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和林狂,心中已有了如此覺悟。“隊長,那人,到底是誰?”

林狂在蘇黎世攙扶之下走著,不由問道。

“我的教頭是誰,你不知道嗎?”

蘇黎世道。

林狂不由一驚,道:“是白將軍?!”

蘇黎世微微點頭,然後,林狂的牙齒都忍不住上下磕碰了起來,道:“那他是……”

“雷帥。”

蘇黎世平靜地說道。

林狂失魂落魄起來,他之前就算打破了腦袋都想象不到,雷天牧便是雷帥!

而今聽到蘇黎世這番話後,整個人都呆滯了。

“此去邊域,九死一生。”

林狂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你我二人唯一的機會,同樣,也是我們平步青雲的機會!無論如何,我們都算是入了雷帥的眼了!”

蘇黎世眼中燃燒起狂熱的火焰來,“哈德森哈蘭再厲害,那也只是人!而雷帥,是神!”

林狂深深吸了口氣,道:“沒錯,這是危機,也是機會!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殺了哈德森哈蘭!”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歐陽秋君已失魂落魄,本以為是得力的幫手,沒想到,他們卻被反咬了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威嚴的馬車忽然開到,車上下來一人,後面還帶著大隊的人馬。

看到石長庚來了之後,歐陽秋君不由鬆了口氣,走上前來,沉聲道:“石大人,這裡有惡徒蠱惑軍隊長官,炮轟龍衛國無辜公民,該當何罪?”

石長庚皺了皺眉,看向張東昇,緩緩地道:“張大人,莫非你發瘋了不成?居然敢對歐陽家動用軍隊火力?”

張東昇咧了咧嘴,沒有說話,有些不屑一顧的感覺。

“石大人,此人該當何罪啊?”

歐陽秋君伸手指著雷天牧,問道。

“如此惡徒,蠱惑軍隊長官,濫用自身背景,自然是罪該萬死!我們有義務將此惡徒收押,而後提交衙門!歐陽小姐儘管放心,此惡徒,必逃不過一場死刑。”

石長庚猙獰地笑道。

張東昇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石長庚你是不是傻?就這麼點人就過來了?威脅我們這麼多人?”

“圍起來。”

雷天牧淡淡開口,那些士兵立刻將歐陽家眾人和石長庚圍了起來。

石長庚臉色一變,道:“張東昇,看來你是真的瘋了!居然要用軍隊向我下手?你動我試試,我看你這將軍還能當幾天!”

這個時候,卻有一陣馬蹄聲傳來。

石長庚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大笑了起來,道:“張東昇,你這條走狗的末日到了!還有你們這些雜碎,膽敢與歐陽小姐做對,一個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新任刑部大人張得林走在最前列,看到墳前聚集了一大批人,甚至還有軍隊,心裡立刻就是一驚,知道此事絕對非同小可。

他再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那兒的雷天牧!

那天,他也在藥房那邊,只不過,雷天牧在與當時的刑部大人隋文遠發生衝突的時候,他並沒有露臉。

所以,雷天牧,他是認得的,而且,他也親眼目睹了雷天牧是怎麼收拾在場的那些人的……

事後,他還去偷偷調查了一下,之後發生的一切的事情,似乎都與此人有不可分割的聯絡。

“張大人您來得正好,這裡有暴徒行兇,洗腦軍隊長官,對無辜公民動手。”

石長庚大喜道,走上來就敬禮。

然後他招呼著跟來的幾乎上百號兄弟,喝道:“各就各位,如果有誰敢異動,立刻動手!”

“你他媽瘋了?!”

張得林聽到這個命令之後,立刻怒吼了一聲。

“啊?!”

石長庚愣住,不明白張得林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臉色一沉,“張刑部大人,你雖然是我的上司,但這麼跟我說話,未免有些不妥吧?我父親是誰,你很清楚!”

“啪!”

張得林一個嘴巴子就抽了過去,冷冷道:“我才是現場的總指揮,所有人聽我命令,各自約束好手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拔刀!”

石長庚讓這一巴掌抽得雙眼通紅,咬牙道:“姓張的,老子一定要整死你!”

“你儘管來試試好了!”

張得林一腳踹得石長庚差點跪倒在地。

石長庚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張得林兩眼,又轉頭瞪了雷天牧一眼,道:“姓張的,今天的事情給我記住!還有你們,一樣也跑不了!”

說完這話之後,石長庚竟然轉頭就走。

見到石長庚縮卵走人,歐陽秋君內心當中一陣絕望,不由咬牙道:“張東昇,兔死狗烹的道理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你們只是一群無知的蠢貨。”

張東昇淡淡道。

“他到底是誰?”歐陽山渾身顫抖著問道。

“你們不配知道。”

張東昇冷笑,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歐陽雲雙腿已經被蘇黎世廢去,此刻只能跪在墳前,他瑟瑟發抖,叫道:“姐,快去求援……”

“你這條該死的走狗!”

歐陽秋君罵道,“我們歐陽家,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要真敢這麼做,我一定會讓你們張家全體償命。”

“來試試好了。”

張東昇說道。

他手握重兵,再加上有雷天牧撐腰,完全不怕歐陽家對他做出什麼。

之前,沒有雷天牧這樣的人物撐腰,他就算手握重兵,也要忌憚歐陽家方方面面的關係。

但現在,可是什麼都不用擔心,跟著雷天牧的步伐走即可。

偌大一個龍衛國,誰能扳倒雷天牧?!

雷天牧掃了張得林一眼,淡淡道:“張大人,剛才那位石大人說要治我的罪,現在看來是不成了。不過,我卻要問問你,歐陽雲在我父親墓碑上刻字一事,該當何罪啊?”

“這……惡意毀壞他人墓碑,當以抓捕處置。”

張得林猶豫了片刻,說道。

雷天牧卻是神色淡然地道:“此處是軍事禁區,剛才張大人說得很明白。”

“啊!惡意破壞軍事禁區內事物,當以叛國罪論處,軍隊可以自行裁決……”

張得林明白了,這是嫌罪名不夠大,“那什麼,此事已不屬我們刑部管轄範疇了,便全權由張大人處置好了!我這裡,就先收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