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牧沒有理會,只是拉住了葛玲玲的手腕,道:“既然你不願嫁,那就不嫁。”

羅雲達怒吼道:“葛玲玲你這個沙比,我一開始就感覺你跟他的關係不正常,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你們葛家,真是下賤,當初,就該讓你們給雷強陪葬!”

“你胡說!”

葛玲玲不善言辭,氣得只說出這三個字來。

雷天牧的腳步在這個時候頓住,忍不住嘆道:“葛家如此,全因我雷家所累!玲玲,從此以後,哥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為你摘來!”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

陳秋梅走到前方來,陰冷地道著,“今天你要帶走葛玲玲?可以,把葛家欠下的五千萬兩,連本帶利還來!”

“還有就是,葛玲玲的爹媽,找來這人,也是你們的意思?!”

陳秋梅回頭質問葛玲玲的父母,氣勢洶洶,像一隻母老虎。

“玲玲的事情,就由玲玲自己做主,我們做父母的,無條件支援。”

葛野田沉默片刻,然後終於開口。

“好啊!好啊!葛家都是一群白眼狼!”

陳秋梅怒道,“你現在,把錢還來,人我讓你帶走!”

葛野田皺了皺眉,道:“錢,暫時沒有,不過,我會慢慢還。”

“哈哈,沒錢還裝什麼清高?”

羅雲達不由大笑了起來,“難道,你們忘了當初落魄得像野狗一樣?低聲下氣求我們羅家救你們一命?葛野田,你買藥的錢,還是我出的吧!”

張紅忍不住了,憋屈道:“當初老葛還在雷家的時候,我們難道就沒幫助過你們嗎?那筆投資,是老葛點頭答應的,你們羅家,這才有了今天!”

“哼,一群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跟你們說話,簡直讓我感覺到噁心!現在,五千萬兩,還來吧!”

陳秋梅嗤笑一聲,說道。

雷天牧淡淡道:“就五千萬兩?”

“就五千萬兩?呵呵,你能拿得出五百萬不?”

“死窮酸,還在這裡嘴硬,真是讓人噁心啊!”

說完這話之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之後,直接放到了臺上。

眾人頓時屏息!

這是一顆鑽石,一顆很大的鑽石,足有鴿子卵這麼大,而且,還是紅色的,其顏色,鮮豔欲滴,彷彿鮮血凝結而成一般,奪目耀眼。

“這是皇室的血鑽,當初拍賣的時候,總計十三億兩。那麼,找零吧。”

雷天牧面無表情地道。

他轉頭看了葛玲玲一眼,道:“這本是準備送你的禮物。”

現場沸騰!

“這麼大的鑽石,還與皇室有關,好傢伙,這哥們從哪裡弄來的?”

“原來是個鑽石王老五,我說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底氣呢!”

“我的天,這麼大的鑽石,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羅雲達臉色漲紅,走上前來,道:“你說十三億就十三億?哼,我還說玲玲身上這身衣服,價值二十億呢!你這十三億,不夠!”

“好大的口氣,十三億的鑽石用來當禮物,你以為你是誰?”

陳秋梅不屑地笑著,“拿了一顆爛珠子,就想矇混過關?”

雷天牧平靜道:“你們找鑑定師來鑑定即可。”

“不用找了,你一個窮當兵的,不知道混到校官沒有?就你這模樣,能拿得出真正的血鑽來?笑話!”

陳秋梅道著,“葛家當初有是有你這麼有錢的親戚,還用得著低三下四跪到我們羅家的門前來求救嗎?”

葛玲玲咬了咬牙,道:“現在我還不起,但我可以慢慢還。”

“慢慢還?你還得起嗎?就算你天天出去賣,恐怕也賣不出這麼多錢來吧!”

陳秋梅刻薄道。

雷天牧眉頭一掀,猛然一個嘴巴子就抽了出去,啪的一聲,打得陳秋梅身體旋轉,砰一聲撞在牆上,差點昏死過去。

“說歸說,過線了就不行。”

雷天牧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來。

“我跟你拼了!”

羅雲達看到母親被打,怒吼著就要撲上來找雷天牧拼命。

肖長章卻是一把攔住了他,站到前面來,淡淡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就行了。這傢伙也是軍營上的,理應由我來出手,這種害群之馬,我會處理好的。”

雷天牧輕輕拍了拍葛玲玲的肩膀,然後將他攔在了身後。

葛玲玲有些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含淚道:“天牧哥,算了吧......”

“我不能讓你受委屈。”

雷天牧只是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肖長章冷漠地看著雷天牧,道:“我教訓你,你有沒有意見?”

雷天牧根本沒有回話。

肖長章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身份給嚇到了,然後才冷冷地道:“你是客人,應該分清主次,不應在別人的宴會上囂張跋扈,這是第一個罪過;罪過二,你身為軍人,不應當愛慕虛榮,拿虛假的鑽石來矇騙他人;不管怎麼說也是長輩,你不該對他動粗,這是罪過三;你既是軍人,被我這個長官問罪卻不主動敬禮認錯,這是罪過四!”

雷天牧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秋梅被羅雲達從地上扶了起來,他對著雷天牧怒目而視,恨不得把他的骨頭都給咬碎一般。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羅雲達的父親終於到了,他陰沉著臉,道:“怎麼回事?”

“老羅,他打我!還要拿著這顆爛珠子濫竽充數,說是抵葛家的賬,更要訛我們足足七億!”

陳秋梅看到丈夫出現,直接就哭了起來,指著雷天牧說道。

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人,正是宋德華,宋德華也做珠寶生意,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那枚血鑽,眼睛頓時就挪不開了。

只見宋德華三步並作兩步,靈活得像一隻野兔般衝上了臺去,彎下腰來,對著桌上的血鑽仔細打量。

“啊啊啊!這是皇室當年拍賣的那枚血鑽?我記得是鑲嵌在冠冕上的!當初,那場拍賣會,我有幸參與了一下。最終,該鑽石被一位神秘買家拍走了!”