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

楊天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白斬一腳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到街上。

“這是楊公子嗎?好像是啊。”

“楊公子怎麼會被人打?誰這麼大膽子?”

“快走快走,別湊熱鬧,敢這麼對楊公子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

雖然圍觀的人沒有上前的,但不一會楊家的隨從還是趕來,把楊天抬了回去。

雷天牧撫摸著雷府的牆垣,一陣感慨。

自己離家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沒想到雷府的變化這麼大,不過還是有一些地方沒有變化,在一處牆角的地方還有自己幼時畫的畫。

十幾年前,雷天牧拜一名老者為師之後,便跟隨著老者離開雷府。

卻是來到了一處軍營,本來雷天牧以為師父也是一名軍人,但是之後發現並不是。

師父出了單獨教授自己相關的武道和兵法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扎進了軍營附近的一處古墓裡面,說是古墓裡面有什麼寶貝。

而每當這個時候,雷天牧就跟著軍隊的人一起訓練。

後來戰事四起,師父把一件東西留給自己之後,也不知去向,好在雷天牧已經出師,更是憑藉著這件東西,一步步從一名普通的兵士,及經百戰,官至大帥。

這雷帥的名聲,卻是在這不到十年的時間裡硬生生的從血海中殺了出來。

而白斬,則是雷天牧之前的下屬,這麼多年來,跟著雷天牧南征北戰,情同手足。

按照白斬的軍功,早已成為一方統兵大將,但白斬卻毅然放棄統兵的實權,跟隨在雷天牧的左右。

經過連年的奮戰,終於趨於穩定和和平,雖然四維的侵襲仍然不斷,但已經在雷天牧的佈置下,遊刃有餘。

雷天牧離家的十幾年間,要麼是跟隨師父修煉,要麼是奔走在各大戰場,只有偶爾的家信,卻從沒有回過家。

正當四海漸定,雷天牧也有了倦鳥歸林之心,但正在這時,卻收到了父親早已離世的訊息。

偌大的雷家,也早已經分崩離析。

當初得到這些資訊的時候,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雷帥,差點暈了過去。

這麼多年來,為了國家付出了許多,但是自己的家卻沒有了。

所以雷天牧才連夜佈置了各項軍事,帶著白斬往天香城而來。

當各處的情報匯聚上來,雷天牧才多少知曉了這幾年雷家的事。

雷強作為一家之主,可以說是非常有魄力和能力的,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將雷家從一個不入流的家族,透過各方經營,變成了天香城的新貴。

並且與歐陽家聯姻,迎娶了歐陽家歐陽秋君作為二夫人。

歐陽家和雷家的結合,可以說是強強聯合,再加上歐陽秋君的各方運作,使得雷家一時風頭無兩。

很多時候,外人只知道雷家二夫人,不知道大夫人是誰。

但是沒過多久,雷家似乎牽扯到了什麼秘密,雷強被關進了大牢,之後歐陽秋君才展現出她的真實面目。

雷家的各方產業不知什麼緣故,要麼被擊垮,要麼被收購,這背後都有歐陽家的影子。

不久之後,大牢裡面傳來訊息,說是雷強在裡面畏罪自殺了,並且留下了一封遺書,將雷家所有的遺產,全部歸到歐陽秋君的名下。

之後,歐陽秋君便光明正大的展開了對雷家產業的清洗。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雷強的大夫人,也就是雷天牧的親生母親韓光芹,被歐陽秋君掃地出門。

有了雷家產業的歐陽世家,瞬間膨脹了起來。

不過對於天香城的普通百姓來說,歐陽世家的得勢,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雷天牧觸景生情的時候,一名軍士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來到白斬的面前,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報將軍,有老夫人的訊息了。”

聽了這句話,雷天牧幾乎是一個瞬移來到了軍士的面前,把軍士嚇得連連後退。

雷天牧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衝軍士揮揮手,表示了歉意。

“趕緊說,在什麼地方?”

白斬卻不管這些,焦急的問道。

“在,在城外南邊的一處穀場裡面。”

“走,帶我們去。”

雷天牧率先朝門外走去。

天香城外,南邊是一片穀場。

一處寬闊的院落裡面,有不少民工一樣的人,其中還有不少農婦。

正在拉著一個巨大的碾盤。

在旁邊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拿著鞭子站在一邊,場中有人稍微慢了一些,便捱上一鞭子。

韓光芹也夾在其中。

自從雷家出事以後,韓光芹便被趕了出來,本來想著去投靠一下之前和雷家關係不錯的人,有的人直接翻臉不認人,將韓光芹趕了出來,有些也只是推脫確實幫不了什麼忙。

只有極少數的人願意收留她,但是他們也都莫名其妙的受到了威脅甚至是打砸。

迫不得已,為了不給其他人添麻煩,韓光芹還是選擇了離開。

但是在出城以後,便被人當成難民捉來在這穀場裡面做起了苦工。

這處穀場的勞力,都是從難民中拉來的,當牛做馬的幹活,吃的是糠餅子,還不管飽,韓光芹就是在一次搶飯的過程中,被人推搡在地,扭傷了腳踝,所以現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雖然剛開始韓光芹一直忍著痛苦,不想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因為如果這樣的話,輕則是一頓大罵,重則就是一頓皮鞭了。

但是隨著腳踝處的腫脹越來越大,已經不受韓光芹的控制了。

“喂,你看看,那個老婆子似乎瘸了。”

“嘿嘿,有點意思啊,來逗逗她。”

兩個打手一樣的人注意到了韓光芹的異樣。

“喂,你,就是你,個死老婆子往哪看?”

一人用鞭子指著韓光芹說道。

“你,去給老子們端兩碗水來,麻蛋的光看著你們,渴死你老子我了。”

“哎哎”

韓光芹答應著,趕緊往屋裡走去,雖然努力的裝出正常的樣子,但腳踝處的疼痛還是讓她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端著兩碗水走了出來,韓光芹的腳已經疼得受不了了。

走起來一瘸一拐的,雖然她努力的端平,但還是將碗裡的水灑出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