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隆趕緊熘到了薛家,添油加醋的說了他的遭遇,說什麼九死一生,還說陸行之揚言要滅了薛家。

他與薛瑞相處這些年,對於薛家背地裡那些勾當還是知道一點的。

他想以此作為要挾,逼薛瑞與他一起對抗葉安和吳玉。

他很疑惑,為什麼葉安背後會有個實力如此強大的人給他撐腰。

如果不是陸行之,今天自己說不定就能將葉安吳玉一窩端了。

元隆也算是天資優越,而且得到了家族大量的資源傾斜。

自己從覺醒靈根開始,各種丹藥補藥從沒斷過。

再加上各種師父輔導,自己前不久也踏進了七品的境界。

然而如果他知道吳玉十三歲就已經在不用外物的情況下到達七品的話,心態可能會出現一點裂痕。

但是陸行之只說不許他對葉安出手,可沒說不能動吳玉,至於葉安,讓薛瑞自己去報仇好了。

薛瑞卻把元隆的話當真了,他趕緊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薛自強,正是那個薛家書院的負責人。

薛自強聽了趕緊快馬加鞭的前往薛家總部所在地,武安城,與宗家商量計策。

深夜,武安城一間密室內。

薛自強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鬚髮皆白的白衣老者面前。

“廢物!廢物!上次給你帶回去那兩個三品殺手呢?”

白衣老者一掌拍在茶杯上,連同他面前的桌子一起被拍的四分五裂。

薛自強立馬低頭答道:“啟稟家主,那兩個殺手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估計是被那個人幹掉了。”

薛自強眼前的白衣老者,正是薛家真正的掌權者,薛客行,他如今已經年近耄耋,卻一點不顯老態。

“那個人?”

薛客行瞪了薛自強一眼。

薛自強瞬間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覓食的野獸盯上了一樣,渾身冰涼,忍不住一個激靈。

“人除不掉,你連他的名字都查不到?”

說著薛客行拿出了一柄短刀,吹了吹刀刃。

薛自強見狀立馬下跪求饒。

“真的不是小人辦事不利啊,我派那兩個三品殺手跟蹤了他好多次都跟丟了。”

他頓了一下,嚥了一口口水。

“然後我直接派他們兩去那傢伙家裡蹲守,他們倆就再也沒回來,我連戰鬥的餘波都沒感覺到,那兩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了。”

薛自強如實稟告了事情,兩個三品高手白給的事,不是他能瞞得住的。

薛客行聞言卻突然來了興趣。

兩個三品高手打不過就算了,跟蹤都跟不上,這小小的天水城怎麼會有這種人物?

“他家在何處?”薛客行問道。

“他住在天水城。。。。。。”

薛客行聽完他報出的地址就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密室裡只留著身首異處的薛自強,死不瞑目。

黑夜中,一個白衣老者在樹木和草原之間飛速穿梭,快到讓人只看得見殘影。

武安城與天水城相隔數百里,即使薛自強騎著最好的馬一路不停歇的趕來,也花了兩個時辰,而薛客僅僅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薛客行而立之年就繼承了父業,那時還是群雄並起的時代。

薛家靠著強硬的手腕,雷霆般的手段與雄厚的財力,讓薛家在亂世中站穩了腳跟。

雖然沒有開朝立代,但也算富可敵國。

到了薛客行繼位,更是大肆招攬門客,借他們之手瘋狂的魚肉百姓。

薛客行恩威並施,就這樣過了二十餘年,也沒人站出來反抗。

直到那隻傳奇的反抗軍的出現,才改變了這一切。

而薛客行則果斷壯士斷腕,交出所有門客,並把罪行全部推脫到他們身上。

他自己則靠著手下豢養的一大批戲班子偽裝成了唱戲世家,並給新的反抗軍提供了鉅額的軍餉,以供他們招兵買馬。

雖然以趙勝武,陸行之等人為首的首領看出了事有蹊蹺,但他們實在太窮了,薛客行給的實在太多了。

同時,他們七人中也不覺得眼前這個年近花甲還未踏入上三品境界的人能翻出什麼風浪。

在一群天之驕子眼裡,一個五十多歲的四品巔峰他們當然看不上。

但沒人能想到,薛客行竟然老來得志,此後的二十年內修為突飛勐進,直衝二品。

薛家的勢力也和薛客行的實力一樣發展迅勐。

在所有王國打亂重新洗牌之後,曾今的鄉紳惡霸的產業大都被沒收充公,而薛家卻苟活了下來。

憑藉著祖上積累的財產,薛客行在建國之初在各行各業都投入了大量的財力,並賄賂一些高官,使薛家可以肆無忌憚的繼續進行黑色交易。

就這樣,薛家搖身一變,成為新國家的頂樑柱。

然而如今,居然有人威脅到了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

“看來必須親自出手了。”薛客行在城牆上喃喃自語道。

他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這裡的薛家多收集一些資訊。

到了薛自強的家,叫醒了薛瑞,薛瑞一看居然是家主,嚇的魂都沒了。

沒想到自己招惹的麻煩這麼大,居然引得家主親自出馬,他嚇到不敢說話。

“不必害怕,跟我講講那個中年男人的事。”薛客行一副慈祥的老爺爺的樣子。

“那個人武功很強,具體什麼修為我不清楚,但是以我父親五品的實力都完全看不穿。”薛瑞顫顫巍巍的說道。

說到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沒有回來,“家主大人,我父親呢?”薛瑞不禁問道。

“哦,你父親啊?他因為辦事不利被我關禁閉了,過幾天才能回來。”薛客行依然是一臉的慈眉善目,“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家主大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不要責罰我的父親!”

薛瑞一聽父親被關就急了,立馬跪在地上給父親求情。

“放心放心,關禁閉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我明天就派人把他放出來,你繼續說。”

對於這個家主,薛瑞的映象還是很好的,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也好說話。

他繼續說道:“我那天與一個學堂新來的孩子比試,然後打急眼了,他的師父就站了出來。”

他頓了一頓,“他師父就是那個中年人,他說我要是再欺負那個孩子他就把我們薛家背地裡做的事給抖出來,還說自己認識趙王。”

薛客行摸著下把長長的鬍鬚,思索起來。

在他印象中趙王自從建立趙國就沒怎麼離開過皇宮,更沒見過他與誰交好。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人對於未知的危險總是最為恐懼的。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回武安城請太上長老出關,此人必除!

薛瑞呆呆的愣在原地,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這大晚上的家主不遠數百里來找自己問這問題?他怎麼不直接問父親呢?

家主行事自有他自己的原因,自己也不好猜測太多,他打個哈欠轉身回房間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