚赭清澈的目光，靖和長老說不出話。

[這是運氣嗎？那下一次還能打中嗎？]靖和長老沉默，可沒有選擇，嘆了口氣，只好讓苟祚赭放手一試了。

這次苟祚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什麼感受靈氣都是假的，就集中精神想著打碎入夢好了。

沒曾想，這一次倒是幾息之間就衝破了入夢。一陣刺痛，苟祚赭感受到了頭腦順暢。他感覺到入夢應當是散開了。

靖和長老看著苟祚赭這麼快睜開眼睛，還以為失敗了，很是著急，還著急這孩子怎麼不多試幾次就停下了。

結果苟祚赭一句話把靖和長老幹懵了。

“長老，成功了！”

[啥玩意兒？啥成功了？]

此時善化先生收完卷子回來了。開門都動靜也把靖和長老的思緒拉回。

“成功好，成功好。那我幫你再看看，檢查檢查。”

這脈把了半天，靖和長老看著苟祚赭的眼神是越看越精神。看得善化先生都好奇了。

才知道原來苟祚赭還是感受不到靈氣，卻一下就能完成運轉調動靈氣衝擊入夢。

不說連服下精血都沒感覺，就帶著它安安全全地奔著入夢去。沒有偏航，也沒有傷到其他地方。可真神奇！

靖和長老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叮囑了幾句苟祚赭，和善化先生打個招呼，正想離開，卻因為善化先生說的話產生了好奇，留下來旁聽了。

“那個苟祚赭啊！你入學後興奮嗎？昨天沒感受到靈氣後回去怎麼樣？其實也不用太著急，平常心就好。第一次感受不到很正常，你看你今天，依舊感受不到，但還是成功消除了入夢。這就證明你還是很有天賦的。”

“謝謝先生關心。學生很好，興奮是有，但不會影響學習的，只會保持熱情努力學習。學生知道自已天賦值不高，會有些小失落，但也沒有著急的。畢竟天賦的事情急不來，學生會努力的。”

看著苟祚赭閃閃發亮的眼睛，善化先生笑容有些勉強。

[就怕你太努力了好吧。之前就有學生熬夜學習差點猝死，結果越學越差，心情不好，都請上心理干預了。身體學差了，還要用靈氣修復治療。別人也就算了，你個無底洞怎麼救。何況這麼一遭，心態崩了，好好的孩子，唉。]

“好好好，努力學習好。不過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呀！身體好才是真的。休息好才能更好地學習呀！”

這下苟祚赭才恍然大悟，原來先生是怕他學猛了呀！昨日苟祚赭也看了校規的，知道第二課堂修分裡有巡邏任務是固定任務。想來昨天是有學長學姐看到了。

苟祚赭雖然不知道從前有弟子學過頭的故事。但也是上過學的人，也知道一般老師關注的事情背後一定發生過什麼。學長學姐敏感地報告老師，看來就有過類似不好的事情發生。看來書院不支援學生通宵，也不知道開燈一整晚了。

知道了緣由，苟祚赭連忙解釋。

“知道了先生，謝謝先生關心。學生昨日泡過靈氣，倒是有些精神亢奮了，學了大半夜。後頭勁頭過了，倒是忘了熄燈，倒頭就睡。看來是讓學長學姐，還有先生們擔心了。”苟祚赭憨憨地笑著，還狀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善化先生才知道是誤會了，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但這事兒傳了出去，還是要提醒其他學生。

“沒關係，注意自已的身體，勞逸結合就很好了。”

“對了，那個洗靈池是申請內的原本過靈池水的份額是兩瓶靈氣。但你遇到了雷電傷害是意外，你又是新弟子。所以昨天你的耗用書院也給你打了折扣。”

“就是你知道吧。看你今天卷子答得不錯，應當看到了校規這方面的內容，就是這個收費啊。嗯，再去主峰可能有些麻煩。就讓我直接把賬單轉給你了。你看一下，心裡有個數。”

這可是一筆大賬目，善化先生也怕打擊到這個不過17歲的小弟子。

書院也需要營生，資源也非憑空而來，有些損失就是要弟子自行承擔了。

像是書院的交通工具都是有福利的。公共使用的不用錢，但是個人租用就需要費用。費用比外頭便宜，但也不能免費。

這次苟祚赭吸光了四分之一的主峰靈氣，不知道多少花花草草毀了。好在花溪長老及時護住了大部分珍貴花草，損失更大。

苟祚赭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訊息，只覺晴天霹靂。這一下子就背上了鉅債。

顫抖的手接過一長條密密麻麻的賬單，拉到最下方的總額……

“三千五百六十九億！”

“這個已經抹了零，給了優惠的。有些是靈植，若是能尋到種回也就不必賠償，這些都沒記在總數上。因為靈氣消失得太乾淨，有很多工具損毀，恢復靈氣，維修工具上也花費不少。”

“放心，書院支援無息分期還款，知道你壓力大。有時你額外完成一些書院發給你的任務也是能抵消的。不著急，慢慢來。你確認一下，有沒有問題，沒問題也可以先去吃飯了。”善化先生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拍拍苟祚赭的肩膀。

靖和長老聽了半天，也是吸了一口涼氣。昨天他也看出了大概，損失確實很大，就是沒想到這個數字如此驚人。這個小孩，家裡聽說也是親人不在，沒有錢，小小年紀剛入學又背了大債。難，真是太難了！

靖和長老也拍了拍苟祚赭的肩膀以示鼓勵，一切盡在不言中。隨後一溜煙兒地離開了。

苟祚赭也知道書院不至於坑自已。而且數字已經這麼大了，那些三瓜兩棗的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於是拖著沉重的身子，和善化先生道別走向飯堂了。這債下來，飯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