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見過他們的大人,我先來看看你,是否有受到什麼虐待。”
範得表搖了搖頭,如此說道,“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
鄭龍飛冷冷地道:“範兵長,他們這次既然扣了我,那就千萬不要讓我這麼輕易出去了!這些傢伙,我非得讓他們一個個把腸子悔青!”
範得表笑道:“這倒也沒必要,你出去之後,我們一樣可以找麻煩。而且,你一直被扣在這裡的話,到時候,鄭將軍恐怕要給我們臉色看了!”
鄭龍飛猶豫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我先去見他們的大人,讓他們先把你的人給放了!”
範得表沉聲道。
“好,有勞範兵長了!”
鄭龍飛跟範得表握了握手,“我要讓那傢伙,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過他!”
範得錶帶著兩個校官直接離開了這裡,問清楚了會客室的所在,便立刻趕過去了。
會客室的大門半關著,雷天牧坐在裡面。
範得表大步就往會客室內走來,推開大門之後,便冷冷地喝道:“放人!”
雷天牧根本沒有理會,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著什麼事情,正在出神當中。
“我讓你放人,你沒聽到?!”
範得表走到前面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站在一旁的白斬眉頭微皺,但還是沒有說話。
雷天牧回過神來,抬眼看了範得表一眼,微微笑了,道:“你是誰?”
“我是屠龍軍作戰部的副兵長,少將範得表!我現在持屠龍軍文書而來,勒令你立刻釋放我們屠龍軍陸戰隊指揮官鄭龍飛偏將!”
範得表看著雷天牧,冷冷地說道。
雷天牧沒有說話。
範得表從懷裡掏出一封令信來,直接就拍到了雷天牧的面前來,冷冷道:“這是檔案,你自己看,人,我就先帶走了!賬,我們後面慢慢算!”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準備直接離開這裡去提人了。
“就這?”
雷天牧用兩根手指把桌面上的令信拎了起來,而後輕輕抖了抖,笑著搖了搖頭。
範得表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道:“這是我們屠龍軍總將軍下的命令,你敢不聽?”
雷天牧的臉色微微凝固,面無表情,他伸出另外一隻手,緩緩把這張令信給撕了開來,變成兩半之後又交疊在一起繼續撕,一眨眼,這張紙已被成撕成了幾十片的模樣。
“你......”
範得表驚怒,“你好大的膽子,敢不把我們屠龍軍放在眼裡?”
雷天牧淡淡道:“你的態度,不像是來處理此事的。這件事,搞得好像是我做錯了?”
範得表也意識到這是在別人的地頭上,而且,對方敢扣下一個偏將,甚至當面撕毀屠龍軍的令信,那證明對方的後臺顯然是非同一般的。
於是,範得表沒有說話。
雷天牧轉頭對白斬道:“把人給帶過來。”
“是!”
白斬答應一聲,然後就快步跑了出去。
範得表陰沉著臉道:“我不知道你什麼來歷,但看你這做派,顯然也是我們軍方的人!作為同僚,我敬告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導致無法收場,那你最好現在立刻把人放了,然後該賠罪賠罪,該道歉道歉!”
“看來,這位偏將在你們屠龍軍內部是很有地位咯?”
雷天牧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一個少將親自過來讓你放人,想必也是給足了面子吧,你真的,想把事情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範得表冷冷道著,把自己的令牌直接拍在了雷天牧的桌面上。
雷天牧卻是看都沒看一眼,臉色微微陰沉,道:“面子?原來,在你們看來,此事就只是一個面子問題?呵呵......”
雷天牧扣著鄭龍飛等人來的同時,也派人出去調查了,他要查清楚,鄭龍飛來針對他,到底是不是因為唐茹丹,或者說,他是拿唐茹丹當一個幌子,其真正目的,還是雷天牧的命!
“濫用職權,私自調動禁衛軍來殺人,也只是關乎面子?”
範得表的臉一沉,面無表情地看向雷天牧,道:“沒錯!就是如此。別說他沒殺成,就是把你殺了,那也只是一個面子問題而已!”
雷天牧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絲笑容來,微微點頭,語氣卻是冰冷的,僅有兩字:“很好!”
隨著白斬到了會客室來的,僅僅鄭龍飛一人而已。
這個年輕的偏將,此刻滿臉冷笑,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之意。
“怎麼,準備放人了?”
來到會客室之後,鄭龍飛直接就走到了雷天牧的面前來,冷冷地說道。
雷天牧道:“放你可以,此事,必須有個交代。”
“交代?剛才那張令信,就是交代!”
範得表立刻搖頭道。
“不夠。”
雷天牧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範得表狠狠皺眉,只覺得此人太過猖狂了一些,他緩緩道:“年輕氣盛是正常,但若是太氣盛了,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你或許,直到這個時候都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人。你背後的人,可不一定兜得住這麼大的事......”
雷天牧看上去實在年輕,所以,這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本身會如何的位高權重,大多都只以為他是有個比較硬氣的靠山。
鄭龍飛卻是忍不住連連搖頭,臉上的冷笑更濃,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很愚蠢的錯事!”
“哦?”
雷天牧閉著眼睛,淡淡應了一聲。
“你最愚蠢的做法就是,不該就這麼簡簡單單把我帶到這裡來。”
鄭龍飛語氣自信而又淡定地說道,“你要知道,我這麼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偏將,那顯然是有一定能力的。”
“好像很有道理。”
雷天牧神色如常。
鄭龍飛說道:“所以,現在放不放人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想不想走!”
雷天牧沒有說話,他閉著雙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桌面,似乎根本沒有把鄭龍飛說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我若把你拿下,作為人質,我想,你也就沒什麼翻盤的餘地了吧?”
鄭龍飛說道。
此刻,他的骨頭已經開始脆響了起來,如同一節節鞭炮一般,帶起陣陣響動,體內氣血震盪間,似江河涌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