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吳玉早早的就醒了,此時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

訓練場上,已經有三三兩兩計程車兵開始訓練了,在軍隊這種地方,實力是絕對的硬通貨,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要想變強,只能努力。

葉安此刻正穿著戰甲端坐在門口,他的配劍立於門旁。

吳玉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愣神。

她知道,此刻的他與他揹負的東西相比,猶如蚍蜉與大樹,但吳玉的心中卻無比的安心。

她一直追求的,不正是這種感受嗎?

沒等吳玉叫他,葉安自己倏地站了起來,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生物鐘。

葉安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像床邊的衣帽架走去,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將衣帽掛在床邊。

吳玉看著半醒不醒的葉安有些好笑,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葉安神遊似的走向吳玉,他突然伸出手,向前一抓。

“誒我衣服呢?”葉安迷迷湖湖的自言自語道。

吳玉此刻站在衣帽架前瑟瑟發抖。

一馬平川。

前一秒還在偷笑,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葉安隱約感覺不對,他勐的睜開眼。

“啊,吳玉,是你。”

此時大量的記憶湧入葉安的腦海,他才想起來吳玉也在,葉安一下就清醒了。

“你...的...手。”

吳玉滿臉羞紅,一字一頓道。

“啊?什麼手?”

葉安把手所回來撓了撓頭,才發現自己帶了頭盔。

“糟糕!手?我剛剛手放哪了?我不會夢遊了吧?”

突如其來的猜想,讓葉安不敢多想,他撒丫子就跑。

“我去給你買幾個包子,你就在這不要走動。”

等吳玉回過神來,葉安早已經跑遠了。

“他真的喜歡那種嗎?”

吳玉在自己的平原前比劃了一下,她想起了那本帶畫的書和葉安之前的話。

“應該是我還太年輕了。”

吳玉在心裡安慰自己到,畢竟她的母親身材傲人,她相信自己一定也會遺傳。

但基因這玩意,總挑壞的遺傳。

不一會,葉安抱著一大袋包子回來了。

乾飯速度這方面,葉安的天賦絕不遜於他的輕功。

“我去修煉了。”

葉安丟下包子逃似的跑開了。

吳玉拿起兩個包子愣神,她將兩個包子放在身前。

好在沒人看到她這一迷惑行為。

或許在想,以形補形?

葉安前腳剛到,趙光正後腳也跟來了,此時訓練場也沒幾個人,而且兩人在將領訓練場,周圍是沒有其他人的。

跟他們一個官階的人此刻估計還在埋頭睡大覺呢,很少有人到了五品還會拼了命似的訓練。

因為到了這個階段就會逐漸發現天賦的重要性了。

努力決定下限,天賦決定上限。

當你的努力已經到達了你的上限,與其做無用功,不如多多享受。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可葉安和趙光正可沒有心思想這些。

他們一個天天被無數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個整天想著振奮國家。

“昨天的事,你怎麼看?”

趙光正一邊揮劍一邊開口,此時他的劍法已經逐漸擁有了自己的韻味,手臂揮展之間似乎有龍吟虎嘯。

很顯然,他在問昨天撲空的事情。

“接觸了這件事的只有兩個人。”

葉安直勾勾的盯著趙光正,他剛剛光速幹完飯,現在還不敢認真揮劍,只是在裝裝樣子。

“一個是那個驛從,一個是李純良,不過那個驛從的機率不大,畢竟他連修為都沒有。”

葉安首先排除了那個驛從的嫌疑因為他們也去送了兩次信了,根本沒有感到那個驛從有一絲修煉。

而且驛從只是個苦力活,不可能特地去找修士來幹,而葉安和趙光正的事,顯然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了。

“所以我們要怎麼辦呢?把李純良也殺了?”

趙光正也知道,如果內鬼真的是李純良,那李智的死一定會讓他萬分警惕,現在想找到他身上的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

畢竟能知道他底的早就在刑部被他折磨死了。

沒有證據,且不說能不能殺掉他,真的殺掉他了估計自己也會被軍法處置。

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那個老爹的脾氣,絕不會因為自己是世子就手下留情。

“等,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葉安篤定道。

趙光正也不多說,手中的劍意又凌厲了幾分。

現在吳玉和葉安已經可以越級擊殺四品了,自己可以嗎?

趙光正們心自問,他沒有這個信心。

那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乖乖修煉。

不過趙光正倒是很好奇,葉安這小子看起來天天偷懶,是怎麼做到修為漲的飛快的?

他也問過,不過葉安的回答永遠都是,“可能我天賦異稟吧?”

快到正午時,兩人依然是出大營巡邏。

趙聖武說過,敵人總是喜歡挑你吃飯喝休息的時候來襲,所以趙光正每次都再午飯前和下午休息前去巡邏至少一次。

“兩位小將軍終於是回來了。”

兩人剛巡邏回來,李純良已經面帶笑容的站在門口等他們了。

真是奇了怪了,平時見不到人影,怎麼今天這麼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