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贏了?”

就在眾人以為勝負已分的時候,十二道金光破開火焰,轉瞬之間,如同不死鳥的火焰瞬間破散,在半空中化作點點火星。

“什麼?”

川端一心臉色大變,卻在瞬間發現,十二道金光大劍正豎著將他包圍其中,宛如十二條金光柱子,組成一個劍陣,將他團團困住。

“慶幸吧。”

江鳴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讓他心頭一顫。

“慶幸?慶幸什麼?”

“能夠死在我這一劍下,你該感到榮幸。”

說完,江鳴身形一動,瞬息消失在原地。

在川端一心眼中,哪怕他已經踏入神境,雙眼無比強大,但他也僅能捕捉到一絲殘影。

忽然,江鳴拔起一把光劍,瞬間貼近,橫劍一斬。

緊接著鬆開劍柄,拔出另外一把,再次劈來,接著再此鬆開劍柄,拔起另外一把,斜砍而下……

十二次拔劍,十二道斬擊!

然而江鳴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浮光掠影間,十二道劍招幾乎在同一瞬間完成!

劍光散去,夜空恢復平靜。

“我是神境!怎麼可能會輸!”

川端一心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他的身體出現無數道裂縫,似乎有劍光從裡面透出,他的肉身已經死了,如今僅僅依靠神魂支撐,才讓身體不至於在一瞬間支離破碎。

他實在不敢相信。

自己明明已經踏入神境,無敵於天下,怎麼還會敗給這個華國小子?

神境之下,不都是螻蟻嗎?

“我說過了,你根本沒有資格自稱為‘神’。”

江鳴眼中一片淡漠,凌空踏步向他走來,手指輕輕的按在他的額頭上,“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吧。”

說完,指尖劍光迸發,川端一心肉身連同神魂,瞬間化作齏粉。

這位稱雄日國數十年,苦苦悟道數十年,終於踏入神境的強者,終於還是這樣煙消雲散了。

劍聖之名,止於今天!

塔下,眾人愣愣的抬頭,滿臉焦急的看向東京塔頂。

“這是神仙打架嗎?”

從剛才開始,塔頂戰鬥的激烈程度就遠超他們想象。

一股火焰如同不死鳥展翅般爆發,隨後被十二道劍光破開,其引發的能量波動,將東京塔震得搖搖欲墜,幾塊鐵板被震得脫落。

“到底是誰贏了?江雲烈還是川端一心啊!”有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問道。

“肯定是一心大人贏了,方才我感受到,一心大人的境界似乎終於突破,他踏入了神境,俯視眾生的神境!你看剛才那十二道劍光,想必就是一心大人的招式。”

有日國武士大聲叫道。

許多人也都齊齊點頭,不由喜笑顏開。畢竟川端一心突破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哪怕隔著數百米高的鐵塔,他們也能隱約能感覺到。

相比之下,華國武者就顯得沉悶多了。

他們本以為江鳴能贏,誰想到川端一心居然能臨陣突破?

直接踏入神境的話,放眼天下皆是螻蟻,哪怕江鳴身為化境大宗師,被譽為神境之下第一人,但卻終究不可能是神境的對手。

“那十二道劍光是我的劍法。”

突然一個聲音從眾人頭頂傳來。

眾人一愣,連忙抬頭,就見一個黑髮少年從數百米的鐵塔上緩緩飄落,無視重力效應,猶如飄落的花瓣一般輕輕落下。

而在見到這名少年的時候,所有日國強者臉色大變。

“江雲烈?”

日國諸多武士與陰陽師失聲喊道,他們目光瞪直,不可置信的看向飄然落下的江鳴。

“怎麼會是江雲烈?一心大人呢?他在哪裡?”

淺川悠只覺渾身冰涼,彷彿血液都要凝結。

而矢志田等財團巨頭則是臉色鐵青,面沉如水。

江鳴現身,便意味著塔頂勝負已分,最後的勝者,不是他們以為的川端一心,而是這位華夏第一,江雲烈!

他們甚至已經想到,這一戰,江雲烈在東京之巔擊敗日國劍聖,意味著華國武道徹底凌駕在日國武道之上,從此的幾十年間,日國武道將會不復從前,被華國穩穩壓住。

江雲烈區區

少年,便有如此修為,給他百年時間,足夠他穩立神境之巔,雄霸天下。

而日國,從今夜之後,再無劍聖,而且幾十年的時間裡,將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世代瞻仰華國!

現在華國的經濟已經遠遠超過他們日國了,沒想到連引以為傲的武道,如今也被華國超越,那這不是意味著,大東亞帝國的夢想,將會永遠無法實現?

華國有江雲烈坐鎮,誰還敢來犯?

然而華國武者們卻不管這些,他們此刻激動萬分,不亞於當年華國申奧成功!

“我就說,主公實力通天,縱橫不敗,什麼狗屁倭寇劍聖,又怎麼會是主公的對手?”

呂野擺著胸脯叫道,大有事後諸葛亮的嫌疑。

“拍什麼馬屁?剛才看見你冷汗都冒了。”宋家康白了他一眼,不屑道。

“你們少說兩句吧,我們快去恭迎江先生。”洪文斌哈哈大笑,連忙帶著眾人上前迎接。他們江南武道界出了這麼一位人物,他怎麼也能沾點光吧。

大家紛紛向江鳴湧去。花開院惠子牽著她父親的手,眼神複雜的看向那個俊美的華國少年,美眸中的震撼,無法遮掩。

在他們日國,川端一心無疑是天下第一!或許還有其他強者能與之一戰,但絕無可能將他戰勝,況且他還跨入了神境。

然而江鳴做到了。

他以不到少年之身,打敗了這位稱雄日國將近百年的劍聖!

這怎麼可能呢?

哪怕他武道天賦再高,哪怕他剛生下來就會武道,實力也不可能強大到能斬殺一位跨入神境的強者啊?

惠子疑惑不已。

“江先生,或許是神人轉世,如同八岐大蛇一般,是過去的神人!”花開院玉章緊緊握住她的手,以至於稍稍用力也沒有察覺。

惠子聞言,不由心頭微震,看向江鳴的目光帶著詫異。

的確,在和江鳴的相處中,她就時常覺得江鳴的心理年齡遠比他的外表成熟。在他面前,自己就好像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聲傳來:

“去死吧,江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